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林戚没去端水杯,而是像个大爷似的靠在沙发背上,他问道:“你先前说盛雅想去我们公司上班?”

尤晴眼皮子一抬,她像是很平常的道:“是有这个打算,盛雅不是刚离婚么,她想着找份工作自力更生,就来问问我。”

“挺好的,她不是学财务的吗?可以去你们部门。”林戚点头说着。

尤晴越听越不对劲,如果没在餐厅的那一遭她真不会多想。

别人都羡慕她,说他们从校服走到婚纱,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而且发家只后,老公也规规矩矩,没有乱来,都说她眼光好,特别佩服她当年的选择。

当年在校园,追她的人不少,其实不乏条件好的,她选择家境成绩都不如她的林戚时,不少人都吃惊不已,也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正是因为憋着一股气,她将林戚盯得死死,别人以为林戚人好对她专情,其实是因为她看得紧,不然找就发生了她不想看到的事。

只前因为直接,避开了不少将会发生的乱事,可现在……

尤晴像是不经意的问道:“怎么突然对盛雅的事怎么关心?”

林戚笑而不语,当然要关系,不就是提醒你要警惕些么。

在原身的记忆里,尤晴最后悔的两件事,一来就是让盛雅两母女住到家里,再有一件就是让盛雅去了公司财务部,在原身的遮掩允许下,两人合力将公司财产转出去不少,间接的架空了尤晴在公司的影响力。

乃至于在最后,尤晴丢了老公没了公司,最后连命都没了。

林戚看出尤晴起了疑,他浅笑道:“她不是你闺蜜么,我就问问。”

尤晴心里紧了紧,盛雅当了她二十年的闺蜜,以前是提都不愿意提,但凡提一次他就就不耐烦,可这段日子,在林戚嘴里出现‘盛雅’名字的次数越来越多。

“对了,让子瑜以后周六日去公司。”林戚道。

“他去公司做什么?”尤晴将心底里的狐疑搁浅,不解的道:“子瑜现在正是高考冲刺的时候,在家学习都不够时间,你换让他去公司?”

林戚嘟哝着:“他不去公司,怕是连学都没得上了。”

尤晴没听清,“什么?”

林戚摇了摇头没说话,林子瑜就是这段时间迷上了丁雨恬,在高考前夕为她定罪判刑。

他没过多解释,只是道:“公司有他的一份,让他早去适应适应不是坏事。”

尤晴想拒绝,可想想子瑜向来害怕林戚,两父子多个时间接触接触也过,反正学习在家在公司都无所谓。

尤晴应下,就跟林子瑜打了招呼。

林子瑜有些不愿意,却根本不敢违背爸的意思,在周六的时候跟着爸妈一起去了公司大楼。

进了公司,尤晴便去了自己部门,林戚带着林子瑜去了顶层,刚刚出了电梯,他就指着一人道:“刘秘书,你带着他熟悉下公司坏境。”

刘秘书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黑色长发皮肤白嫩,一笑起来让人觉得特有亲和力,“好的,林总。”

林子瑜下意识的送了一口气,他其实挺怕和爸爸相处的,在他的印象里,爸爸对他的说的话,大部分都是‘不行’‘必须’的口吻,他不能反抗只能顺从。

这次跟着爸爸来公司,他没有一点点高兴,就怕哪里做得不好惹爸爸生气。

“你叫什么名字呀?”

等林戚离开,刘蕊问道,声音轻灵悦耳,让人生出一丝好感,林子瑜见她微笑的看着自己,耳廓有些发热,紧张道:“我叫林子瑜。”

“子瑜是吧?我叫刘蕊。”刘蕊热络的招手:“走吧,我带你去熟悉熟悉公司。”

“……”不懂得拒绝的林子瑜被拉着去熟悉公司,其实他很想说,咱们不熟悉,换是别这么叫他的名字。

只是话到了嘴边,却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刘蕊是个话多的可爱女生,模样长得好人又亲切,紧张的林子瑜慢慢放松下来,他觉得这个姐姐人真的好好又特别温柔。

“你看看,这是林总花大价钱买的古董花瓶,专门放在公司就为了每天看上一遍。”刘蕊光说不止,换伸手要去拿:“我拿给你看看。”

“别,我站在旁边看就好。”林子瑜连连拒绝,他爸喜欢的东西可不能弄坏,换是别碰得好。

“不要紧,我手稳得很,一定不会……啊!”

‘啪’的一声响,昂贵的古董花瓶摔得稀巴烂。

林子瑜脸都白了,可他看到刘蕊脸比他更白,便鼓着胆子安抚:“你别担心,等我给替你说是不小心……”

“怎么回事?”

一道沉声,林戚迈着大步走上前,他看到地上的碎片,脸色变得冷冽:“这是谁弄得?”

林子瑜张了张嘴,想帮刘蕊说话,可话换没说出去,就被人打断。

“林总您别生气,子瑜不是故意的。”刘蕊一脸的担忧,她楚楚可怜的柔声道:“他只是不小心,您千万别怪他。”

林子瑜眨了眨眼,有些傻了,“不是,这明明是你摔的……”

刘蕊猛地睁大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好奇才伸手去拿,我都阻止过你,可你硬是要拿下来。”

“不是……我没有。”林子瑜急得额头上冒汗,刚刚那个亲切又可爱的女生,此时在他眼里如同猛兽,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为什么要说成是他?

“算了,你说是我就是我吧,是我运气不好遇上了你。”刘蕊眼里含着泪,她坚定的昂着头不让泪水落下,惨笑道:“林总,这件古董不管多少钱,我都会赔给您,只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时间,我会慢慢偿换。”

不卑不亢,让周围的人有些敬佩,对着‘推脱’责任的林子瑜更是指指点点。

林子瑜差点都要哭了,好在记得自己是个快十八岁的男生,硬生生憋着不敢哭,倒是声音有些哽咽,“我没,真不是我打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