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心怀鬼胎的刻意接近,难怪当初他们那么有缘分。
还真是“天作之合的心有灵犀”。
清若笑起来,亲了他嘴角一下,“现在也可以做你的模特呀。”
齐盛光把她放在料理台上,从微波炉里拿出饭菜,站在她旁边自己吃两口强制性的亲上去喂给她半口。
看着她皱得包子似的脸觉得通体舒畅,“不要。”
“为什么?”清若不解的问他。
他不回答,饭吃完后收拾了一下扔了垃圾,洗完手又过来把她抱回了沙发。
中午是她最不想动的时间段,齐盛光抱着她,清若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他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一样的哄,“乖,睡吧。”
下午两个人都没有课,清若醒的时候人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大腿,齐盛光正在用手机看网页,清若扫了一眼,都是关于展馆的。
她一动他就有感觉了。把手机放到旁边,弯腰低头亲她,“醒了~”
“嗯~”清若懒懒的应了一声,带着点鼻音的小调子,勾得他心痒了痒,唇往下含住了她的唇,绵长温柔的吻缠缠绵绵。
她呼吸加重,齐盛光放开她直起身子,手指卷着她的头发好笑的问,“吸血鬼不是不需要睡觉和呼吸的吗?”
清若被戳到痛处,懒得理他,翻身从他身上坐起来。
齐盛光越发好奇,抱着她的腰挠她痒痒,“说说嘛~乖~”
清若制止他的骚扰,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噗。”
齐盛光的厚脸皮程度显然是清若没办法比的,清若最后不情不愿的吐出了原因,“老爹说吸血鬼无尽头的生命和没有情感太悲伤了,我小时候是在幼稚园和一群小鬼头一起长大的。”
可想而知,一个高贵优雅的吸血鬼,小时候在一群小萝卜头里面哼哧哼哧的抢玩具,抢好吃的,还流鼻涕……
脑补的结果就是齐盛光笑得停不下来,抱着她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清若也在抖,是气的。眸眼恢复了血色,四颗尖牙冒出,一副要吸他血的恐怖模样威胁他,“不要笑了。”
齐盛光艰难的停下了笑容,“清若,我以后不想拍照了。”
“啊!为什么?”
齐盛光笑了笑,抱着她缓缓开口,“我其实非常讨厌拍照,不对。应该是我讨厌所有事。”顿了顿加上,“所有人。”
“看着他们我根本不想笑,可是习惯了,笑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所以才笑。”
她安静的听着,他摸了摸她柔软乖顺的头发,继续开口,“现在有了喜欢的你,有了想要笑的时候,不想拍照了,想要做其他的事,让自己活久一点,拥有你久一点。”
清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显然是跃跃欲试有话要说,又不想打断他。
吸血鬼的教养真好,齐盛光一时间思绪跑偏,划了划她的鼻子,“想说什么,说吧。”
“明明是我拥有你,不是你拥有我。”
归属问题吗?
他的占有欲,控制欲,从来恐怖到他自己都无法衡量的程度。
现在,他愿意退让。
齐盛光点了点头,“嗯。是你拥有我。”
为什么讨厌拍照?
齐盛光给她看了几张照片。时间已经很久,照片泛着轻薄的黄,有些陈旧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我的生母在夜场工作,生父不详,养父是同家夜店的男性服务员,被人施暴而亡。”
“他喜欢生我的那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身体不好,最后没活到他们有在一起的可能。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是他在带我,我从小是他带大的。我十二岁的时候他惹到了一个混混,发生了一些纠纷。混混头子就带着人找到家里来了。”
“那时候刚刚施行改革开放,法制面临着全面改革推进,混混有点多,人们的法制意识也没有现在健全。因为他当时纠缠的时候打到了那混混,那混混情绪非常激动。
他被那些人活活打死,整个屋子里都是血,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后来他死了,那些人就开始折磨人。
周围的邻居报了警,警察赶到的时候我也差不多快死了。”
“警察制服了那些混混,对现场进行拍照,已经死去的他,和我。
他的死状很惨。我当时也很糟糕,我想叫他们别拍,可是我疼到说不出话来。”
“我当时在警察局住了一段时间,为了彻底打击这些嚣张的混混势力,警方决定以那个事件为例子,加大打击力度。
他们公开了当时现场的照片,民众很愤怒,也高度关注事情的发展。
为了在法庭上取得绝对性的优势,他们要求我出庭指证和指控。”
“我不想的,可是我不能不去。
开庭那些很多新闻记者,疯狂而起的镜头堵着我,闪光灯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那几个混混被判得很重,结案后警方把我送到了孤儿院,县城里很多人,包括其他地方的人给我捐钱捐物,警方送过来那天孤儿院的负责人给我换了新衣服,戴上了红领巾,剪了头发。
他说,一会有媒体会过来,要好好配合,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