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安郡王状似漫不经心的瞥向石榴垂在两侧的手。她走路的时候,手摆动的幅度就如同被丈量过的一般。这是为了能第一时间抽出藏在腰上的暗器而特意训练出来的。
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地方有!
安郡王心里惊涛骇浪!他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对白远道,“把堂屋的门关上,怪冷的!”好似他之所以盯着石榴看,只是因为她进来却没有顺手关门。
白远应了一声,配合道,“雪越发大了,风也邪乎的很!这火墙也不暖和啊!”
正说着话,里屋的门帘撩起,沈怀孝扶着苏青河,从里面出来。
安郡王把视线落在苏青河的脸上,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由的紧紧攥起。
是她!没错,是她!
当年,母妃生的根本不是一对孪生儿子,而是一儿一女。那么,为了夺宠溺死亲生子的罪名就是不成立的!
都说,因为他与父皇长的相像,所以,在有一个被贬入冷宫的生母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被过分冷落。可他心里却清楚,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母妃虽在冷宫,可也依然康健的活着。虽然没有自由,没有奢华的生活,但衣食还是有保障的。这在吃人的后宫,没有人在暗处护着,保着,是不能做到的。
而这个人是谁,谁才有这个能力!安郡王在看到石榴以后,心里就有些确定了。
原来,他要寻找的真相,父皇早就清楚。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着,他究竟是怎么打算的!既然父皇没有叫破,那么,他也不能叫破!
安郡王看向苏青河的眼神,就有些心疼!看着这张跟他有这八成相似的脸,复杂难言。
白远膝盖一弯,要不是安郡王拦着,险些跪下去。这张脸,只是比自家殿下略微柔和了一些而已。
沈飞麟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形,心里就有些明白。那位坐着的人,出身相当显贵。脚上的靴子,暗纹绣着三爪金龙。这人最少也是郡王。再看他的气质,不是久居上位者,是不可能有的。还有长相,虽然大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可那眉眼,却总是遮不住的。
“石榴!”沈飞麟不习惯叫丫头姐姐,他直接吩咐道,“那位是爹爹的上司,身上有伤。这屋里太冷,一会儿宽衣上药,只怕人受不住。你去把火墙烧起来。不怕热,就怕不热。”这里要支开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