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受的委屈,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以往这招最管用,甭管两人闹多大的矛盾,只要她一哭,罗佑森必定投降。她总觉得这叫一物降一物,莫淮安虽把她吃得死死的,她却也能牢牢控制住另一个男人。
可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妙,她坐在客厅冰凉的地面上哭了半天,对方竟不发一言。既不安慰也不来扶她,就像没听见似的。
独角戏唱起来挺没劲,严晓婷哭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
罗佑森把门关上,轻飘飘问她一句:“喝水吗?”
“咖啡。”
“没有。”
“没有?”
“嗯,最后一杯刚喝完,豆没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假。罗佑森这么注重生活情趣的人,会让家里断了咖啡豆这么重要的东西?摆明了就是找借口不给她喝罢了。
严晓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莫淮安打她脸也就算了,现在连罗佑森都这么不给面子了。她以后还要怎么混。
想要发脾气却见对方神情自若站在那里,若为杯咖啡大吵大闹,反倒显得她是个疯子似的。
想了想严晓婷忍了这口气,退而求其次:“给我来杯水。”
罗佑森给她倒了杯纯净水,没递到她手上反倒往茶几上一放,随后道:“你来找我干嘛?”
“找你算账。”
“我不记得欠你什么。”
“罗佑森,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别给我打马虎眼。你追求沈乔什么目的,痛快给我说了。”
“早就跟你说过了。”
“鬼才信。你跟我说实话,你追她就是想刺激莫淮安,是不是?”
“是。”
他承认得这么干脆得落,倒叫严晓婷愣住了。
她烦燥地拿起那杯水,一口气喝个精光。空杯子砸在茶几上的时候十分用力,几乎要把玻璃砸碎。
“你就这么恨我,非要拿这种事情报复我。”
“没错,我就是报复你,我承认。”
“为什么!”
“严晓婷,你还用得着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吗?答案显而易见。”
“我早就说过,我跟你不可能,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把莫淮安刺激得跟沈乔好上了,你以为就能得到我了?我告诉你,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