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两个人男人都把目光投向霍水仙,霍水仙耸一耸肩,道:“父亲,你是相信你的女儿,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婿呢?”

“梦曼,别闹。”两人异口同声道,一个语气平淡,还有一个恨不得堵上她的嘴。

宋觅曼猛地回头来,有些疑惑:“什么女婿?云老师,说的是你吗?你结婚了?她是谁?”宋觅曼曾经也是北平有地位人家的女孩子,只不过落魄了迁至东北,现在家境败落了,但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女孩,敏感、自卑,又充满了膨胀的自傲。

“他是本帅的女婿,这位是本帅唯一的女儿,你是谁?”傅元德驱马缓慢走到宋觅曼面前,一双鹰眼如同寒星一般锁定了眼前的小女孩。

宋觅曼脚底一软,第一次觉得有些害怕,她从小没有见过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这人给她的感觉简直比父亲还要高大,她小声道:“我、我是燕北大学的学生,我叫宋觅曼,住在宅北区和平巷130号。”

“觅曼……”傅元德琢磨了一下,下命令道:“你,上来!让他们夫妻俩好好聊聊,学生不读书,出来骑什么马?上来!”这里离牧场的出口已经很远了,这小姑娘一双旧皮鞋上都是泥巴,看着都可怜。傅大帅难得有一回同情心,把宋觅曼拎上了马。

坐在马上的宋觅曼有些手足无措,努力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她偷偷看了云子濯一眼,有些可怜兮兮地憋红了脸。云子濯神色也急了,但他依旧坐在马鞍上,目送他们远去。

傅元德骑着黑马走远了,云子濯脸色黑得比黑马还黑亮,霍水仙目力极好,虽是极远,清楚看到宋觅曼那双无所适从的手紧紧抱上了傅元德的腰。

霍水仙慢悠悠道:“看来,对于你的小情人来说,我父亲是个更好的金主。”

“闭嘴!”云子濯彻底爆发出来了,空抽了一下马鞭,气急败坏道:“你跟踪我?傅梦曼,你长本事了,跟踪我就算了,还把你爹抬出来!你别忘了,当年,是你爹拿着钱拿着交通部长的位置,让我娶你的!你以为就你这妒妇的脸,谁会娶你?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都遵守三从四德,你以为你是大帅的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看看你们家后院,你那两个哥哥,你爹,谁不是三妻四妾?”这些话一直压在云子濯心中,直到此刻发泄出来,他才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霍水仙一把抓住他激动地乱舞的马鞭,把人拽到身前,明明白白告诉他:“云子濯,你要上天啊?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傅家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傅梦曼,你想要恩将仇报吗?你忘了,三年前你落水,是我救你起来,给你渡气,才救了你一命!”云子濯脖子上青筋毕露。

“别挟恩报复,你只不过手快,当日那么多人在桥边,我落水了,多少人争先恐后来救我,只不过你忽然冒出来,离我最近,把我救了,不由分说就口对口渡气,我那时候还没完全晕过去呢。我父亲给了你钱,帮你落了户口,你一个来历不明、无亲无故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报恩?要不是我傅家宅心仁厚,就冲你轻薄与我,完全可以把你杀人灭口!我傅家向来不是什么好人。”霍水仙残忍地一笑,又道,“你觉得我不够三从四德,和一般女人不一样,我还怀疑你呢,你看你说话、做事、生活习惯哪里像一个正常人?你不会是从水里钻出来的水鬼吧?”

“无知妇人!”云子濯心虚,救傅梦曼不过是顺手,他正是那个时候穿越过来,前一刻还在长江游泳,被巨浪卷到河底,挣扎着上来一看,却在河里,旁边还有个挣扎的美女。

“我父亲见你长得仪表堂堂,见识不凡,我又被你摸了个遍,才把我嫁给你,你当是我哭着求着要的吗?我!不!稀!罕!”

“那离婚吧,你不是不稀罕吗?现在就离婚!”

“好啊,傅家东西你一件都别想带走。今天就离婚,待会你就穿着你的奇装异服,给我滚出傅家大门!”

“放屁!”云子濯情绪更激动了,粗话都喊了出来,“那是夫妻婚内共同财产,有你一半就有我一半!”(本章完)

【小剧场】

傅元德:说“本帅”时候,感觉自己帅帅哒!

霍水仙:老不正经。

云子濯:老不要脸。

宋觅曼:老、老当益壮。

云子濯(抓宋肩膀,摇晃,咆哮):宋小姐!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不可以!不可以!你这样的嫩草,怎么能被这个老牛啃?

宋觅曼:云部长,请你自重。

傅元德:对对,觅曼还是个孩子,最要紧是读书。

宋觅曼:读书好没意思,想结婚当米虫(急哭了,这不是我的台词,到底谁在说这句话,难道是作者)

美啊呜:我的梦想是星辰大海,不是结婚。

霍水仙:我的梦想是寻找自我,不是结婚。

傅元德:我的梦想是一统华夏,不是结婚。

云子濯:我的梦想是你……(流氓脸)

第98章 民国少女的枭雄(3)

“云子濯,别人喊你一声云部长,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你要文凭没文凭,要家世没家世,除了一张好吃懒做的嘴,你还有什么?哪里来的理直气壮?本小姐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不是离婚,是休夫!带着你来时的东西,给我滚!”霍水仙双目圆瞪,一脸怒意,如金刚怒目,菩萨黑脸,让人心中寒意顿生。原主从没发过脾气,云子濯还真以为属老虎的傅大帅生了个属老鼠的。

但是云子濯自诩新人类,眼界不知道比这些早就该作古的人高出多少,口才好出多少,决不能被傅梦曼这个封建家庭里教出来的大小姐给压了一头!说不过她,我还打不过她吗?云子濯抽回马鞭,一鞭子狠狠甩到霍水仙脸上。

不管是原主还是霍水仙,那骑的马比云子濯坐的公交还多,当即下腰,稳稳地避过了这一鞭子,趁第二鞭子还没挥过来,一脚脱了马鞍,翻身扫腿,借着马惊起,将力量全部经由腰部弹射出去,一脚把对面马背上的云子濯踹到了地上。

云子濯摔倒地上,痛得哀嚎一声,刚要爬起来,一只脚踹到了他的胸口,霍水仙的脸近在咫尺:“云部长,你想杀妻呢?”

“明、明明是你想杀夫,咳咳、咳咳咳。”云子濯喘不过气来,脸色涨得通红,有牧场的牧工听见叫声跑来,远远地问有什么事儿,霍水仙挥挥手,那人认出是大小姐,便走了。

云子濯很失望,暗无天日,无法无天,强权就可以凌。辱他人吗?他拼尽全力推开霍水仙的腿,勉强站起来,大吼道:“离婚!哪怕净身出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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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离婚啊?梦曼,你可想清楚,这离婚别看是新式的东西,其实就是休妻,你一个被休了的女人,以后可怎么过啊?”说这话的是二姨娘。

三姨娘嗑着瓜子直点头,说:“你们年轻人别看到新式的东西就拼了命,离婚是好玩的吗?你看看你,二十二岁了,老姑娘了!别嫌姨娘说得不好听,你还是嫁过人的,公子爷们但凡有点身家谁能娶你?别最后嫁了个山里砍柴挑粪的。”这三姨太平日最是刻薄嘴巴不饶人,今天说出这话,惹得其他几个姨娘直使眼色,让她住嘴。

霍水仙玩着手里的玉坠穗子,三姨娘,别看你说话那么难听,还真被你说对了!

“梦曼啊,大姐走得早,我们几个做妹妹的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不得不劝着你。你看平常人家过日子,谁家没吵过架?牙齿碰到舌头,常有的事儿,就算子濯有了花花心思,劝劝他,你要是不舍得自己的丫鬟,姨娘送你几个也可以。”说话的是四姨娘,站在四姨娘背后的两个丫头脸色微变,后退了一步。

“慧艺要送什么?”傅大帅从屋外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亲兵,女人们连忙行礼。傅元德挥手示意她们坐下,对霍水仙道:“梦曼,和子濯闹啥呢!你们都是过来人,好好劝劝她。”三位姨娘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