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们折腾了一会儿,又争议起来,最后好歹是拿出了个方案,让萧安继续喝药,伤口疼是伤口还没愈合,伤口里面疼要没伤到内府,就是肚子里面那一层皮肉还没愈合,都不可能把萧安的肚子刨开了再看。
萧安神情恹恹地听着郎中们说话,也没反对的意思,她不是郎中,生病了只能听郎中的话。
等着喝了一碗药,萧安又睡了过去,而这一睡,竟是没有再醒。
石奎在不久后与太孙汇合,得知刘家之事,虽是想查探,然而回京复命为紧,只得作罢,况事涉皇帝身边内侍的小太监,此事也有人证在,倒也没什么不好交差的。
太孙也是这才得见石奎的夫人,果真传闻不如一见,是个一顶一的大美人,不过家世不高,不然也便宜不了石奎了去。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太孙此时才知道萧安说那话的心情。
不过看石奎夫人对石奎的那份贴心,太孙心里又羡慕了,要他有哪一日得萧安这么亲手抆脸一回,纵死也甘愿。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走,她会不会想自己,反正自己是想的,每天都要想一回,太孙眼神幽远,恨不得一直在三关,不用回京。
然而回京之路却是不会停的,京城里因要过年,各府衙早已经封了印,皇帝还是让人前往京城外迎接了太孙一行。
太孙坐在仪仗内,从城门缓缓入了京。
这许是他这十多年见过最热闹的一回了,因听闻太孙仪仗入城,许多京中的百姓也来观看,想知晓素来不闻于人面的太子长子长得如何龙章凤姿。
而太孙吴此时坐在太孙仪仗中,已然是皇帝向诸臣摆明了他的心思了,太孙位定。
太孙吴乃是太子嫡长,虽早年有病弱之说,然而此回三关之战由他统筹,名声早已经在京中传开,就是此时以太孙仪仗入了城,城中百姓也只会夹道欢迎。
而不喜欢的臣子,回家过年的过年、祭祖的祭祖,就是留在京中的,此时想拦的也没那个胆子拦得住。
大庆最固执那位御史大人,多年没回乡,今年因是他生母二十年祭,早在衙门封印的前半月就请了假了。
石奎要安置带回来的人,几位公公要换一身衣服后才敢面圣,唯有太孙一人得以在最快的时间里面见了帝王。
皇帝与太子也早等着太孙前来,在见太孙与自己父子请安那一瞬便就在打量,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起来吧。”
太孙起身,皇帝就道:“这一路身子可还康健?”
太孙忙道:“回祖父,健壮不少。”
皇帝点头,“看得出来,精神比以往好多了。”
以前太孙吴天天呆在东宫里,动不动就躲自己宫殿,满屋子一股子药味儿,就是出个门身上也带着淡淡地一股苦味儿,到如今竟能让人闻到一股清香在了。
也更不说这精神气,比在东宫这十多年都好要得多,眼睛也有神许多,脊背挺直,不像是以往那个碰不得的瓷娃娃。
对此皇帝是十分满意的,觉得太孙此去所获良多。
多少关心了几句后,皇帝就说到了太孙此行之事。
太孙便将之说了出来,“当初魏侯下面的诸位师爷跟客卿一直在寻机会给魏侯翻案,在孙儿到三关之时恰好得知三关商会私开铁矿之事,因此担心三关有危,便让孙儿先去了六关寻常将军借兵。等再回三关之时,没想到会遇到蛮子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