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娘病了,来找我不是更好?秦妙看着东兰的眼睛,总感觉她没有说实话,东兰不像是个蠢得,她都十五六岁了会安心听从秦妙雪那小丫头的差遣?
“你娘得了什么病,我可以替你娘治病。”秦妙留意着东兰的神情。
东兰大约是被秦妙刚刚掐脖子的那招吓住,不敢看她,两道目光盯在地板上,老实回答:“多谢六姑娘好意,已经不用了,我娘几天前已经病死了。”
“是么,那倒是可惜。”秦妙淡淡的说着,从空间里拿出一大锭金子来放到东兰的手里,“想要钱,我也可以给你,你既然到了我身边,我也懒得再换丫鬟,我不希望你身在我这里却想着给别人办事。”
东兰得了一大锭金子很是开心,将金子紧紧攥住,跪到秦妙脚边磕头:“五姑娘仁慈,都是奴婢有眼无珠偏信了人,奴婢保证,以后一定对五姑娘忠心耿耿!”
“既然忠心耿耿,那我便不希望有人将我这里的事情说出去。”秦妙此刻断定,今天白天娘听闻她醒来之后之所以没有亲自来看她,定然是听了这丫鬟传的话,知道她醒来后一切安好。
东兰一个劲的磕头:“奴婢再不敢了,以后姑娘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旁的一个字我都不会多嘴。”
秦妙没心情大半夜的听一个丫鬟聒噪,抬了抬手让她退下了。虽不敢保证东兰就此就和自己一条心,最起码她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会收敛一些。
好端端的温泉澡被东兰给破坏掉,秦妙也不想再进空间,直接在床上躺了准备睡觉。可能是前段时间昏睡了太久,这样的夜里竟然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直到天明,第二天一早去娘那里请安的时候精神便不大好。
日子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
这天早上秦妙顺路约了四姐一起去给娘请安,进到正房正屋的时候便看到秦妙雪又倚在娘的怀里逗趣,撒娇,不遗余力的刷着好感。
秦妙心里暗自冷笑,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得依靠自己去拼搏,讨好别人就有用?现在为了一桩婚事这样不遗余力的讨好娘,等婚事成了,娘没有了利用价值,是不是就要将娘一脚踢开?善于趋炎附势巴结人的,往往都内心凉薄。
但愿那个时候来得不要太早,不然娘那种性子软心眼良善的人如何受得了这种打击?
毫无疑问秦妙雪是这个时代工于心计的女子们典型的代表,她们受到男权社会的洗脑,习惯于去依附别人,但是心里又野心勃勃,所以她们只能费尽心机的去找一个个可以帮她们实现目标的依附对象。
正屋的主位上秦妙雪仍旧黏在李氏的怀里,不遗余力卖萌撒娇逗李氏开心。
秦妙感觉别扭极了,这样的晨昏定省以前就觉得没意思,现在更是从心底深处无比反感,这个家,似乎越来越没有家的味道了。而秦妙媛大约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表情淡淡一声不响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
李氏让秦妙雪去给两个姐姐见礼,催了三四遍,秦妙雪这才从李氏的怀里出来走到秦妙和秦妙媛的面前问安。
“妙妙你昨日刚醒,今天感觉怎么样?”李氏关切的问。
秦妙勉强的笑:“谢谢娘关心,已经好多了。”
“你自己就是大夫,一定要对自己的身体上心,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让厨房去准备。”李氏叮嘱说。
秦妙一一应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娘没有从前在唐家庄时对自己好了。其实也怪不得娘,现在家里家业大了,宅子大了,还用了不少下人,娘作为当家的主母要操心的事情自然不少。况且她还有了秦妙雪这个善于讨好人的幺女,能这样关心的叮嘱自己起居饮食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秦妙并不是那种因为这一点点关心的叮嘱就踏实心安的人。她的心在这方宅子外面更广阔的天地里。
既然这个家让她住的不舒坦,那她便找个舒坦的地方住着去。于是对李氏说:“娘,我想去一趟唐县,那里的元色布庄我有些日子没去查看了。”
李氏第一反应就是不答应:“妙妙,你也不小了,老这样往外跑被人知道了不好。”
秦妙回答说:“娘,我在唐县开了元色布庄,在中州还开了一家有情人玉器店,生意上的事情关系着银钱,别的人去如何能放心?”
李氏被说动,她知道秦妙这一身的才华不输男子,让她和其他女孩儿那样一直住在家里待嫁是不可能的,况且那些店铺的生意好了自家需用钱的时候也能便利不少,便同意了:“好吧,你去查看铺子也成,只是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