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燃正说着话,夏家的大门敞开了。
夏玉堂一手拔鞋,一手开门,急匆匆的不知道要去哪儿。
夏晴多立在门前问:“爸,你又出门干什么?”
“找你啊!”夏玉堂没好气地说完,没法忽略他女儿背后的那个男孩,努嘴问:“谁啊?”
“哦!”夏晴多抓了下头,“我说他是夏野的爸爸,你会相信吗?”
相信!
夏玉堂用行动证明了。
他二话没说,刚好鞋不是还没有拔上,特别方便脱,一鞋砸了过去。
砸的特别准,正中鼻梁。
窦燃捂着鼻子,眼冒金星,没法说话。
夏晴多被夏玉堂的气势震撼住了。
后面婴儿车里躺着的夏野听见了声响,本来就是半睡半醒,以为又逗他玩呢,半眯着眼睛嘎嘎地笑。
夏晴多一时高兴,只是记得2017年的那一天,夏玉堂见了窦燃之后,几杯酒下肚,什么仇恨全都没有了。
倒是忘记了人类都有一个通病,好了伤疤忘了疼。
2017年的夏玉堂伤疤早就好好的了。
但是2003年的夏玉堂刚刚给夏野上完户口,正准备买房,就为了让女儿和外孙能不看见那些嘲讽的目光。可以这么说,血淋淋的伤疤啊,口子比碗还要大,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呢!
——
2017年。
窦燃没有任何征兆地流起了鼻血。
夏晴多手忙脚乱地把纸巾递了过去。
“怎么了?”夏晴多问。
“没什么!”
窦燃用手捏住了鼻子,暂时沉默。
夏晴多说她以前生过一场怪病,醒来的时候,在市三院的隔离病房。
窦燃便提议,他们一块儿去市三院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