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庆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凌慕泽会这么的谨慎,他说:“我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有我的目的,但是这次我绝对没恶意。”
有没有恶意不是听人说说就能相信的。
凌慕泽需要自己判断,没听到张国庆的回答,他再次问了一遍:“为什么现在才说,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你早就知道了这事儿,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呢,那样就能从根本上杜绝了。”
“孩子刚生下的时候在保温箱,想做什么也没机会,还有就是即便是有机会,我要是说了,虽然彻底断了某些人的阴谋,但是也让对方逍遥法外了不是吗?逍遥法外,我想摆脱她,虽然不是不能,但是却也有点麻烦,不如现在,她要是进去了,我就彻底恢复了自由身。”
想要利用这件事和梁若言离婚,凌慕泽是能理解的。
如果张国庆说的是实话的话,其实和凌慕泽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
虽然张国庆说是为了彻底摆脱梁若言,但是自己也想看着梁若言彻底的失去自由,那样就没人再在背后捣乱了。
虽然张国庆是为了离婚,心思恶毒了点,但是梁若言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从男人的角度凌慕泽也能理解张国庆。
但是因为现在两人之间早就没了情谊,所以那些所谓理解的话,不说也罢,更没有什么惺惺相惜的感情。
所以凌慕泽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虽然凌慕泽语气很淡,但是张国庆知道凌慕泽不会没动作的,他挑了挑眉,放下电话,等着好消息就成了。
凌慕泽挂了电话之后,走到门口把钥匙拔下来,关上门又离开了。
不管张国庆到底有什么目的,唯一能确定就是梁若言准备对孩子下手了,就在明天,他需要找警察,把这件事给安排好了,不然他心里真的不安。
对孩子们他虽然看起来有点漠不关心,但是凌慕泽绝对没有漠视。
那毕竟是静之拼了命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怎么能一点也不关心。
警察听了凌慕泽说的问题之后,说:“我们最近一直在跟着梁若言,没发现她有什么举动。”
凌慕泽说:“可是张国庆的话应该也能相信,而且他打电话是打到我办公室的,我办公室的电话,在总机那边应该是有电话录音的,所以这个能查,我相信张国庆也知道,如果他说谎的话,完全没必要打我办公室的电话,直接打我家里的就好,即便我不在,如果是我妈接到的,他和我妈说,我妈肯定更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说谎。”
警察默了下说:“梁若言之间虽然的确有过动机,特别是在何然的事情上,她是去过养老院那边的那个手术室的,但是后来她一直什么都没做,我们现在想的是,如果把人都撤走了,到医院去了,万一梁若言那边有了动作怎么办?”
“你们怕这是梁若言和张国庆之间的调虎离山?”凌慕泽问。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虽然梁若言可能不会有怎么缜密的想法,但是对她的判断也只是从一些调查中得出的浅显的判断,她有没有这个能力暂且不说,至少张国庆是能想到这样的方法的。”
凌慕泽听出来,还是不相信张国庆。
虽然凌慕泽也不是很相信张国庆的,但是在凌慕泽看来,这个情况是不能忽视的。
“我明白你们的担忧,这样吧,你们跟着梁若言的人可以一直跟着,医院这边就顺其自然,我相信梁若言要是真的打孩子的主意的话,应该不会亲自去做,毕竟我们家的人都认识她。”
警察听完沉默了一下说:“要是这样的话,有点类似深入虎穴了,只是深入虎穴的人是两个孩子或者是其中一个孩子,你……真的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