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吧, ”唐谷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就他看, 韩哥对江溪这丫头片子是没有一点男女之情的。
“我跟你说件事, 其实吧……韩哥这人有点毛病。”
江溪洗耳恭听。
“他啊, 就是爱心过甚。你知道吗?”唐谷打了个韩琛,“在s市,他置了两套天和上苑那的临山别墅,专门用来养各种……流浪猫狗,这些猫猫狗狗都是他在路上看到随手捡的,就这……还请了专人打理。”
s市的天和上苑那是什么概念?
一平十五万的天价别墅,周围邻居非富即贵,普通人就算削尖了脑袋都没法在那置上片砖片瓦的地方——在整个s市,昂贵与排外是出了名的。
江溪原本不知道,被唐谷科普了一番也就知道了,她诧异地道:
“所以那韩先生是脑子有坑?”
把她当做那些流浪的猫猫狗狗,爱心过甚打算支援一把?
“小溪,别这么说嘛。”
唐谷呵呵笑道:“就韩哥的姿色,哪里会缺美人?你就将心好好地收回去,崩搭理他,等他兴头过去,就不会来打扰你了。”
江溪:“……”
呵呵。
“倒是有件事……小溪,周六有空吗?我们到时候见面谈。”
周六?
江溪不上补习班,倒是能空出来,不过:“唐哥,我得陪我妈出去一趟。”
她将江母要在淘宝开酱菜铺子的事说了遍,唐谷连忙举双手支持:“江姨的手艺自然是没得说,等什么时候弄好了发个链接给我,我帮你在围脖推一推。”
酒香还怕巷子深。
唐胖子这个老餮的推荐,在围脖上一条能卖上七八万的叫价,江溪自然欢欢喜喜地受领了,声音在扬声器听得格外甜:“谢谢唐哥。”
两人聊了些细节,唐谷顺道给了些建议,就在江溪要挂电话时,贱兮兮地问了句:“哎,你跟我那外甥怎么回事?”
江溪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他昨天一晚上跟丢了魂似的,我老姐一大早打电话给我,说跟学校请了一个礼拜假,让我带他出国散散心。”
有钱人的世界。
“不知道。”江溪啪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六上午,江溪跟江母先去了市区的花鸟市场,瓶瓶罐罐没找着,倒是从那边卖各色瓷罐的老板那得了个去处。
江母干劲十足,马不停蹄地领着江溪又去了申市郊外的一家小型玻璃制品厂,老板很和气,听闻来意倒也没计较订货量太小,两厢沟通好玻璃罐的款式,就直接签下了合同,订了五千只玻璃罐。
“溪溪,这钱啊,可真不经花。”
其实论到单只也才八毛,最便宜的两毛,但江溪坚持要求用最好的环保材料,这价就上去了。五千只付了定金2000,七天后交付,尾款2000,总共四千就去了。
事情办得顺利,等回到毛葛镇,才过了半日。
江父最近都在跑楼市,新开盘的不考虑,申市房子不紧俏,楼盘放了两年没卖完的还有,他就在周边慢慢看,一听老婆孩子办好事了,赶忙让过来一道。
江溪心里有数,不慌不忙,这个城市,前世她在十多年后回来过。
只是那时候物是人非,筒子楼早没了,亲戚朋友消失的消失、搬家的搬家,连大伯家都杳无音信,她一边打听父母消息,一边躲避通缉、艰难求存,活得跟下水道的老鼠没什么两样,可对申市的大致情况还是了解的。
这样一座城市,虽然十多年后因为通货膨胀房价有所上涨,可与s市、深市、b市房价的飞速上涨比起来,整体的房价简直是在原地踏步。
整个申市,唯有距离市中心不远的南大街例外。
再过两年,因大投资商的进入,与本地政府通力合作,开辟出了一条新的大商业街,周围的房价迅速飙升,成了申市的新楼王。
现在,那里新建的楼盘还积压了一大半卖不出去。
周围虽然算不上荒地,但比起热闹的市中心,算得上荒僻,低矮的建筑随处可见,筒子楼、钉子户,整条南大街像是倒退了十年,跟繁华热闹的市中心十分不匹配——
也正因如此,一直得不到有效开发,直到强势的资本介入,才将南大街附近整得焕然一新。
最关键的是,那儿现在很便宜,市中心不远,一平不到五千的均价,她手头资金足够支付两到三套首付。等到十年后,这里早就涨到了五万一平,还是有价无市。
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说服江父江母,买下这儿。
两人赶去了江父那儿,他果然还是考虑在申市一中附近置房。
“爸,你有没有想过,搬去市区住?”
毛葛镇毕竟在镇上。
江父像是被点醒了:“溪溪想去市区住?”
在老一辈心里,市里人要比镇里人高级,镇里人要比农村人高级,人往高处走,江溪这么说,江父自然当她是想“高级”一点儿了。
“就当是吧。”江溪抱着江父胳膊,跟自家老父亲撒娇:“行不行?”
“行行行,钱你挣的,溪溪想怎么花都成。”
标准女儿奴在亲闺女面前,是没有意见的,江母不同意,“溪溪,你还得在这上学呢,去市区买了房,多不方便?”
“妈,房子等到手还得装修,装修再散散味,等我们能住进去,我差不多也要毕业了。”
江溪嘟嘟嘴,难得露出一抹稚气:“我又不会永远在高中上学,现在,就租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