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已经答应我在查了。”叶霖伸手抱住她,低声叮嘱着,“你万事小心。”
凌霄点头、柔声应了一句。
第二天,某家私人会馆里,端着酒杯的服务生和一个穿着黑色衣裙的少女抆肩而过。才刚拖过的地板干净得纤尘不染,却不可避免地有些湿滑。服务生一个不防踉跄了一步,却恰好被少女伸了手、稳稳扶住。他有些感激地转头看去,就见少女对着他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随即就转了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服务生站稳了身子,对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道了声谢、一边庆幸着酒杯里的酒丝丝毫没有洒出来,赶紧敲响了前面贵宾室的门、把酒送了进去。
黑色衣裙的少女倚着墙,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和身旁的男人轻轻碰了个杯,微微扬了扬眉,而后仰着头、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一周后,江城的上层圈子里开始隐隐流传出了一些莫名的消息,例如——邱家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病了,最近正到处找着医生。至于是得了什么病、找的什么医生,却始终都瞒得严严实实的,一时间也没人能打听出来。
第44章 情人节
第四十六章
情人节
其实凌霄也没下狠手,用的药除了让他不能人道之外,对身体没有任何其他的损伤;药效也不是永久性的,大概只会持续两到三年,具体时间视各人体质不同而略有出入。
——谁也没有权利独自审判谁,最终一切都还是应该交由法律来制裁。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不透风度的墙,邱家的消息隐约传来的时候,叶霖立时就知道这一定是事情成了。凌霄特地去了一趟秦瑶的家里,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可以暂时安下心来。
她到的时候秦瑶正在画画,凌霄有看了看她支起的画架、微有些诧异。
“我从小就学画画,以前还想考美院、将来开画室的,”秦瑶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外,笑盈盈地解释着,说到这里时却似乎又有些遗憾、微微吹了眸,“不过家里都觉得艺术的路不好走,后来还是学了金融。”
她生得美,眉宇间带了些轻愁的样子让哪怕同样是女孩子的凌霄都有些忍不住心疼。只是她虽然有些遗憾却并没有半点抱怨的模样,似乎只是坦然地在陈述着自己从前的经历罢了。凌霄也不纠缠于这个令人并不太愉快的话题,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柔声叮嘱着:
“眼下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不过你一个人住、又长得漂亮,平时一定要多加小心。”
等到秦瑶点着头应下了,她又去检查了一遍门窗、顺手在隐蔽的地方设了几个简单的机关。大致向秦瑶交代了一遍后,成功地收获了秦大美人一个温柔又亲昵的拥抱,然后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秦瑶画画。
她画的是油画,和凌霄所学的书画有太多不同,但却又有着许多殊途同归之处。凌霄也不打扰她,一个人安静地窝在沙发上,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走的时候在小区门口恰好遇到了聂峥。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本正经地给小姑娘拜了年,而后又躬了身、规规矩矩地行礼——他执的,是弟子礼。
凌霄没有阻止,却退开一步微微侧过身、避过了一半,算是只受了半礼。
聂峥对此倒是并不意外——凌霄一早就告诉过他,她的功夫以点穴截脉见长、潇洒飘逸,医术和书法更是与武学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并不适合他修习。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只是单纯地和他切磋、或者直白点说,就是单方面揍他而已。但他又确实从和她的切磋中学到了太多,达者为师,她肯不肯受这一礼是一回事,但他却是必然要心存感激的。
高大的男人神色如常、正正经经地给小姑娘行完了礼,凌霄伸手虚扶了他一下,等到他重新站直了身子,这才笑了一下:“之前我托你帮忙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多谢你。”
聂峥闻言似乎是微微愣了愣、张了嘴像是想说些什么,片刻后却又到底还是闭上了嘴、讷讷地“哦”了一声。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凌霄却不是非要刨根问题、探听私事的性子,当下也不追问,只是留下一句“有事随时联系”而后就挥手向他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