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窃窃低笑,老太医臊红那张褶皱的脸,实在忍不住,也呵呵笑出声。
皇帝终于发现哪里不对,放开他的皇后,故作生气的样子,“笑什么笑,成何体统。”瞧瞧老太医,轻咳了声,“孙太医,朕脸上开花了么?”
老太医把头低下,暗道,陛下的脸上是没开花,是皇后的脸上开花了才对,谁有陛下你笑得更开心啊。
听完太医的嘱咐,皇帝一脸幸福地继续亲吻他的皇后,把他的衣襟都拉开,开始转战阵地。贺兰骢被他亲的就觉身上痒痒的,怕他再惩罚自己,推着他道:“别,那个,痒啦!”
哦,皇帝不再去占便宜,月前那个事,时刻如梦,每每惊得皇帝冷汗涟涟。如今,即使再难克制,皇帝宁可选择出门吹冷风,用冷水沐浴,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这几日,为了可以想个律己的办法,皇帝可是煞费苦心。最后,他终于找到一样东西。
“贺兰,你犯错,朕用那个办法,是不是你觉得不公平?”
“嗯,嗯。”贺兰骢点头,每次都是我受罚,当然不公平。
皇帝下地,取过一物,交给他,“诺,朕赐你专权,你若是看到朕犯错,可用这个惩罚朕。”
贺兰骢闻言大喜,终于可以有为自己讨公道的家伙了,什么呢?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书院的戒尺。相公说,如果他犯错,就可以用这个惩罚他,那……
“哎呦!”皇帝抱住脑袋,猛地蹿了起来,“贺兰,你打相公干什么?”
“相公刚才摸了我那里,此为错一。”
“什么!哎呦!”皇帝正惊诧间,又挨了一下。
“方才我想吃东西,相公不让吃,故意饿着我,此为错二。”
皇帝摆手,“没有,绝对没有,啊!”
贺兰骢又舞了下戒尺,“知错不认,此为错三。”
嗯!皇帝头皮发炸,他看到贺兰骢再次抡起戒尺。皇帝也不敢去躲,担心他动作大了,会扯到肚子。
“……此为错四;……此为错五……”
啊,哎呦,沧澜殿今日不知上演哪出好戏,只听到高高在上的君主惨叫不断。
皇后得意了一整天,晚上不用皇帝哄,笑眯眯,抱着戒尺不肯撒手,就这么睡着了。
那戒尺,皇帝扯了两把没扯出来,叹笑一声,为他盖好被子,落下帐幕。安荣已经把药准备好,就等着皇帝过去。看到皇帝的惨相,安荣忍不住吧唧嘴。这戒尺是特殊定制的,没有真正书院那种打人狠,不过如今以皇帝的狼狈相,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不知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皇帝左前额一小块青,嘴角也有一块,双臂惨不忍睹,最后安荣见皇帝拿手不停揉着腰,撩了皇帝的龙袍,后腰往下斑驳交错,一片红痕紫印。
“陛下,你这是何苦?”安荣帮皇帝抹上消肿化瘀的药膏,实在难以理解皇帝的做法。
“他这人如今痴傻,可偏学会了记仇。若是不让他有可以出气的人,你说他如何安心养胎。再说,朕以前待他过于狠酷,当让他报仇吧。与他当初所受的痛苦相比,这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