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再不回去,你爹他们都该回家了。”黄立诚今日要去书院,因为庄子离县城近了,所以回家的时辰也提前了。陆池身体僵硬地坐了起来。要命,再摸下去,他就不用想离开这张床了。
“我叫她们备了热水,你去洗洗能舒服些。”陆池拿过一件外衫扔到她手边,“要我抱你过去吗?”
“。。。。。。”黄姣朝他抬抬下巴,“你先出去吧。”表情很自然,语气很平静,可是拉高到脖子上的被子、绯红绯红的脸和飘闪羞怯的目光把她漏了个彻底。
陆池低头笑笑,“阿紫在门口守着。你出来了叫她进屋伺候。”
“嗯。”
待陆池走出去,黄姣才披上外衫掀开被子下床,床上有一方白帕子,皱巴巴地仰躺在床上,就像遭受了虐待一样地皱着身体一动不动,上面点点红痕像红梅绽开在白雪皑皑的山岭。黄姣看到这个,简直羞囧得无地自容,忙扑上前准备将它毁尸灭迹。就在她扑的时候门又开了,陆池快步走了回来,他看到黄姣手上的白帕子,眼神闪了闪,上前将它从黄姣的手中扯了出来,并折了两折塞进了袖袋里,“这个还是我来保存吧。”
黄姣当然不想自己保存这东西,但一个大男人拿着沾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太不和谐了。
陆池看她一副郁闷的表情,笑道:“怎么?舍不得?那你拿去吧。只是你可要把它放好,千万虽丢了去。”说着就要把那帕子掏出来递给她。
黄姣无话可说,瞪他一眼直接扭头进了后面的罩房。浴桶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想必是陆池估着时间叫人打来的水。当身体进入水的一刻,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坦。手摸到下面也并没有太难受的感觉,除了大腿处红了一片摸上去有点儿疼外,并无其它异样。都说初次一定会疼得不可开交,可她拜醉酒所赐,竟一丝一毫的疼痛感都没有,黄姣都说不清她的心情到底是庆幸还是懊悔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黄姣一听就知道来人是陆池。
黄姣正要将他斥出去,陆池就已经跳进了浴桶里。黄姣抱住自己,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控诉着他。陆池心情颇好,将她的控诉当烟云,在水里将自己的裤子也脱了,全身无一丝衣物遮蔽,黄姣隔着水也能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黄姣因昨夜头晕目眩,只看到陆池的上身,对他身上其它部位都来不及看就晕晕沉沉地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因记忆的缺失也很是悔恨了一把,好容易419了一次,却连男人最重要的那根都没有看到,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的吧?
所以此时黄姣把羞涩扔到一边,着实认真地看了看。黄姣盯着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她这样子可真像个女色狼啊,一抬头就撞进了陆池的含笑的眸子里。那双眼幽黑幽黑的,里面闪动的光芒简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迷人眼。
偷看被抓了现行,黄姣就有些不好意思,“呵呵。。。。。。”,顺便也忘了把这人赶出浴桶。
陆池之前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所以准备到外面冷静冷静,可他又实在迈不出脚步走出去,他舍不得,这一别,两人至少有一年多不能相见,再想抱到眼前的女人还要隔几百个日日夜夜,若是现在他不多留些回忆,往后的几百个日子要让他怎么熬得过?
所以他又回来了,他将女人抱进怀里,用帕子在她身上撩着水,另一手却在水中四处摸着,黄姣被他撩拨得浑身颤抖,若不是坐在他的腿上,又有他给她支撑着,她只怕就要软倒进水里去了。
陆池在她耳后轻吻着,强力地忍着正抬头的欲望,“小妖精,等爷回来后一定不放过你。”
不要脸,厚脸皮得这么光明正大,黄姣狠狠在他手背上扭了一把,“还不快点儿?再磨下去,我爹他们就回庄子了。”
陆池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先跨出了浴桶,把自己抆干后才把黄姣抱了出来,拿大布巾给她抆水。待把她收拾利索了后才说道:“今日我给你梳头。”
黄姣坐在镜前,镜中的她满面红韵,身后的陆池正看着镜着她,眼神中有明显的不舍。
陆池拿起梳子给她把一头黑发梳顺,简单地挽了个髻,又从袖中拿出一根玉簪来插到她的发上,“一朝绾青丝,白首不相离。”
“我这一去至少要一年多,你一定要好好的,无事莫要外出,但凡出门必要多带几个人,莫叫我担心。”
陆池此番是要上前线打仗的,黄姣虽然知道他总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但她还是免不了要担心,若她不答应还不知道他要如何分心,她想也不想地就点头道:“虽然你有把握,可也要多加小心。此去路远道险,你自己要多保重。路上要照顾好自己,多带些吃食,水果多带些,这些不容易坏,饥渴时也能应个急。”
“莫在家左右勾搭,离严钟和张什么远的远远的,若是叫我知道了,小心我回来不饶你。”
还没嫁呢就管起来了,都要走了还管这么多,黄姣忍不住嘟了嘟嘴,陆池顺势就咬了上去。真是个不省心的,走都走得不安心。
两人腻歪半天,到底是不得不走,黄姣眼中很快蓄了泪,她掀起帘子看着走在边上的陆池,心绞得疼,再见,我的男人。
☆、吐血
广禄在一处营帐外不住地徘徊。守帐的兵士看他来回走了不下二十趟了,直把一双小眼看得对到了一处。远处慢腾腾地走过来一人,瞅他那不急不徐的样子,广禄差点儿没急得把靴子搓烂。
广禄急忙慌地迎了上去,“哎哟我的钱军师哟,您倒是快点儿啊,我这等得焦头烂额的,您怎么还能闲庭信步地慢慢晃呢?这可不是上元节逛灯会。”
钱军师吹了一口胡子,瞥他一眼才说道:“你能有什么急事儿?再急能急得过军情?将军不放人,你这里就是催得再急也没屁用。”
“嘿,钱军师,您可是有功名有文采的人物,可不能句句不离个屁。”
“我这才叫近墨者黑,有你们这帮子不着调儿的成天在我耳朵边儿上瞎咧咧,我能不跟着学吗?”
得,这位还把自己不文雅的源头栽赃到他们头上了。广禄心里有事儿,也不和他逞口舌之能,拉着军师就进了营帐。
“去去,胡拉扯什么?统共就剩下这一件儿袍子了,你再给拉破了我到时候就拿你的来充数。”钱军师扑啦扑啦到广禄拉他的地方拍了拍,看没皱褶了才瞪着他说话。
“钱军师,您可得给我出个主意。”
“说。”
“今儿个有人传信过来。这消息我不知道该不该和我们爷说。还请军师能给参谋参谋。”
看广禄这副严肃的模样,钱军师也没了打趣的心情。
“我们爷在外面有个十分上心的姑娘,可是。。。。。。前不久,遇上山石滑坡,被埋在里面了。”
钱军师没当回事儿,又吹了口胡子,“不过是个女人,死了就死了。像将军这样儿的,还能差个女人?等回了京城,评了功,那还不大把的女人争着要嫁给他?”
广禄急得直跳脚,“这个姑娘不一样。爷心里惦记着呢。我怕这消息给爷一说,爷再受不住,那可不要耽误事儿?”
钱军师狐疑地瞅着广禄,“真有那么上心?”
广禄直点头,“千真万确。”
钱军师思忖了一会儿才说道:“既如此,那就等活捉了哈哈卓尔再说。到时候捷报传回京城,将军必是要返京的。兴许将军一高兴,对这消息也能看得轻淡些。”
广禄皱着眉头,摇摇头,“我只求爷到时候别打死我就是好的了。若是爷知道我瞒着他这个消息,还不晓得要怎么拾掇我呢。不过。。。。。。兴许那个时候爷也顾不上收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