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大丈夫一日不可无权,小丈夫一日不可无钱。
现在,骆辰迅想想自己要开始骆氏的新时代了,自然是更加地斗志昂扬。
骆氏族学自然也是招收品学兼优的穷寒子弟,让他们靠着勤工俭学等等手段可以完成学业。
不管是藏书阁抄书还是帮忙学院砍柴之类的,只要勤快,只要成绩好,就能让他们滋润地在书院过下去。
还有大头的奖学金制度。这是纯粹的金钱的奖励,虽然不少人在唾弃骆家人市侩,有辱斯文,可到底不少穷困子弟因为骆氏的这个制度而加入了这家新建立的书院。
还有属于骆氏特色的各种体验活动,贫寒子弟去体验一日富家大少的生活是怎样的,富家大少则需要去品尝下穷酸小子的日子有多么地艰辛心酸了。
当然,骆氏族学还设立了短期的培训班,专门招收教授木工,打铁,算术,长的一两年,短期的半年就得。
这样的新式花样儿并不是很受欢迎,至少目前观望的居多。
骆辰迅已经打算将族中那些穷的吃不起饭,靠着老娘,媳妇儿的嫁妆过日子的家伙都给踢进去了。至少这些人都是识字儿的,有了这么一技之长之后,就能安排他们去铺子里啊,田庄干活了,至少能养活的了自己,别跟以前似的,手无缚鸡之力倒也罢了,可更加让人着恼的是,这些人压根儿就是不稳定的因素,闲着没事儿干,简直比女人还要聒噪。
骆辰迅的这个提议还是和自家几位弟弟商量的,所以他并未和族中之人商量过,这已经是自己决定好了的,别人反对无效。
索性现在的族老们都乖巧的很,完全地没有给骆辰迅使绊子的胆量。
骆辰迅不翻后账就足够让他们偷笑了。
大权在握的骆辰迅如今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就是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当权者都是偏执的,小小的骆氏族长如此,高高在上的帝王亦然。
骆氏族学的招生情况不算好,甚至还比不上骆氏闺学的盛况。
可即便如此,骆辰迅也不气馁,慢慢来,只要书院能出上一两个才子,就能打响名头了。
至于闺学,不过是小道罢了。
不过饶是如此,骆氏的族长夫人成为了骆氏闺学的负责人,至于教导的人员,有几位江南的有名的才女,还有宫中积年的老嬷嬷,再就是骆氏的族长夫人了。
在经历了三日的考试,两日的录取之后,包括骆氏的十来个子弟,外面招收的三十个或穷或富家子弟,骆氏族学从蒙学班到少年班,总算是凑齐了。
骆辰迅这个曾经的翰林院山长,亲自地担任蒙学班的教员,他要亲手教导出一批孩子来,打响骆氏的名头。兴致勃勃的他带着无限的激情去投入到了自己的事业中去了。
带着同样心思的还有他的堂弟,可骆辰逸却被在家里坐馆的老夫子给请进了书房。
本来他一个堂堂大儒,若不是看在文定公的面子,就算是骆辰逸这小子拿出多少的孤本,自己都不可能答应他来林家给两个孩子启蒙。后来又加入了文定公的小孙子,又有顾家的两个孩子。
这几个古灵精怪的孩子倒是让自己的晚年生活多了许多的乐趣。
可这些日子呢?他竟然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这是以往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可谁知竟然会发生在这两人的身上。
“所以你俩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骆辰逸板着脸,对着自家闺女儿子问道。
林佑宁不安地看了一眼自家父亲,又看了一眼自家妹妹,略略地探出了半步,将比他大半个头的妹妹给护在了身后。
“学会糊弄人了?你们可真有能耐,长本事了是不是?”
“父亲,都是我的错,我不爱写大字,所以哥哥就帮我写了几张!”
佑安看着以往笑呵呵的父亲一脸的怒气,知道这事儿不能善了了,很有骨气地对着自家爹道。
“佑宁你怎么说?”
骆辰逸脸上难得的有些失望之色,极力地控制着,对着儿子问道。
“妹妹很聪明,只是性子不稳,喜好的东西又比较杂,时间有些不够用,所以我便想着……儿子错了,求父亲惩罚!”
佑安比佑宁好动,最不爱的就是这种一动不动的练大字这种活动了,可偏生为了磨练她的性子,不管是启蒙的老夫子还是黛玉,都爱给闺女布置练字儿的功课。
两个孩子因着是双胞胎之故,所以在很多的方面都很相似,若是外人,肯定是无法分辨这笔迹的不同,可偏偏,不管是骆辰逸还是老夫子,都能看的出来这其中的天差地别。
往日里在这林府,最宠孩子的并不是内宅的静孝郡主,反倒是这位驸马爷,每尝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和念头,很多时候都能说服老夫子。
所以府中的这些孩子算是真正地做到了因材施教,寓教于乐的。
往日里并不觉得自己苛刻的老夫子在发现两个小屁孩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这种把戏时,他自然是怒了。
当然,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和这位驸马爷说,看吧,孩子顽劣,所以才要严苛,并不能如同驸马所言,这小儿天性,最容不得束缚。
老夫子将此事摆在骆辰逸面前,倒是想知道这位会怎么处理此事了。
不得不说,纵然之前并没有觉得此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的骆辰逸在听到老夫子的言下之意时,倒是有些羞恼的。
“您放心,此事我定然会给先生您个满意的答复!”
骆辰逸心中憋着口气儿,想要知道自家的这两位能给自己一个怎样的答复了。
好在两个孩子能看出父亲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并未再有什么遮掩之词,爽利地认了错。
“既然知道错了,那么就去给夫子道歉,夫子会如何惩罚你们我不管,佑安罚写大字百篇,佑宁每天多站一刻钟的马步,你们可服气?”
“服气,再不敢了的,要不然哥哥的惩罚就免了,我双倍,成吗?”
知道自家哥哥体弱的佑安轻声地问道。佑宁自小身子弱,也最不爱运动,不过是因为府中有了教头,所以逼着孩子们不得不去参加锻炼。
可即便如此,佑宁也不爱动,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