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是谁的时候,凌慕泽冷淡的问:“有事的话上班之后再来吧,今天是周末。”
“有点事,本来想周一和凌队长说,但是刚才经过楼下看着凌队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就上来了。”
凌慕泽就把门开了一个小缝,穆静之看不到外面的人是谁,但是听到说话声音的时候,穆静之听出来了,那是夏薇薇,她急忙的站起来想要让夏薇薇进来,可是凌慕泽的手却背在身后冲着静之悄悄的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来。
看懂了凌慕泽手势的意思,但是穆静之却不明白凌慕泽的意图,她迟疑了一下,又坐下了。
然,她刚坐下,就听到夏薇薇又说:“本来这东西昨天就要给静之的,但是我一直忘了,刚才去找她,她不在,办公室也没人,我看到凌队长办公室的灯亮着,就送上来了。”
凌慕泽垂眸看了眼夏薇薇手里拿着的毛线编织的手套,很显然,那是一副男人戴的手套,凌慕泽眯着眼睛看了看夏薇薇:“这是静之的?”
“嗯,张国庆说这是静之以前送给他的,现在拿着也没意思了,就还给静之……”夏薇薇之前在心里酝酿好的话,但是看着凌慕泽越来越冷厉的眼神,她怂的说不下去了,手里举着的手套像是烫手山芋一样。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虽然我也就工资,没张国庆那么有钱,但是一双手套还是能送的起的,他要是不要的话,就扔了吧。”说完凌慕泽看了眼有点无措的夏薇薇,直接把门关上了。
吃了个闭门羹,夏薇薇自己的心情也很复杂。
她自嘲的笑了笑。
“听到了?”凌慕泽凉凉问坐在旁边有点呆住的穆静之。
穆静之抬头看了看凌慕泽,没说话。
凌慕泽生气的拉了椅子坐到穆静之的对面:“你替夏薇薇觉得惋惜,可是她需要你为她惋惜吗?虽然之前在操场上我不知道你们具体的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刚才夏薇薇的举动还不能说点什么吗?”
操场上夏薇薇那些懊悔痛心疾首的话还在回响,但是才多久的功夫,她就整理好心情来找凌慕泽再次挑拨离间了。
穆静之苦涩的笑了笑。
凌慕泽似乎并没有在乎静之现在是什么心情,他阴郁的问:“看不出来你还会打毛线啊?”
他细细一想,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收到过穆静之送过这么贴心的礼物,也不对,好像就没收到过什么礼物。
这么一回想,凌慕泽刚才已经压下去的醋意渐渐的又往外冒了。
他酸味十足的话让穆静之头皮一麻,紧张的看向凌慕泽,虽然静之并没有看到那手套,但是能让张国庆拿来做文章的,静之也想的起来。
她说:“你太抬举我了,手套不是我织的,我只是买了毛线而已。”
“还而已?”凌慕泽对静之的这个解释并不是十分满意,或者说即便如此,他心里依然不舒服。
“真的!那时候你说了分手之后不久,张国庆的妈妈知道了张国庆的状况,就出院了,可是没地方住,因为要做饭什么的照顾张国庆,我就把阿姨接到了我在京市那边的公寓,快出院的时候,阿姨看着张国庆左手上拆了线之后的疤痕,心有不忍,刚好天气还冷,就说给张国庆织一双手套戴戴,可是张国庆妈妈对京市一点也不熟悉,我就给她买了毛线,出院后,她就回清水镇了,我和张国庆也没了联系,直到前段时间他来这里进行慰问演出,才见面。”
凌慕泽想起那时候自己休假结束离开的时候看到穆静之和张国庆的妈妈一起进了她的公寓,他以为她和张国庆在一起了。
现在想来,白白让他们蹉跎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虽然那时候静之还在上学也没办法结婚,但是至少不会让两人之间出现这么久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