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你怎么站在这里?不是说要回房吗?”阿辰走过来,奇怪地看着神色微妙的秦霜。
秦霜随意地看了眼秦福喜住的客房一眼,笑道:“没什么,刚刚过来的时候发现这间房的房门被人打开了,刚进去检查了一圈。”
阿辰道:“又是那老混蛋干的!?”
秦霜摊了摊手,“除了他我想不到家里谁无缘无故会跑到这间房里。”更何况刚才他们都在饭厅里吃饭,除了秦福喜,她是第一个过来的。
阿辰也知道这间房里放的都是原来破庙里的一些旧物,想到秦福喜看见这些东西时会露出的表情,不由哼笑了一声,“哼,看到里面的东西他应该很失望。”
“谁说不是呢。”秦霜拉着阿辰回房,顺便把之前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不出所料,给阿辰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乐子,待到发现秦福喜脸正午时分到了饭点都没出来,更是止不住嘴角扬起。
秦霜午饭以后出于某种目的出了家门在村子里散步消食,偶尔碰见村民的时候还一脸愁容地直皱眉头,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了那些本就从秦福喜住进他们家以后就对他们相处情况好奇不已的村民们的兴趣,不用她做什么便主动凑上前装似关心实则八卦地询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秦霜对着他们一阵嘘声叹气,一副难以启齿又愤怒难当的模样,越发让村民们觉得猫挠一样浑身痒的难受,不停地追问,最后她才慢吞吞地把秦福喜住进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大略地说了一遍。
等到半个时辰后回到家,那些一路向她打探的村民们迫不及待地开始和其他人分享消息,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了秦福喜的恶行。入住当天就伸手向秦霜讨要巨额‘孝敬钱’,半夜还偷溜进别的房间想偷东西,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脚给弄伤了,第二天更是直接想撬开秦霜家放着贵重物品的仓房锁头继续行窃!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村民们对秦霜摊上这么个渣爹同情不已,与此同时对秦家也越发看不上眼,秦福喜住进秦霜家的这两天,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秦家人的心情有多好,至于为什么心情好?大家心里都有底,如今听说秦福喜才住了两天就闹出这么些事情来,对秦家人别提多膈应了。
秦天因为要帮秦霜去办事,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才回来,回家的路上也碰到村民说起秦福喜的事情,心里明白肯定是秦霜做了什么,没多停留地匆匆回家,然后从阿辰口中得知了白天秦福喜被秦霜算计地受到惊吓连房门都不敢出的事情,再加上现在村民们从秦霜口中得知的秦福喜的恶行以后的态度,不禁大喜,连日来因为秦福喜的出现而憋闷的心情也得到了很大程度地缓解。
等到他们笑够了,秦霜才问秦天今天的成果,“见到那边的人了?”
秦天原本愉快的表情顿时顿住,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秦霜心里一沉:“怎么了?是不是那边出什么事了?还是你没见到人?”
阿辰也用眼神询问地看向秦天。
秦天叹道:“是出了点事。”接着,他抹了把脸,把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秦霜三人都听得眉头紧锁,因秦福喜倒霉扬起的笑容都收敛了下来,只余下对秦天带来消息的担心之色。
阿辰拉了拉秦霜的手,轻唤:“霜霜。”
秦霜嗯了一声,问秦天:“他们怎么说?你可说服他们了?”
秦天道:“好说歹说是说服了,他们也答应了最晚二十九那天会过来,因为出了事他们连年货都没好好置办,一个个愁云惨淡的,真要是让他们自己过年还不知道得多简陋呢。”
秦霜放下心,“答应了就好,其他的等他们来了再说。”
秦天皱眉道:“不过,要是他们来了,到时候撞上秦福喜那个老混蛋,是不是不太好?”本来那边的情况就不好,情绪都很低落,再碰上格外让他们糟心的秦福喜,还不得更受刺激?
秦霜拍拍秦天的肩膀,“这点大可不用担心,等他们来的时候秦福喜怕是早就不在了。”
秦天惊了一下,正想追问她打算怎么把人弄走,秦霜却话锋一转,道:“时间也不早了,这两天因为秦福喜夜夜折腾都没能睡个好觉,今天大家都早点睡吧。”免得半夜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又被吵醒,早点睡至少再被吵到的时候已经睡了一觉了。
秦天和疯老头儿也想起连着两天晚上不消停的秦福喜,再听秦霜着话里有话的意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天晚上也不会太安生……
难道秦福喜又要再闹一次肚子?
秦霜可能会那么没有创意地再来一回相同的招式吗?显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