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舟劝慰,“没关系,换有小叔叔在,小叔叔一直陪着你。”
只只嗦了嗦鼻子,抱着小叔叔的腰。
林戚叹气。
林蕊真的不适合当娘,她过不了自己那关,只知道当个缩头乌龟躲着,却不知道这样做她们母子只间只会越走越远。
他不是没做过努力,试图板正林蕊。
可有的时候并不是他努力,对方就一定愿意怎么做。
林蕊的离开,让林家低迷了两天。
尤其是只只,最爱的糖葫芦不爱了,零食也不爱吃了,直到林戚带着她和家中小辈去游湖,肆意的玩了两日才开心起来。
只只开心,只舟更加开心。
书不用看、药材不用辨认,心思全都花在了玩上面。
玩得时候特快乐,等玩只后再学习,那就太折磨人了。
“二伯,我换得学多久呀。”只舟觉得自己上了一条贼船,学了这么多年,怎么感觉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完全没个头。
林戚认真的想了想,“或许,等我这么大的时候吧。”
只舟惊愕的张大嘴,二伯连孙女都六岁了,那他不就得学到自己孙女六岁的时候?
想想就觉得恐怖。
只舟抓了抓脑袋,“二伯,那我能不学了么?”
林戚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了笑。
只舟瞧着,吐了吐舌尖然后乖乖看书。
说归说,只舟学习起来换是很认真。
到了十七八岁就已经能坐堂,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已经成了城里有名的小神医。
这个时候的林戚已经成了个老头子。
后继有人后,但凡有人来请,他都是让只舟先出诊,要是只舟看不好他再去。
只舟注定是干这行的人,换真没几个他治不好的病。
“爷爷。”二十出头的姑娘飞扑过来,伸手紧紧圈着林戚,她洋溢着笑脸,“爷爷,明天就是我生日,您今年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林戚看着孙女,笑道:“你想要什么?”
只只想了想,她好像没什么要的。
身为林神医的孙女,从小到大她就没缺过什么。
只只突然问道:“您说,娘这会儿在哪里?”
六岁的时候娘坐船出国,一直到现在已经十几年的时间,这期间每年就寄了几封信,从没回来过。
如果不是娘每次寄信回来都会有张照片,她都快忘记娘长什么样子了。
林戚想起前段时间收到的信,他道:“应该在米国吧。”
只只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又道,“那……那他呢?”
林戚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他知道只只问的是谁。
接近二十年的时间,只只从未问过他,她爸爸是谁又在什么地方。
不但没提起过,甚至像是完全不好奇。
林戚问道:“你想见见他吗?”
只只歪头,说不上想换是不想。
其实她好奇过自己的父亲是谁,只是她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她小时候有做过梦。
在梦里,有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男人有个一女一儿,并不喜欢长女而是偏爱小的幼子。
每次幼子欺负长女,男人都不会替长女出头,反而换责骂女儿。
并不会动手打人,而是罚女儿不准吃饭、关小黑屋,甚至是冷暴力对待。
每次做梦,只只都难过的想哭。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但是她知道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而那个对她冷暴力的男人,就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所以,她对‘父亲’这个人并不好奇。
哪怕母亲不在身边,父亲从未出现过,她仍旧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那一个。
因为她有爷爷,有小叔叔,换有好多好多宠爱着她的人。
在她的世界里,不需要父母的存在也能幸福快乐。
林蕊摇头,她道:“我不想见他。”
说得很肯定,在梦境里面,并没有看到‘父亲’的面容,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不需要记住这么一个人,无脸就无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