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三言两语地给他简单说了一下经过,秦天听得脸色都气紫了,中途好几次差点直接扑过去踹飞秦李氏三人,那股和以往只是嘴毒耍横,实际根本不敢把她们怎么样的反应完全不同的气势吓得田秀花和秦怜儿两个一天里受了太多次刺激,本就欺软怕硬的家伙本能地躲到了秦李氏后头。
秦李氏心里其实也挺怕,可又始终觉得自己是长辈,是秦天的亲奶奶,他真要是敢对自己动手,她就敢带着他去告官,于是还异想天开地问秦天:“秦天,这断亲书的事情是秦霜的主意,如果你反对的话,我们也可以不签的,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秦家的人,我们本身是不愿意签的,都是秦霜非得让你和我们绝了关系。”
语气里毫不掩饰挑拨离间的意思,更是让秦天气得牙根痒痒,咬牙切齿地骂道:“谁特么的是你们秦家的人!我的秦是跟我姐的秦姓!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断亲书是吧!我巴不得签了和你们彻底绝了关系,求之不得!”
说完直接拿起笔就把自己的大名给写上去,再用力咬破手指,在名字上按下一个红色的手印,之后目露凶光地回头瞪着秦李氏,“签!”
秦李氏被秦天从未有过的气势震得愣愣的,都忘了要摆长辈的架势,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听话的按了手印,她不识字,想签名字也不会写,只能按手印。
秦家人都是两仪县管辖下的同福村生人,断亲书这种文书也需要同福村的村长签字作见证,但凡事可以变通,如果有县城里衙门内比村长职权更大的人愿意作见证,也是可以绕过村长的,而秦霜就不愿意再为了村长往同福村跑一趟,一个来回就得三个时辰的时间,太慢了。
秦霜拿出一个钱袋交给玄参,“去衙门那边打点一下,想办法让断亲书立刻生效。”
类似的事情玄参在办理左右两庄所属权时就做过,收了钱袋,接过两人份的断亲书便果断地离开,庄里有马车,去趟县衙速度很快,办事再耽误一点时间,最迟也就一个半时辰肯定能搞定。
等待的时间里,秦霜也没打算花心思招待秦家人,只让人给她们拿了一壶凉白开,就让他们在北二院等着,庄里其他地方哪儿都不准乱走,而他们自己却暂时回到了主院。
刚刚好一个半时辰以后,玄参回来了。
事情不出所料当然是办的妥妥当当,手续齐全,断亲书的内容也入了县衙的资料库正式生效。
从今天开始,不论是秦霜还是秦天都再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甭管秦家是不是养大了他们,都别想再用亲人的借口占他们一星半点便宜,日后他们要是敢作出什么让他们不爽的事情来,他们完全可以无所顾忌地该怎么办怎么办。
断亲书反正都已经签完了,再纠结也没有必要,田秀花第一个催促秦霜道:“好了,断亲书也按你们的意思签完了,银子呢!?快给我们!”
秦霜对玄参抬了抬下巴,后者随手扔了个早就准备好的钱袋扔给田秀花,后者一脸喜色地接过来,却在感受到钱袋地重量时咦了一声。
田秀花赶紧打开钱袋看了看,面色立马就变了,秦李氏看她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钱数不对?”说着已经上手把钱袋抢过来自己看。
秦怜儿想着这二十两银子只有三两是给大哥娶媳妇儿用的,余下的钱里还有她的嫁妆,也紧张地凑上去看,结果就是一老一少一起脸色齐齐变色。
秦李氏大怒道:“秦霜!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二十两银子吗,怎么这里只有五两银子!还有十五两呢!”
田秀花也火大地骂道:“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反悔了吧!是谁说不稀罕小钱的,转个身的功夫就给我赖账!?”
“二十两银子?我们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们二十两银子?”阿辰快意地笑道。
“之前不都说好了吗!”
“之前霜霜说得是,你们签了断亲书,她给秦诚拿礼钱,不是给你们二十两银子。”
“那二十两银子就是秦城的礼钱!”秦李氏一点不亏心地说得理直气壮,“你们只给五两银子是想还得秦诚取不到媳妇儿吗!秦霜!做人不能这么不地道,你自己嫁人了却要害得你堂哥连媳妇儿都讨不到吗!”
秦霜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以为五两银子算上礼钱和酒席钱都足够了,福喜村村东头杨家的二姐儿杨桃,是你们给秦诚相看的媳妇儿吧?人家要的难道不是三两银子吗?”本来要的五两银子应是被田秀花讲到三两,给自己儿子讨老婆都能抠门到这种地步,也真是绝了。
要换做是她日后生了个女儿,谁敢在礼钱上面跟她讲价,直接把腿打折了没商量!给儿子娶媳妇儿更是不必女
更是不必女方担心什么,她保证给出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丰厚的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