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塞了一块核桃酥进嘴里,用力的翻了翻,如今是越瞧那村妇越觉得面目可憎。
程安乐站起身,一把收走她手中的杂志,与她对视一眼,大步走出厢房。
走至门边的时候停了下,回眸见她仍旧在吃,一声不吭的扫光了整盘核桃酥,便俯身对一旁的佣人道:“叫厨房多做点酥饼过来。”
于是,等到程安乐一走,房中又只剩下乔莞一人。
她一手抓了一块酥饼,吃了几块觉得不是滋味,便端着盘子和茶水走到院子里。
程安乐家里曾经开过武馆,大冬天的时候,也时不时会有男人光着膀子在那打拳。
乔莞听着几个糙汉子“哼哼哈哈”的叫声,抱着小托盘在一旁边瞧边吃。
瞧着人家流着汗水的胸肌,背阔肌,肱三头肌,肱二头肌……偶尔摇头叹息。
他们怎么能和她的男人比?她家男人的身材才是杠杠的好啊。
可惜她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好上了,那已经不能算是她的男人了。
想到这她眼眶又开始发热,伸手搓一搓眼角,还能摸到几许水花。
她抬头望天,这么好的天气,什么时候下的雨?
至于那几名被嫌弃的大汉,每日瞧着这个神神叨叨的小丫头,都是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而后转过身,直接将她当做透明。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吃饱喝足的乔莞,厚着脸皮的打包了许多酥饼和点心,摇头晃脑的打算回家了。
不,那不是她家,是傅家,可她不回那里,就真没地方可去了。
她耸拉着脑袋,边走边伸手往兜里探,摸出几个硬币掂了掂,她可以坐地铁回家。
而不知走了多久,至到繁华地带,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有些呆滞的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衣着光鲜,有的行色匆匆……
只有她像是游离在这个城市之外,旁观的、孤寂的、格格不入的……
晚上,傅天琅心情复杂的回了家。
客厅亮着灯,沙发上却没有正等着他的人,而行至餐桌的时候,他默默瞥了眼收拾得格外干净的桌子,目光一滞,径自上楼。
傅天琅首先拉开书房的门,随后转身又去了二楼。
可一番寻下来,乔莞不在客厅,不在书房,也不在她一直睡着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