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见两个孩子的饭量明显大了,也就放了心。
吃完饭,打发两个孩子去暖阁的炕上默书,沈怀孝才拿了个匣子出来,“这是我这些年置办的产业和积蓄,你收着吧。住着王爷的宅子,总不能日常开销也走王府的帐吧。”
苏清河也没客气,点点头就收了。两个孩子当爹的不养,难不成还指着别人。她手里有安郡王给的银子,倒也不缺,但没有拒绝沈怀孝的道理。
“我知道了!”她把盒子收起来,“刚才兰嬷嬷还说买人的事。”
沈怀孝低声一叹,“要说下人,当然是世仆更好用些。但咱们的情况特殊,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苏清河点头,转移话题问道,“你今儿出门吗。”
“马上要走,去营里。”沈怀孝站起身来,“晚上回来吃饭。”
送走沈怀孝,苏清河看了看两个孩子,见二人都端坐着描红。她也就没多管。这点自制力,两人还都是有的。而她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安郡王府。
“……沈家送信的人一大早被沈将军身边的二管家打发走了,身边还跟着两个丫头。至于沈将军有没有见这个送信的人,属下还没有打探出来。想打探出来只怕也不容易。”白远低声道。
安郡王细心的抆拭着手里的剑,“这么说,沈怀孝身边的篱笆扎得很牢。”
“是!”白远道,“在南苑也只带了沈大和沈三。听说,在南苑收拾的书房,只是为了招待亲近的男客的。并没有要常用的意思。私密的物事都进了后宅。”
安郡王眉头一舒,“这就好!以后沈将军的事,就不用盯着了。”
“主子……”白远不解的看向安郡王。
“呵呵呵……”安郡王一笑,“只要他不瞒着清河,待清河以诚,别的也用不着我操心。至于说怕沈家玩花样,那盯着沈怀孝也无用。在沈家看来,沈怀孝这枚棋子已经废了。真正机密的事,是不会让他参与的。更何况,这里可不是京城,不是谁想蹦跶就能蹦跶起来的。放宽心吧。”
“沈将军住在南苑,有利自然有弊。咱们同样在他的眼皮底下。”白远提醒安郡王,“那可是个精明人。时间一长,咱们的底子只怕他也能摸得着了。是不是得防备着点。”
“这世上没有谁是百分百可信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心隔肚皮’的话了!”安郡王把剑收回剑鞘,“时移世易,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适量的防备是有必要的,但更多的要给与信任。一些机密事,可以让他参与!再怎么说,那也是本王的妹夫。在一定程度上,利益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