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营,干戈翻身上马,夜里凉风一吹,头脑又清醒几分,根据天上星斗判断了下方向,便策马疾行。
乌骓马是千里良驹,跑了一小会,干戈回头,已经看不到翼王的营门篝火。
这时,就觉身上哪里不对劲,忽然想起翼王给他强吞下的那药,冷汗顿时涔涔而出。
这可如何是好,干戈心里多少有点恐慌。
又走了一会,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先是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热,后又觉得好像很多蚂蚁在身上爬,又痛又痒,抓了挠了都不管用。
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时,他发现小腹也起了变化,如同燃起熊熊大火,炙热异常。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干戈狠狠咬了下嘴唇,借着疼痛,环顾四周,发现远处有片树林,林中似有火光。
努力维持一线清明,干戈策马进入树林,直奔那点火光。
到了近前,可能是没料到会来人,火堆旁的人警惕地问:“什么人?”
干戈滚落马下,舔着发干的嘴唇,向那人伸手,“救,救我……”
那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人,却发觉干戈浑身滚烫。扶他靠着大树坐下,那人快速抓住干戈手腕搭上两指。
一探脉,那人大吃一惊,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赶夜路中了这种烈性媚*药呢?
又把干戈仔细打量一番,见他衣着狼狈,心里更是起疑。
这时,干戈已经开始神志不清,那人暗道糟糕,如不及时解了药性,怕是要出大事。
见干戈还在喃喃自语着喊救他,那人叹道:“医者父母心,我马上找药救你,再坚持下。”
那人开始翻自己的包裹,却没发现,身后的人忽然睁开通红的双目。
“黄文啊黄文,你把脑袋又扔在家里了么,东西放哪了呢?”
那人骚着头,正在发闷,却被身后的人突然扑到。
“喂,你干什么?”那人大惊,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开始恐惧,奋力想推开干戈。
“大哥,大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