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抬头看了他一眼,所以他为什么不喜欢临召,除了清若,即便是他,和临召下棋临召也不会让着他一分一毫,步步紧逼却又一步一余地的逗弄,这像是对待岳父大人的态度吗。
云泽冷哼一声,手里的棋子甩回棋盒,不下了,与其最后临召没了耐心给他一击致命,还不如趁现在胜负不明显的时候自己罢手,好看一些。
口气臭臭的继续问自己的疑问,“所以呢?所以你父母还是玄绝门那老头安排的?就为了生下你试他的丹药?”
云泽已经甩了棋,临召也跟着放回了棋子,随意的点了点头,“嗯,我是药人。后来那部功法不知道母亲哪里找来的,本欲让我修炼后带她脱离玄绝门的控制,不知道怎么最后引得所有人都在争抢,也给她自己招了杀生之祸。”
云泽弊了他一眼,口气轻描淡写,母亲两个字说得温柔却没有半点情感,修仙界情感淡薄,他和清若这样的父女情况已是难得。
“后来你没死就去了魔界?”
云泽再问,临召已经抬起了桌上的茶杯轻珉,喝了两口茶,放下杯子起身朝云泽点了下头,“差不多该吃饭了,我去做饭去了。”
云泽扯了扯嘴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没出声叫住。
洞府底下住着的小魔准时把新鲜蔬菜送上来,两个小魔长相丑陋,踏上平台见到云泽满脸谄媚的问候,云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滚。
两个小魔把蔬菜放到厨房,临召已经挽好了袖子,随后动作纯熟的开始处理各类食材。
反正临召不会做他的饭,云泽去临召洞府里毫无心理压力挑走了一堆好东西,留了一个干坤袋,出门时候路过厨房远远开口,“告诉小若干坤袋我放在柜子上了。”
临召没应声,云泽也不在意,脚底腾空施施然走了。
他今天原本是过来看闺女的,前段时间在秘境又找到不少好看的灵珍异宝,清若现在啥都不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难得喜欢,自然送过来给她玩。
结果清若和朋友结伴秘境去了,云泽才会和临召下起了棋,还好奇问了两句从前。
原来,临召原来是药人……
云泽不会炼丹制药,但也知道药人是什么,轻则百毒不侵,他本身的血液就带毒,程度严重的,到最后会被活活折磨得丧失自我意识,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傀儡。
修仙界残酷残忍,逆天而行,死亡杀戮的游戏。
云泽倒是不觉得同情,只是临召能从那种程度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得不说自己的佩服的,心里是认可的。
临召带着清若回修仙界的时候,修仙界早已乱成一锅粥,道修魔修基本已经杀得四处都是杀戮盛行。
临召带着清若来见他,只说了一句话。
“以后她交给我,你从此以后管好你自己不要让她担心。”
真是,霸道嚣张得让人牙痒痒。
云泽有意刺他,那时候根本感觉不到临召的修为,虽然已经知道他很强,但是具体强到什么程度却不知道,云泽觉得自己捧在手里的闺女就这么被他抢走当然非常不开心,给他找麻烦,三天不解决修仙界的混乱,一切免谈,理由是他总不能让清若跟着他随时面对着杀戮。
临召那时候搂着清若的腰,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话是和他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清若,声音温柔纵容,“我知道,她要呆的地方不能有人和她找麻烦。”
一天,剩下的掌门全死,整个修仙界震荡。
第二天,最凶最血腥的那几个魔族直接灰飞烟灭,临召当时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无悲无喜的表情像是悲天悯人又高高在上的佛,“要争可以,要打可以,得按我的规矩来。不然,死绝对不会是终点。”
那之后,还真的就成了他临召的规矩。
云泽再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闺女可能找不到比临召还厉害的人了,关键是,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每天准点准时给她做饭的人了。
清若回来的时候临召正在抬菜上桌。
吃饭的圆桌是之前在辰国时用的那一张,时间年岁已经很久了,临召没用法术,找了不少好东西给它裹了一层,现在一点裂痕都没有,只是桌面上有几道划痕,那是小屁孩原来吃饭调皮勺子划的。
远远就听见她的声音,临召抬头看门口。
清若一见他就笑得眉眼弯弯。
“回来了。”
“嗯,回来了。”清若一边应声一边直径走到他身边就抬手圈着他的腰靠着他的胸膛蹭了蹭。
临召手上不干净,只是手臂环着她的背,低头亲了一口,“去哪了,好玩吗?”
“好玩呀~”从他怀里退出来,清若给自己捏了个清尘术,临召递了碗过来,她低头盛饭,他继续过去抬菜。
两个人吃了晚饭,临召洗碗,清若就在一边闹腾,扯着他的衣摆往后拖,临召不动如山,衣服却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暖阳,我们明天去辰国嘛?”
临召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想打马吊了?”
清若点点头。
他不语。
清若等了一会没听见回应,可怜兮兮的凑过来从身后环着他的腰撒娇,“暖阳,好不好嘛,都好久没去了。”
他口吻清淡的提醒,“四天前刚去过。”
清若瘪了一下嘴巴,再接再厉,“可是这里好无聊,都没有玩的。”
临召啧了一声,“容我提醒一下,你最近这几天可没有哪天没出去玩的,还都是很多人一起去,回来乐得见牙不见眼的。”
清若再次被噎,抱着他背蹭着耍赖,“哎呀,可是我就是想去嘛,好不好~”
去辰国,很麻烦,毕竟他们现在不是普通人,如果说不在普通人眼前出现还好,偏偏清若是要去热闹地方打马吊,所以每次临召都要花费很多精力。所以他不喜欢,但是清若对民间马吊的喜爱,一直延续很多年到现在还是热情不减。
临召洗好了碗放好,手上捏了个清尘术,转过身来松松抱着她,靠着洗碗台随意而站,下巴微扬,稍稍眯着眼睛轻轻开口,“嗯?那你应该做什么说什么?”
清若深深呼了口气,然后一改脸上的不耐烦,满是乖巧甜腻,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娇滴滴的声音开口,“相公最好了~你陪我去一下好不好呀?相公~”
临召还是一脸不冷不热的表情,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张口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