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放心,奴婢都准备妥当。”碧云笑着回道。
“好。”慕梓烟微微颔首,她前去国公府亦是要告诉师父,此次前往边关,怕是不能去神医门,故而的只能下次补上了。
长松院内,慕擎林双眸微沉,看向老夫人,“娘,太后此举是为了试探?”
“五皇子受伤,查出是有人放了暗箭,太后想利用慕梓烟将背后之人引出来,不过这只是其一,这其二嘛,我也不知。”老夫人眉头紧蹙,对于太后,她多少了解的。
慕擎林低声道,“娘,那此次边关要不要……”
“伺机而动。”老夫人看着慕擎林,“倘若能将这个丫头给除了,自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儿子明白。”慕擎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便出了长松院。
从嬷嬷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您说平西郡老夫人那处呢?”
“她会动手,不过她是不会落人口实的,故而会等着别人动手,她好去插上一脚。”老夫人冷笑道,缓缓地自软榻上起身,“瞧着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次日慕梓烟早早便起身,待穿戴整齐之后,自是去了齐氏那处请安道别,而后便出了慕侯府,外头已经有护卫在候着,慕梓烟缓缓上了马车,碧云与芸香二人自是紧跟着。
护卫队长打头,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城。
等到了下一个城镇的驿站,大队人马稍作歇息,而慕梓烟则下了马车,进了驿站的客房,待入内之后,便见三道身影落下,与她三人的容貌皆是一样,慕梓烟将身上衣裙换了下来,那三人自行穿上,待歇息罢,那三人便出了客房。
慕梓烟亦是换上了男装,做了一番打扮,而后便带着碧云与芸香二人自后院离开,待到了不远处的树林内,隐一早已经候着。
“主子。”隐一垂首应道。
慕梓烟微微点头,“你且在下一处等我。”
“是。”隐一低声应道,“主子,属下让隐二、隐三跟着您。”
“恩。”慕梓烟应道,随即便翻身上马。
这些时日芸香与碧云自是苦练了一番,故而如今也能够轻轻松松地上马,主仆三人便一同自近道赶往边关。
三人刚离去,身后便落下两道黑影,“主子说的不错,她果然另辟捷径。”
“我跟着,你自去禀报。”另一个黑影说道。
“也好。”那黑影应道,随即便飞身离去。
而另一个人则身形一闪跟了过去,只是还未跟几步,便被两道黑影截住,当场毙命,那两道黑影转瞬消失在树林内。
慕梓烟策马狂奔,这条路乃是通往边关的近路,前世的时候,她随着冷寒峰走过多次,而这条近路,在前世也只有她与冷寒峰知晓,这一世,她必定要做一番布置,让冷寒峰永远发现不了这条近道。
不眠不休地赶了一整日的路,慕梓烟随即停下,便见隐一已经等着她,这条近道,半个月能够抵达,每一日都要换一匹马,否则的话,一匹马根本不可能抵达,必定会活活累死。
而这每隔一日的地方,慕梓烟早先便安排人在这处设置了秘密点,故而如今慕梓烟自是到达了秘密点。
芸香与碧云自是不知晓的,如今翻身下马,二人毕竟不懂武功,身子瘦弱,慕梓烟多少还修炼了数月的内力,比起从前的手无缚鸡之力,如今也算是能撑着赶两日的路,她轻松地下马,抬步便入了里头的庄子。
芸香与碧云却累得够呛,二人颤抖着四肢,只觉得双脚软绵无力,一深一浅地跟在慕梓烟的身后。
慕梓烟转眸见她二人如此,低笑道,“好好歇歇脚,再睡一会,再赶路。”
“是。”芸香与碧云见她赶了一日的路,竟然还如此气定神闲,二人对看一眼,也只能暗暗感叹,日后怕是要勤加锻炼了。
隐一自是多少探出了慕梓烟的内力,她素日都收着,如今出来了,自是外放出来,虽然薄弱,可是比起寻常人却也是有些力气的。
慕梓烟随即入了庄子之后,随即入了屋子,里头的摆设自是不比慕侯府,不过却也简洁,她随即坐下,隐一便恭敬地立在她的身侧。
“解决了?”慕梓烟低声问道。
“是。”隐一点头应道。
“好。”慕梓烟径自倒了一杯茶,不拘小节地仰头喝下,双眸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可查出是何人?”
“钟璇的人。”隐一沉声回道。
“既然有第一波,便会有第二波,等待会我走了,你便将这处收拾干净。”慕梓烟冷声说道。
“是。”隐一垂首应道。
慕梓烟小憩了一会,用了简单的吃食,芸香与碧云也歇息够了,这才骑着新的马匹继续赶路。
待慕梓烟离去之后,隐一便命人将这处的秘密点毁了,而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钟侯府,钟璇正独自浅酌,端坐在棋盘前,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执白子,待落下之后,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径自倒了一杯,随即执起黑子,沉吟了片刻随即又落下。
待黑影落下之后,她不过是淡淡地挑眉,“跟丢了。”
“是属下无能。”黑影单膝跪地回道。
“罢了,你只将她并非在护卫队的消息传出去便是。”钟璇并不气恼,反而是一副意料之内之事,伯仲之间,才有趣。
她虽然想唯我独尊,可是,有如此强劲的对手,岂不是更能让她燃起斗志?
“属下遵命。”黑影应道,当下飞身离开。
待黑影离去,钟璇抬手将眼前的棋盘一扫而落,慢悠悠地起身,手中的酒杯也随之跌落在地毯上,她慢悠悠地行至窗边,斜靠着,嘴角噙着一抹冷冽地笑意,“慕梓烟,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慕侯府,祝砾匆忙入内,待看见平西郡老夫人,“祖母,慕梓烟果然狡猾,她并未在护卫队内。”
“哦?”平西郡老夫人双眸微眯,“可查出她在何处?”
“如今还未查到。”祝砾摇头道。
“无妨,你查不到,自会有人将她挖出来,你紧紧盯着便是。”平西郡老夫人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