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远发现,自己还真是挺倒霉的,这不管走到哪儿,哪怕是个小应酬呢,都能遇上忠顺王爷,彼此之间虽然往来不多,可毕竟也是亲家,自然是不能不闻不问。
不过这稍微一招呼,这位王爷竟然没脸没皮地就跟着他一起了。
这可真是郁闷坏了很多人,骆文远,与骆文远往来的官员,还有太子和皇帝。
是不是忠顺还不死心,所以想着给自己添堵,甚至是和官员“勾连”、“结党”,来动摇社稷国本?
不得不说,皇帝想的有点多。
至于太子么,可不管怎么说,骆文远与自己也算的上是某种意义上的儿女亲家了,可这位不仅不想着和忠顺王叔划清界限,反倒是这样大喇喇地往来,这是几个意思?
太子殿下对于忠顺王爷上赶着的情况来了个视而不见,反倒是觉得骆文远此人为人不谨。
骆文远终于从之前的三天两头被皇帝夸沦落到了一天三次地被皇帝申饬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骆文远感受到了从山顶落到谷底的凄凉。
这些势利小人,风向转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骆文远往日里宴请,宾客不断,可是如今呢?
门可罗雀,别苑冷清,说的就是骆文远的处境。
这样一来,他和姐妹花痴缠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后院的舒雅姨娘倒是端着比正室还大度的架子,小心地养胎,完全地不将前面的胡来海塞放在心上。
骆文远如今甚至已经不遮掩了,毕竟姐妹花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舒雅是自家二房,是有身份的人,如何会和这些玩意儿计较?
骆文远带着女人花天酒地的,小宋氏也终于做好了最后的一击。
这次,她要让别苑了的人都死在里头,可千万别在出来祸害人了,反正如今自己的子女都大了,儿子也闺女了,所以她还怕甚么?
小宋氏面色狰狞,对着自己的奶嬷嬷嘀嘀咕咕了一番。
骆文远可还不知道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危机便在眼前,能不能扛过去真心是不知道。
远在公主府的骆辰逸一脸的惊诧,
“你确定是这样的花儿?”
“是的,主子,不管是姊妹花还是那位叫舒雅的姨娘,身上都有这个标志,舒雅姨娘的在胳膊上,姊妹花的在脚脖子上,都是这种花。”
底下跪着一个姿色艳丽,略显妖娆的丫头,对着骆辰逸道。
“好,我知道了,你盯紧了那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有什么紧急情况,允你临机决断。”
骆辰逸淡淡地对着她道。
“是!主子!”
骆辰逸心中惊疑不定,中原人对于这种花儿不大熟悉,可是经过了信息爆炸时期的自己,再是了解不过了。
这个世界上,有这种花儿的地方着实地不少,可是和天、朝有接壤的,只有南甸。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尽管杏林也有入药之用,可万一民间普及开来,国将不国!
骆辰逸一边儿使人去外面的药铺子,烟馆打探,一边儿地决定将此事上报皇帝了,就算是虚惊一场,那也好过大肆蔓延,无法控制。
对于骆辰逸的求见,皇帝和太子都挺惊讶的,这位驸马爷是个小狐狸,滑不溜丢,轻易不会示人把柄,这个时候求见,到底是所谓何事?
皇帝一边使人去传他,一边心中胡思乱想。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骆辰逸一脸的严肃,对着皇帝道。
皇帝很少能看到这样的他,挥挥手,戴权带着宫中伺候的人出去了,“陛下……”
“果然如此?会不会是元泽你太……”
“殿下,并非臣夸大其词,此事非同小可。殿下若是不信臣,可使人去太医院弄点来,再去上驷院找只小猫,小狗的,一试便知。”
太子看着他一脸的严肃,摇摇头。
这样的事情只能父皇做主,并不是自己这个做太子的能逾矩的。
“现在要紧的不是南甸人的阴谋诡计,而是阻止这种东西流入中原,否则的话,遗祸无穷!”
皇帝轻声道。
“陛下英明!”
虽然没有经过查证,可皇帝还是表达出了对于自己的信任,骆辰逸心中感动不已。
“好,太子牵头,骆辰迈,顾子言协助,搜检京城的医馆,烟馆。”
“儿臣遵旨!”
太子一脸严肃,这样动摇国本之事,他自然是恨的牙痒痒,非得让这些人掉层皮不可。
“殿下,切忌矫枉过正,毕竟杏林用药,这是无可避免的,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只要不主动祸害人,那么便是良药!”
骆辰逸想想,还是出声劝解了一声。
毕竟看着太子殿下这样杀气腾腾的,只怕不少人要因此受到牵连,此事因自己而起,总不能杀戮太过。
“好,孤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