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亲王怎么忘了,他们都不过是老匹夫手里的棋子。棋子不听话,那就是弃子。想必这个道理黄贵妃会明白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公主没有久留,起身就告辞了。
诚亲王看着大公主的背影,脸上的神思越发凝重。大公主可是什么也没有答应他。没有反驳他,亦没有答应配合他,这让他有些拿捏不准。
他决定,还是尽快的去一趟宫里,跟母妃好好说说。只要能协调好黄,沈,高三家的关系,调动这三家的力量,那么,太子就没有必要在待在那个位置上了。
正院里,黄莺儿惨白着脸色,一连声的让人打探,“表哥如今在哪,何时过来。”
等听说已经进宫了的时候,黄莺儿再也撑不住了。
她骗不了自己了!从小就青梅竹马,结缡近十载,一切也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在权势面前,她这个结发妻子,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在丫头的搀扶下,躺回床上,只觉得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那深渊深不见底,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皇宫。
钱嬷嬷看着相对而坐的母子,将茶水放下,就带着屋子里的下人退了出去。
诚亲王看着母亲,轻声道,“母妃,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几乎是父皇摆在我面前的机会。只要儿子能让三家和平共处,父皇就会认可儿子的能力。”
黄贵妃摇摇头,这孩子又被皇上给带到沟里去了。她认真的看着儿子,“淞儿,那个位子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诚亲王一愣,“母妃,儿子是皇长子!一切不是理所当然么。”
黄贵妃闭了闭眼睛,才道,“你可知道为什么你会是皇长子。”
诚亲王懵逼了!这叫什么问题。他是爹妈生下来的,这得问他们啊!
黄贵妃像是读懂了儿子脸上的信息,尴尬了一瞬,才道,“你可知道,你外祖父是先皇的心腹。”
诚亲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