“……”他不答腔,任她又吮又咬。
“好不好?”乔莞再接再厉,摁住他的后脑勺,不管不顾的就是一顿狼吻。
屋外树影摇曳,月华流转。
而屋内,却只剩一声无奈的轻叹。
——
隔日,乔妈做了小米粥。
青天白日的,乔莞就跟个三好学生似的坐在桌子旁等傅天琅给她放榨菜。
他替她舀了一碗,又将勺子、筷子、还有一些送粥的小菜递到她面前,无微不至之下……却任谁也能瞧出这两人之间有些古怪的气氛。
乔妈低头给乔爸弄醒酒汤,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多瞧了他们一眼。
“咋了?又惹阿琅生气了?”
走的时候,趁着傅天琅在一旁搬运行李,乔妈把她拽到一边问话。
乔莞撇撇嘴,回头又瞥了眼那人忙进忙出,但就是不肯主动与她说话的身影,嘴硬道:“没有,他……本来就是那样。”
乔妈不信,抬手揉揉她的头发:“不管出了啥事,两口子关起门来好好商量,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乔莞摸摸鼻子,没敢顶嘴。
商量什么?她就是关上门和他商量了,才闹出的事端。
走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乔爸站在村口,望一眼与十几年前没什么两样的家乡,长叹道:“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回来。”
乔爸揉揉眉心,算起来他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
“明年咱们再回来过年,到时候说不定我们阿莞都有了。”乔妈拍拍他的肩膀。
“隔壁村的二拐子你还记得不?当年我还给他家里做过床,谁知昨天一问,他去年就走了……唉……说起来他还比我小上两三岁……”
这几日不断收到友人相继离世的消息,这让乔爸开始感叹人世间生老病死的规律。
“你身子骨比他结实,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瞎想啥呢?”乔妈呸了一声,去去晦气。
“对,阿爸阿妈都能长命百岁。”乔莞吭哧吭哧的把一箱特产扛上后尾箱,忍不住插嘴。
乔爸一扫面上的阴霾,笑了:“你咋知道?”
“就是知道。”乔莞眼睛更亮,她曾经是奈何桥边的引魂者,每日看着死去的阴魂从桥头经过,所以很清楚在她死后的三十年内,她的家人依旧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