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轩说:“而不是像裕隆帝毒杀了建平帝那样没格调!”
关庄主不满地看杜轩:“你抢了我的风头!我原来准备说那句话的!”
杜轩说:“对不住了大侠!”
孤独客摇头说:“真是瞎讲究!”
杜轩争论:“怎么说瞎讲究?前面一个皇帝毒死人,咱们后面的一个,可就不能干一样的事……”
关庄主说:“就是呀!他这么截了我的话头,我难道不该斥责他吗?”
雨石颤音儿:“没杀就……就好,为何关在宫外?”
杜轩斜眼看雨石:“要想说清楚这事,你得在我山寨烧两年火。”
方才踢杜轩的人说:“这孩子多可怜!你们欺负人哪。”他对雨石用讲故事的口吻解释:“那个胆儿大的说,皇帝就像是个螃蟹,没了宫墙这个壳,就软得一塌糊涂。他听着勇王入京,必如惊弓之鸟,在外面转来转去,自然顾不上你家公子了。你看看外面是不是如此,我们周围的禁军还多吗?”
雨石把脸贴到木板间,往外看看,说道:“真不多。”他回头又问道:“皇帝不是说要火烧我们吗?”
杜轩无所谓地一挥手:“只要皇帝不在这里,谁也不会烧的。”
雨石不懂:“可是,可是那个在皇帝身边的人说……”
杜轩打断道:“那个人是马将军,是我们的朋友!”
雨石摇头:“他不是皇帝的朋友吗?怎么能是你们的朋友?”
杜轩笑着说:“那是因为他先是我们的朋友,然后被皇帝选了。”
雨石追问:“皇帝怎么会选你们的朋友?”
关庄主运筹帷幄般地说:“很容易的事啊!就是让皇帝觉得他是皇帝敌人的敌人……我像不像诸葛孔明?”
一个人回答:“你穿的不对劲儿,该穿道士的衣服。衙役的装束……”
雨石追问:“那是怎么做到呢?”
杜轩看着贺云鸿的方向说:“你家公子没被你逼疯过吗?”
雨石忙回头看了眼贺云鸿,发现贺云鸿微皱眉,是不想让他多嘴的意思,但是雨石受惊吓之后,加上好奇,实在忍不住要说话:“你告诉我,你就不是坏人了。”
众人笑起来,关庄主坐在了地上,一拍木板说:“各位看官,话说京城里裕隆帝最不放心的,该是赵震赵将军……”
雨石忙点头,表示自己还是很聪明的:“是啊是啊!我听说勇王救了赵将军的命,我们公子跟勇王好,也该跟赵将军好……”
关庄主不满:“你这孩子不喜欢听书?”
杜轩循循诱导地问雨石:“那你说,该如何让皇帝选我们的朋友马将军呢?”
雨石恍然了:“哦!让他和赵将军打架?!”
人们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不错啦!虽然慢了点儿!”
关庄主对杜轩很不满:“你也不爱听我说书?我难道范儿不够?”
杜轩真诚地说:“关庄主,我特别佩服您!可您怎么就不能只当个庄主呢?”
关庄主切声:“那多没意思呀!我明明可以当任何人,为何只当庄主呢?”
杜轩皱眉道:“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大家再次大笑。
木头盒子里太快乐了,弄得城上有人喊:“你们在里面狂笑什么?!”咚地一声,外面挨了一箭。
杜轩将嘴贴在缝隙中对着外面喊:“你们是在嫉妒!嫉妒!”见有人在木头盒子里说外面的人嫉妒,城上的人们也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雨石又问道:“为……为什么不弄个什么……不让我公子在囚车里游街……”
贺云鸿暗叹,无法阻止自己的书童露怯,只能微睁眼白了雨石一眼。
杜轩笑着摇头,瞟着贺云鸿对雨石说:“那一是给贺侍郎正名,给贺家正名。不然的话,就是勇王来了,平了反,大家也以为贺家是沾了与勇王有故的光,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公子是冤枉的,勇王再给他平反,就是顺和民意,你懂吗?别白费了人的心思。二呀,你猜猜?”
雨石马上摇头:“我猜不出来。”
杜轩说道:“你可知道这京城中的城门都是裕隆帝的人控制着?他不想让勇王进城,真逼急了他,他就会让戎兵进城了!”
雨石还是眨眼,贺云鸿无奈地用鼻子轻出了下气,雨石小心地看贺云鸿:“公子,你知道?”
孤独客摸着下巴说:“你家公子该是知道,囚车一行,有人劫囚,马将军自然要在城中四处戒严,还围了皇宫,阻断了皇宫与外面的联络,这样,城墙那边,城外面发生的事情,就传不到宫里面了。”
雨石想想,点了头,“哦!这样勇王就能进城了……”可他还是有些担心,又问:“戎兵可厉害了!勇王能……能打得过他们吗?”
他说了这话,贺云鸿睁开眼睛,看向杜轩,杜轩见了,笑着一拍雨石脑袋:“你小子人不大,怎么就学会提心吊胆了?那人说了,她给过勇王强、弩图,那弩能射死马,勇王该是至少做出了几百张,全胜戎兵大概不行,但冲过来该是做得到的,关键是要有人开城门接应,不能让勇王被堵在外面。”
关庄主咦了一声:“她还知道画弩图?”
杜轩得意地晃脑袋:“当然!”
关庄主鄙视:“又不是你画,你得意什么?”
杜轩说:“我是……”见贺云鸿的眼神又变得犀利,杜轩挑眉道:“我是她的搭档!我也很厉害的!我看《易经》!你们谁想算卦?”他从后腰的小兜里拿出三枚铜钱。
众人一片响应,雨石忙说:“那你算算勇王何时进京?”
杜轩对他瞪眼:“你这人怎没信念?这是定了的事,还用算?你要是想算算你什么时候能娶个小媳妇,我倒是可以给你起个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