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阮红觉得自己男人如此硬气,娇柔的身板也挺直了些。

钱珞瑾觉得好笑,又有点无奈,对于一个骄傲地以为自己手里握的是一支绩优股的人,你明知道他手里的股票有问题,为了大盘却不得不沉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装逼,关键这个人还是你闺蜜的老公,他要是上了天台,你闺蜜也跟着倒霉。

愁人不愁人?

这跟钱珞瑾预想的不一样,在钱珞瑾的计划里,有她和孟三娘这层关系在,鲁家要是个明白的怎么也该投向她的怀抱,怎么鲁公子如此有骨气,放着自己老婆的人际关系不用,非要挂上八竿子打不着的威国公府的大腿!

将鲁家收入麾下,时机成熟再通过施压把阮红姑娘弄走,然后给鲁公子提个干部让孟三娘做个干部夫人,钱珞瑾把小伙伴的下半生幸福都给安排好了,怎么这位鲁公子不按套路出牌。

慕从锦晚上回来就看见钱珞瑾一脸忧伤地坐在铜镜前卸妆,随口问道:“脸上长痘了?”

“呸呸呸,你看不出我皮肤都能拍广告了么。”

慕从锦莞尔一笑,那张脸皮除了厚一点倒是有十足的少女水嫩。

“看你愁眉苦脸,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慕从锦,你这样很容易失去你的小伙伴知道吗?”

慕从锦走到钱珞瑾身后,双手扶在钱珞瑾的化妆桌上,在钱珞瑾耳侧说:“下午刚收到钱老爷的信,窦大爷用那批金烛在通辽换官银,下面兜底那几家钱老爷都安排下了,不出几日,更大的好消息准来。”

钱珞瑾开始挺高兴的,随后脸救拉耸下来:“钱老爷……不是我爸么?我爸怎么给你写信!不给我写!”

钱珞瑾恍然大悟,怪不得好阵子没收到卫陵来的家书了,原来都直接寄给了慕从锦!什么意思?到底她和慕从锦谁才是钱家的孩子?

慕从锦还特别有理的样子:“我和你摆在一起谁更讨人喜欢不言而喻。”

钱珞瑾觉得自己婚后的生活很不幸福,有种被爹妈抛弃了的感觉,为什么!她才是他们亲生的宝宝啊!岳父和女婿是怎么做到惺惺相惜的?

像威国公府这样的官宦世家,从不屑经于商道,钱家却是祖祖辈辈都在奸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设了个套就把窦大爷给套了进来。

皇上最近炼丹不顺,脾气本来就不好,慕从锦派去的言官特意挑了皇上又一次炼丹失败的时候去上奏章,气得皇上当场就吩咐扣了窦大爷查办。

丽贵妃也是心累,她这哥哥因为总被责备,这次出了事也不敢让她知道,自作聪明把人派去通辽活动,出了大篓子才急的找她。

“皇上正在气头上,本宫能有什么办法!”

丽贵妃靠的就是重生归来那一套未卜先知,上辈子可没有这样的糟心事,应该说上辈子谢淑敏又没嫁去卫陵,根本就没有钱家什么事儿,慕从锦娶钱珞瑾时,丽贵妃还暗自庆幸慕从锦在甘堕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却没想到一个商人而已也能有这么大助力。

那些高高在上的世族从来不会正眼去看一个商人,卫陵钱家可不是个普通的商贾,钱家祖上曾在战乱时资助先皇,并因此在开国后受封安乐伯,只不过这个爵位不是世袭的,在钱珞瑾祖父去世后就没了,但钱家祖上以安乐伯的身份疯狂发展,以卫陵为主轴,根基之深非寻常商贾可比。

因站队正确而发迹的钱家,这次要把宝押在三皇子和六皇子这一边。

上一次皇上病重时二皇子调兵的举动给皇上带来了相当大的伤害,仿佛把皇上心里最后一点纯真给击碎了,现在皇上就是只多疑的刺猬,二皇子调了他的兵,二皇子他大舅掏走了他国库的银两,皇上心里会联想,这特么不就是造反么!

但皇上是做不到他爹那么狠的,有个完美传承了他低颜值基因的孩子容易么,儿子他舍不得动,外戚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窦大爷被撸了官职,原本该死刑的罪责看在丽贵妃的面子上只判了把牢底坐穿,仔细算来皇上对威国公府还是很有情义,窦大爷只是坐牢而已,身上的爵位都还在,将来如果二皇子即位,再放出来又是一条好汉,可对威国公府来说这是地动山摇的冲击,他家族谱往上数历朝历代为官可都没出过囚犯啊。

钱珞瑾心里美极了,还敢说二舅舅是庶民,你们府上出了个囚犯,还不如庶民呢。

慕从锦用麻绳捆了两坛子花雕回来,当时钱珞瑾正躺在床上偷吃东西,听见房门响动吓得赶紧把剩下的半块栗子糕塞进被里。

慕从锦一看钱珞瑾鬼鬼祟祟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走过去直接掀开绣花被。

“又在偷吃。”

见是慕从锦,钱珞瑾松了口气:“你们皇族吃饭真折磨人,嫁进门我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慕从锦变戏法似的提起手里的酒坛子:“给你加餐,三皇子给我的。”

“我又不爱喝酒。”

慕从锦把钱珞瑾从床上拽起来,一直拉到桌子边:“难得高兴,陪我喝一杯。”

“好吧。”

慕从锦很少提要求,要是拒绝他不是太不够义气了嘛,钱珞瑾只得答应。

慕从锦低头倒酒,眼睛里却是晶亮的光芒,脑子里想着钱珞瑾醉酒后的样子,当了皇子妃后她特别洁身自好,一次都没喝醉过,想一想慕从锦还有点小失落。

今天是个好由头,正好来个一醉方休。

☆、第57章 城

今天皇子和皇子妃好兴致,六皇子府的厨房赶紧给炒了几盘下酒菜。

平时在下人眼前用餐,钱珞瑾都不敢吃超过茶碗量的饭,现在和慕从锦一起关起门来,再不顾及吃相。

慕从锦的眼神随着钱珞瑾的筷子飞快地移动,忍不住说:“你别光吃饭,喝点酒。”

钱珞瑾耐不住慕从锦磨人,只得喝了几杯,火辣辣的两杯酒下肚,脑子就晕乎乎的。

这具身体喝完酒就断片儿,钱珞瑾也跟慕从锦说了,但慕从锦越听她说越是热情地给她倒酒。

钱珞瑾的贴身丫鬟也被慕从锦撵了出去,下人们还在外面嘀咕:“咱们皇子和皇子妃感情真好,大白天就在一起喝酒。”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酒后乱……”

“呸呸呸,皇子妃是殿下明媒正娶的,怎么能说乱。”

几个丫鬟婆子互相看了一眼,都会意地离房门更远一些,可不想听见不该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