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隐一低声应道,随即便飞身离开。
慕梓烟双眸闪过幽光,直等到君千皓唤她,她才出了屋子。
“何事?”慕梓烟看着他问道。
“随我出去一趟。”君千皓低声道。
“好。”慕梓烟淡淡地应道,便随着他出了郡守府。
不过是在泰西城内转了一整日,直等到天色已晚,二人才回去。
“你让我出去便是陪你瞎逛?”慕梓烟抬眸直视着他,冷声问道。
“随便走走。”君千皓勾唇浅笑,便回了院子。
慕梓烟冷哼一声,待回了自己的屋子,隐一落下,“主子,您离开之后,泰西郡守便瞧瞧地离开了郡守府。”
“他去何处了?”慕梓烟冷声问道。
“出城去了。”隐一接着说道,“去了一处深山,属下尾随前去,那里头似乎有一批人马。”
“多少人?”慕梓烟冷声问道。
“估摸着有三千。”隐一接着说道,“瞧着像是私养的。”
“恩。”慕梓烟双眸微眯,“君千皓要利用这批人马做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日后夺帝之需?”隐一随即问道。
“应当不是。”慕梓烟觉得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她未料到之事。
“主子,这是那位夫人留下的。”隐一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慕梓烟抬手接过,接着看着他,“原来如此。”
“主子,如今该如何?”隐一冷声问道。
“按兵不动。”慕梓烟淡淡地说道,“等着便好。”
“是。”隐一应道,随即便飞身离开。
慕梓烟抬手将那纸条烧毁,嘴角勾起一抹冷光,未料到君千皓竟然有如深的谋算。
次日,慕梓烟与张宗又跟着君千皓在泰西待了一日,第二日便离开了泰西,前往下一座城池。
张宗觉得这泰西太过于平静,越发地觉得不正常。
慕梓烟并未表现出太多的不解,反而面色淡然地赶路。
此后两个月,几人自是走过了三处城镇,自是会遇到一些烦心之事,却都能迎刃而解。
京城内也不太平,青璃公主嫁入凉王府内,大婚当日君千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她嫁进来便要守活寡,对青璃公主来说自是莫大的讽刺。
她为了试探君千洺是否假装昏迷,自是用了不少的法子,最后得知,他昏迷是真,便也不再将心思放在了他的身上。
“主子,这三皇子与慕梓烟一直向西去,一路上并未发生有任何的异常。”青璃公主此刻正坐在软榻上,身后的手下垂首禀报道。
青璃公主沉吟了片刻,“这才离开两月,自是不会发生大事。”
“主子,钟璇那处有动静了。”手下继续说道。
“继续盯着,一旦有任何的举动,即可动手。”青璃公主沉声说道。
“是。”手下低声应道,便退了下去。
青璃公主斜靠在方榻上,双眸闪过冷冽地寒光,她必定要让钟璇一败涂地。
转眼,又过了四个月,慕梓烟随着君千皓已经入了最西面,此处地处荒凉,更是人迹罕至,如今的天色也已经到了夏末,她端坐在马背上,看着不远处的城池,等过了这座城池,便到了泸县。
张宗这些时日有些担心吕娘子,若是按照时日来算,吕娘子也快要临盆了。
慕梓烟转眸看着他,笑着开口,“放心吧,吕姐姐很好。”
“恩。”张宗点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君千皓转眸看着她,接着说道,“马上就到了。”
“如今已经离京半年,等回到京城正好一年。”慕梓烟淡淡地说道,这一路走来,她倒是看到了以往不曾看到的东西,包括各地的风土人情,还有这里头暗藏着玄机。
君千皓听着她的口气,想着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她对他并未任何地心思,不免有些挫败,不过也只是转瞬,他便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待入了城之后,天色已暗,几人入了客栈,如此便歇息了一晚。
越往西,两座城池相隔便越远,故而越往后面,他们所用的时日便越多。
隐一落下,“主子,夫人已经临盆了。”
“恩。”慕梓烟点头,“早产?”
“是。”隐一接着说道,“不过相隔八个月,的确有些大了。”
慕梓烟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找个由头,等再过些时日将孩子送过去。”
“是。”隐一低声应道。
慕梓烟抬眸看着窗外,“泸县如何了?”
“冷寒峰一早便等着,裕水国女王如吉自那日之后与冷寒峰再无来往。”隐一垂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