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2)

正在这时,鲍昌寿匆匆回来了,脸色十分不好,看了楚睿一眼,朝楚荣回道:“爷,外面的守卫都晕倒了,御医说是中暑。”正巧御医离去看到给诊治了,全是中暑之症。

楚荣冷笑起来:“这么巧,所有的守卫都中暑了?要说没鬼都没有人信吧?”

“天气这么热,中暑有何不对?刚刚朕回去更衣的时候也觉得头晕晕的,进到这里面才觉得好些的。”宇文建反驳道。

楚荣看了他一眼,又对鲍昌海道:“去路上问问,可有人看到魏帝。”

“是!”鲍昌海转身就走。

宇文建拦下他,对楚荣道:“你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朕对你儿子下手?这么多人你不怀疑你偏偏怀疑朕?”

“就怀疑你,谁让你长得丑!”楚荣答道。

宇文建气了个倒仰。

没错,他长得确实不好看,是列国君主中长相最差的,当初父皇就是嫌他的长相,所以不肯把皇位传给他,他杀光了所有的兄弟才得到魏国江山,这事一直是他心底的痛,但会做人的都不会当他的面揭他的伤疤,而这个混蛋,竟然敢往他胸口上捅刀子!

在场众人险些笑出声来,这位荣爷真是有胆有识,明知道宇文建不是善茬,却敢公然与他撕破脸皮,难道就不怕楚魏两国交兵?

鲍昌海忍住笑,饶开他往门口走,宇文建再次向前拦下他,这次却不和楚荣说话,转向楚睿:“楚帝,这就是你楚国的待客之道?朕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被扣上谋杀罪名,你让我魏国子民如何消这口怒气?”

“魏帝不要动气,这事查一查也好,既还你清白,也让荣弟安心。”楚睿知道这事要不查清,楚荣是不会罢休的,而且这宇文建明显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让鲍昌海走的。

宇文建怒道为:“这是楚国皇宫,这里都是你们的人,你们想要诬陷朕随便找个人便是,而且刚刚这个人已经说了,就是故意要怀疑朕的,就算你们找来人朕也不会认的。”

这就是耍上无赖了!

列国君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打起来最好,他们好渔翁得利。

楚荣站起身,将木林交给鲍昌海,准备向前,却被人拉住了,他转头一看是楚睿,眸光温和一分,道:“您知道我什么都不在意,只在意我林儿,今日我儿险些命丧水池,明明又是被人所害,身为他义父,我若不能为他找出真凶,还他公道,我又怎么对得起他这些年喊我的这声义父呢?”

而且这事要是让二牛和青蕊知道,以后估计不会让他再带木林,两口子已经对他霸占木林颇有意见,这事不处理好,正好给他们要回木林的借口。

儿子自在娘胎便被他付出心思,生下来后至现在都是他带着长大,其中付出多少只有他知道,儿子虽不是他亲生,但他已经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天下哪有做父亲的会让儿子受委屈?他楚荣就更不会了!

“哎!”楚睿叹息一声,罢了,要真是宇文建所为,那此人不太过睚眦必报了,不过是宴席上几句口角,他却要对弟弟的义子下手,要是以后再有什么让他不满的,是不是会对弟弟或者他下手呢?

想到这,他就不寒而栗。

楚荣感激看了楚睿一眼,他就知道兄长从小到大都疼他,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他没有不准的,遂转身宇文建:“你……”

“义父。”木林却喊住了他。

楚荣转过头,露出慈爱的笑容:“别怕,义父不会让你白白受伤害。”

“义父,我现在已经不怕了,所以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木林握住楚荣的手,示意他蹲下来。

楚荣依言蹲下,便听到儿子在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偷偷塞了个东西给他,他低头一看,笑了。

第74章

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楚荣,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笑, 总觉得这笑让人周身发冷, 特别是宇文建, 背脊凉飕飕的,像要结冰。

楚荣揉了揉儿子的头,柔声道:“跟鲍爷爷回去休息,义父处理好事情马上就来。”有些儿童不宜的画面还是不要让儿子看到的好。

“是, 义父。”木林朝楚睿行了礼,跟着鲍昌海走了。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楚荣才起身扫了众人一眼, 视线最终停在了宇文建脸上, 他道:“现在承认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你这是威胁朕?”宇文建恼极,他堂堂一国之君, 却让楚国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威胁,虽然这个小老百姓在楚帝面上很得脸, 但他国君神圣不可侵犯,又怎么能让一个小老百姓掐着喉咙呢?

楚荣冷冷再道:“那就别怕我没给你机会了。”说着将拳头伸出来,慢慢打开了手指。

众人看去, 见他手上躺着一只玉扳指儿, 有人认出来这东西,不由得叫出声来:“是魏帝的玉扳指儿。”

所有人齐唰唰盯着宇文建。

宇文建下意识将手负在后背, 摸了摸空落落的左手大拇指, 脸上慌了。

楚荣将玉扳指儿举高, 大声道:“这是我林儿在凶手将他的头往水里按的时候在凶手手上抓下来的, 刚刚亲自交给我,谁要是这玉扳指儿的主人,谁就是害我儿的凶手!”说完看向脸色发白的宇文建:“魏帝,有人说这玉扳指儿是你的,你怎么说?”

“这是朕的玉扳指儿,但是在宴席过后就丢了,朕刚刚就是回去找了,兴是被你的义子捡着来诬陷朕的。”宇文建反驳道。

楚荣冷问:“刚刚你不是说回去更衣吗?怎么又变成找玉扳指儿了?”

“更衣顺便找,不行吗?”宇文建狡辩。

楚荣上下打量他一眼,却问众人:“身为一国之君,丢了一枚玉扳指儿至于亲自回去找吗?而且衣裳湿了让人送来就是,要自己回去换吗?这明显是欲盖弥彰!”他转头指向宇文建:“你就是害我儿子的凶手!”

宇文建满头大寒,被楚荣强大的气息震得退后几步,无话反驳。

楚荣见他说不出话来,握紧玉板指,森寒道:“怎么个死法你自己说吧!”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对方好歹是一国之君,不过是谋害一个平头百姓未遂,就要杀他,这也太大胆了!

宇文建料定楚睿不敢杀他,强装了气势道:“就算是朕又如何,你若敢动朕一根头发丝,我魏国上下必将兵临你楚国城下!”说着朝楚睿道:“朕累了,要回去休息,不奉陪!”说完大步走了。

可是刚走了几步,就觉得后背被什么穿刺可过,直接将他的肚子都刺破了,他低下头看去,一把极薄的剑满是鲜血,他咬紧牙关,转头看着握着剑柄的白衣男子,用最后的力气抬手指着他:“你敢……”

楚荣看了他的手一眼,用力将剑拔出,又朝他的手劈去,剑起剑落,宇文建那只大拇指有着凹痕的手已经掉落在地,鲜血倾泄而出,将池中水全部染红了。

宇文建重重倒在地上,双眼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