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喝多了……喝断片了。等明天一起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韩琛稀里糊涂、语无伦次,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所以?”
“所以我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对不对?反正明天就不记得了。”
韩琛低着头,像小狗那样在她脖子那蹭了蹭,又闻了闻,声音低又沉:
“你好香,溪溪。”
江溪:“……”
正恍神间,男人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从眼皮到鼻尖,一点点往下挪,韩琛的身体很热,唇却偏冷,落在脸上,像是秋日的第一场雨,凉又轻,最后到达微微翘起的唇珠。
韩琛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去,明明看不清,却准确地捉住了女孩的唇珠,像吃糖一样嘬了嘬、卷了卷,爱不释口,如同碰到了最爱的玩具。
江溪被他的毫无章法咬得“呲”了一声,气息瞬间一乱:
“你属狗的?!”
江溪试图转头避开,可韩琛在这一刻展现了雄性动物敏锐的洞察力和执行力,他直接捉了她两手放置头顶,另一手掐着她下巴,精准又有力地吻了上去。
男人削薄的唇落在她唇瓣,冰冷,却又火热。这一回不再是和风细雨,而是浪卷惊涛。
江溪下巴被他掐得生疼,睁眼只能依稀看见迷离的一点微光里,韩琛卷而翘的睫毛如同刷子一般轻轻扇着。
还真是个睫毛精。
江溪发现到此时自己还有心情想其他,似乎一点都没担心韩琛会借此伤害自己。
韩琛碾磨了会,又生出一股不满足,见江溪死板板地不动,又抬头,眼神困惑:“溪溪,你怎么不动?”
江溪很想送他两个字:傻逼。
“所以你现在过来,是想跟我干一票做完就忘的炮、友交易?韩总是想潜规则自己旗下艺人么?”
江溪不留情面的问话把韩琛给难住了,被酒精糊住的脑子好像陷入了泥潭,半天才明白过来江溪的意思。
“谁、谁敢拿你当炮-友?”
韩琛舌头打到牙齿,磕磕绊绊,“看我不削死他!”
江溪:“……”怕不是个智障。
“那你先把自己削了吧。”江溪抬头笑得欢,“不是说明儿就忘了,那你现在过来对着我又亲又搂,不就是想约个炮?”
露水烟缘一夜情,谁都不需要记住谁。
韩琛瞠目结舌,即使脑子发胀,可基本的词都听得懂,怎么凑一块,他就有点不明白了呢?
“不,不对,”他摇头,“你说的不对。”
“不是一个性质?韩叔叔,”江溪踮起脚尖,对着他耳朵吐气如兰,“……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
女孩亲昵的调笑落到韩琛耳朵里,他魂不守舍之下,手松了松,被江溪轻轻一挣就挣开了。
“得了,韩叔叔,您哎,就别整借酒撒疯这套了,我爸以前总干,您装的还没我家老头子像。”
江溪俯身捡起林鹿塞进来的房卡插入卡槽,过道的灯刷一下就亮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玩得起,要真来一场你情我愿的露水烟缘也成,但别醒来嗷嗷叫着说我占了您便宜。”
江溪眯着眼睛,灯火通明里,笑得像个妖精。
韩琛那张脸不红反白,一双眼因酒精显得朦胧,他靠在墙上,感觉方才身体里沸腾的酒意好像被照妖镜一照,像潮水一般迅速地退去了。
他覆额,恍恍惚惚地想:他怎么舍得呢?
“……清醒了?”
“清醒了。”
韩琛有点乖地点头。
“清醒了就出去。”
江溪将房门打开,做了个送客的姿势,门外高秘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直愣愣站着,见她出门下意识转头,咧出一抹笑:
“江小姐,晚上好。”
“把你家boss带回去。”
江溪指着墙边支棱着两条大长腿的某人,谁料某人伸手一掌,又将高秘拍回了去。
门“啪地”一声又合上了。
“怎么着?”江溪一挑眉,“你今晚想留我屋里?”
“我还有话没说完。”
韩琛揉了揉太阳穴,固执地挺住了,他近来也总反复在想这个问题,“你知道的,我以前谈过很多女朋友。”
江溪点头:“恩,然后呢?”
“我是真心想把你当妹妹的,”韩琛又道,“cris说我这样的心态,不正常。我……”
他试图对她剖析自己,可过去的经历让他不惯于表达自我,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磕磕绊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