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等他背完,整个车厢陷入了一片死寂。
沈伯谦本来觉得应该要缓和些的气氛,突然变成这样,搞得他大气都不敢出。
总觉得声音略大一点儿就要被蒋英杀死。
因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实在太恐怖了,简直要吃人一样。
过了许久,才听到刘近南清了下嗓子,嗓音略哑的问:“你想找这样一个妻子?”
“对!”沈伯谦急忙点头,哎呀妈呀,可算是说话了。
“可也许你找到后,会发现,还是那些温婉柔顺的女子更合你意呢,毕竟,能说出这样傲气的话,绝不是那种能对你百依百顺的人。”
能交流就不怕,沈伯谦动了一下有些僵的腿。
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说道:“要那么听话干嘛,我又不是圣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要找听话的买人就行了,夫妻自然是有商有量才好,不然还叫什么夫妻,你那是找下属吧。”
刘近南听完静了一会儿,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顺便清了下嗓子,才继续说道:
“这样的女子怕是不安于室,内宅方寸之地怕是不够她施展,你难道也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
沈伯谦一撇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这么说也许你现在未必相信。
但,如果我的妻子想要出来做自己喜欢的事,只要她做的事情不违人情法律,我只会支持,绝对不会有任何阻拦。”
说完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想要的是一个可以与我并肩而立的人,而不仅仅是一个只能依附于我才能存活的妻子。
近南,也许你不相信,但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人,我宁愿终身不娶。”
“咳咳。”刘近南猛咳了两声,蒋英急忙拿过水壶给他添了杯水压一压。
而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俩一安静下来,又搞的沈伯谦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个刘近南小同学,原来还说他是霸道总裁少年期呢,怎么今天秒变小公举了?
我也没说什么呀,这就傲娇起来了。
唉,这个年纪的孩子真是难搞,随时随地都能玩叛逆。
还是说小盆友们的爱情故事不能说?
要不怎么都不说话呢,难道真的生气了?
还是说,我这剂药下的太狠,把人给吓到了?
可这蒋英看我的眼神儿怎么还是这么吓人,简直了,睁眼看着害怕,闭眼怕被暗杀。
臭小子,还让不让人好好坐车了!!
沈伯谦这种忐忑的心情,一直保持到青州府城的刘家别院。
因为刘近南同学到青州后的表现还算是正常,不像是记恨他的样子。
沈伯谦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小公举的脾气真难捉摸。
刘家生意越做越大,刘近南一回来就有不少事情处理,于是就派了别院的管家给他和杨风安排住处等等。
有他亲自交代,加上沈伯谦也是久经沙场的专业装x人士,管家不由得对他高看几分,待他十分客气。
二人交流的氛围基本上是亲切友好,和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