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江丹姿和路仕铭又被吓了一跳,一边一个扶起她,“熙然!”

魏熙然双目紧闭,额角好像还有冷汗,感觉人事不省似的,很严重。

“熙然、熙然!”江丹姿急了,摇晃她。

路仕铭喊了她几声,又看了看头顶所谓的监控器,吼牧锦,“你骗人,那个是烟雾感应器,根本不是什么监控摄像头!”

“晕过去”的魏熙然眼皮跳了两下,又慢慢地睁开了,一脸痛苦,“我、我好疼。”

牧锦冷笑道:“小姐,你晕过去之前,知道那不是摄像头,而是烟感器吗?”

这话太犀利了。

想要装晕而不去监控室,结果听到不是摄像头,立马又醒了过来……今天的魏熙然太紧张,演技发挥频频失误,整场戏都搞砸了。如果她一直装晕,说不定还挺好的,至少能糊弄过去。

她难堪不已,只是不停地哭泣,“你说什么,你太过分了……”

除了路仕铭一直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其他人或多或少已经不再关注她摔下来究竟是不是被推的问题了。

江劭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精美的香烟,刚要拿一支出来抽,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淡淡说了一句,“我下去开车。”就转身走了。

江丹姿本想叫住大哥,可看闺蜜哭得那么惨,还是陪在了她身边。

顾震苏拍拍裴御东的肩,“打个电话去牧家说明一下情况,现在送熙然去医院吧。”

裴御东点头,拿出了手机。

路仕铭弯腰抱起了魏熙然,然后对牧锦说:“这事儿还没完,你等着!”

这意思,还想找牧锦的麻烦?不过牧锦会害怕他的话吗?肯定不会。她主动道:“既然这样,我也跟去医院吧。毕竟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刚才小姐脚滑的时候,我反应慢了一拍,不然应该扶住她的,她就不会摔下来了。”

“你……”魏熙然和路仕铭都没想到她要去,竟是愣住了。

这正是牧锦的终极目的,今天之所以任由魏熙然摔下楼梯,就是想借着她受伤的机会,正大光明地出现在肯定会去探望她的牧家夫妻面前。不然,她哪来的机会让牧家人知道,她和魏熙然是被抱错了呢!

牧锦此举可算歪打正着。但她还不知,牧玉翔其实已经调查到了许多关于她的事。

她要求跟去的理由虽然牵强了点,但也在情理之中,顾震苏想了想,点点头,“你坐我的车。”

牧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路仕铭冷哼一声,抱着魏熙然就走下楼。

牧锦跟在后面,快速与站在大厅送客的夏薇说了一声,让她帮忙回家通知自己的母亲赶紧去一趟医院。她告诉夏薇,客人摔伤了,自己有责任,想让母亲过来看一看情况。

实际上这是托词,她就是想让养母林晓兰与魏熙然同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至此,整件事情都在往牧锦希望的方向发展。

坐在顾震苏的车里,牧锦披着一件棉衣外套,里面还穿着来不及换掉的金红色旗袍。

来的时候,裴御东坐的是顾震苏的车,孟令晨坐路仕铭的车,江丹姿和魏熙然坐江劭峥的车。现在去医院,裴御东因为是魏熙然表哥,所以坐在路仕铭的车上照顾她,因此孟令晨就坐在顾震苏的副驾驶座上了。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凝滞,牧锦只是裹着外衣,什么话都不说,默默地注视着脚底的一块地毯。顾震苏专心开车,孟令晨却在偷偷打量后座上的少女。

少女垂眸不语,乌黑亮丽的秀发在头顶挽成一个圆髻。少女的肌肤白皙细嫩,浓密的羽睫卷翘,鼻子高挺秀美,鼻头尖尖的,煞是好看。红润的菱唇紧抿,不知在想什么。

早已谈过无数次恋爱的孟令晨不禁心内感叹,此女果然是个尤物,将来还不知道会长成怎样的美艳动人。

☆、第20章 情知起20

第二十章

牧锦似感觉到了孟令晨的视线,抬头一望,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

少女黑白分明的杏瞳仿佛有股子奇异的吸引力,孟令晨心下一震,移开视线,不敢再偷看她了。

牧锦也没心思去猜测孟令晨的想法,天色已然黑尽,路灯和霓虹灯亮起,整座城市夜色浮动,窗外的街景一闪而过。

三辆车分别到了距离最近的圣罗兰私立医院,恰巧是孟家投资的医院,院长是孟令晨的二叔。此刻人肯定是不在,不过听侄子打电话来说起,也就立刻安排了最好的护理医生和病房,一行人直接向着五楼的高级病房而去。

做了仔细的伤口处理之后,又去拍了片查看骨头是否有损伤。牧锦一直默默跟在众人身后,也见到了魏熙然的伤口,其实只是普通的抆伤而已,却劳动这些程序。她想起贫民区的人时常打架,脸上破了一个大疤连管都不管的大有人在。果然富家子弟就是要金贵些啊。

刚移到病房休息,牧家夫妻两人已经赶了过来。

“牧伯父、牧伯母。”

年轻人纷纷问好。

冯贞静一脸焦急,“熙熙,怎么回事?”

“妈咪!”魏熙然坐在病床上,看见牧太太,连忙伸出两只手。冯贞静顺势抱住她,她便小声啜泣起来,“我们去金碧辉煌吃饭,出来时电梯坏了,走楼梯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推了我一下,我就摔下来了……”她还是用“被推”这个说辞。

牧太太不知当时的情况,听见有人推她,非常生气。现在魏熙然还是她名义上的女儿,她对她自然是怜惜和疼爱的,顿时拿眼去看周围的人,期望他们给个解释。

开口的是路仕铭,愧疚地说:“伯母,对不起,没想到熙然会受伤……”

病床旁母女相拥的一幕,深深刺激到了牧锦的眼。上辈子她回归牧家时,只有最初牧太太曾与她相拥而泣,却也没有这般自然而亲昵。

这明明……是她的母亲!却抱着别的女孩轻言安抚。

牧锦眼神一黯,忽然有种想哭的欲望,但她拼命忍住了。

不能怪谁,只能怪命运的作弄。

她昂起头,将泪意逼回眼眶。这一系列神情变化全部被一双深邃的凤目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