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小儿子韩朝辉道:“大哥,你明明喜欢清君姐姐,为何不说呢?”
韩家长子韩延辉身形一顿,扭头看向自家兄弟,道:“别胡说,清君喜欢的是铭洲。”
“我看不尽然。”韩朝辉不放弃自己的观点,“如果不喜欢你,她明明不学武,为什么还要拜爹为师呢?”
韩延辉哭笑不得,拿手狠狠敲了他一个暴栗,“她拜师是图好玩,你见爹什么时候喊她练过功。每次还不是来了,就让她去找你大姐玩啦。”
韩朝辉挠挠后脑勺,咧嘴,“真是乱啊,我以后可不娶媳妇,麻烦!”
“别胡说!”韩延辉又敲打他一下,“当心让爹听到,仔细扒了你的皮。”
顾铭洲与他们分手后,正打算回家,不想迎面碰上了郡守的官轿。
闪身退至路旁,行规避之礼,不料轿子竟在他身边停下。
郡守下了轿,温和地说道:“可是要回家么?”
顾铭洲先给郡守行过礼,才恭敬地回答:“正是。”
郡守呵呵笑了,围着他转了一圈,点点头。
顾铭洲莫名其妙,道:“大人,找学生可是有事?”
郡守嗯了一声,把他拉过一旁,低声道:“当今陛下微服到了岐山,听了你的名字,要召见你。这可是你一展才华的大好机会,不容错失啊。”
“这?”顾铭洲犹豫,天子召见,福祸难料,自己又没有步入仕途的想法,何必要去呢。
郡守担心他拒绝,又道:“天子召见,若是不去,就是抗旨,到时连累了家人就不好了。”
顾铭洲想想也是,又想天子召见,能有什么事,无非考考诗词歌赋,罢了,那就走一趟吧。
请郡守安排人给家里送个信,就说自己去面见天子,晚些时候便回来。然后,顾铭洲上了郡守给他准备的轿子,奔赴一个狼窝,从此踏上一条不归路。
那日,顾铭洲也不明白,为何天子召见,还要沐浴更衣。当然,他还是照做了。待一切准备好了,郡守引着他,进入行馆天子的房间。
郡守亲自为顾铭洲递上香茗,只道若是皇帝高兴,莫忘为他美言几句云云。
喝了那杯茶,顾铭洲很快就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