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每一个有贵宾卡的人,在购买胭脂水粉的时候都可以打九折,如果是在自己的生辰那天来买,不仅可以收到一份礼物,还可以打八折。

王翠翠看着过去两个小伙伴在那边款款而谈,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

对于从天而降一个王翠翠,青芽和雨歌都没什么怨言,她们每个月的工钱也不会因为多一人儿减少,而且工作还可以轻松一点。

安宁想起她们两个鲜少休息,直接说了,以后十天一休沐,这一天,看她们是要在呆城里,还是回到玉山村都可以。

终究还是十五岁的小姑娘,闻言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她还定下,第一次的休沐便是明天。无论是青芽还是雨歌,一个月有五两银子,根本不缺钱,两人凑在一起,说着明天休息后想要买的东西,直到有客人进来了,才带着笑脸迎了上去。

王翠翠已经将换洗的衣物带了过来,安宁带领她去城里的宅子内,让她自己选了一个房间,将东西安置好。她一心想着早日开工,刚弄好,便回到店里,开始学习了起来。

安宁便也不打扰她,她看着王翠翠,忍不住想起了许久不见的李梅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四人一起相聚。

进城一趟就这样回去岂不可惜,她索性带着桂圆和蔚景逛了起来。

在酱油出来以后,这城里甚至开了酱肉的铺子,其中有一家做的酱牛肉尤其美味,安宁让桂圆买了两斤回去。

让桂圆拎着酱牛肉,她又照例跑到城里的一品轩中买文具去了。报纸的话……因为青芽她们在城里,每次刚出的时候便会帮安宁捎带一份。

一品轩的伙计对她已经很是熟悉,看到她,还向她推荐了几本新出的书。

安宁从中选了选,只挑了一本的散文和一本的讲述大周建朝以后的史书,除此之外,还在一堆的旧书中淘了几本自己感兴趣的游记和诗词。

因为胭脂铺挣钱的缘故,她还想着给自己买一方好的砚台来使用。

活计一听她要买,立刻向她推荐了起来。

“这是绛州的澄泥砚,出了名的好,质地坚硬耐磨,易发墨,也不耐墨。价格比端砚要便宜许多,这一块只要五两银子即可。”

安宁捧在手心瞧了瞧,感觉还是不错。真要让她花几十两银子买端砚的话,她又要舍不得。

只是,这一台的澄泥砚拿在手心又有点奇怪,似乎比一般的澄泥砚更为厚重一些。

“咦?”她的视线落在澄泥砚底部的位置,隐隐觉得那个印记有些熟悉。挺像是记载之中温一耀的标签。温一耀,几十年前活跃的一个书法家,人们只知他是一代书法大家,却不知道这位大师平日所用的砚台和笔墨皆是自己所制,而且水平出类拔萃。

“这个给我包下。”她直接对活计说道,如果真如她说想的那样,那么她算是赚了。即使不是,一个澄泥砚花五两银子也不算吃亏。

“哎,好的。”伙计喜滋滋地将澄泥砚打包。

这时候,店里走进一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穿戴华丽,粉雕玉琢,只是眉眼之间骄横的气质破坏了美感。她的身边站着两个丫鬟,其中一人看到她后,眼神闪了闪。

一品轩的伙计一看到她就有些牙疼,但还是将她迎了进来,“沈小姐,您这次打算看什么呢?”

他再也见过比这位沈小姐再会挑剔的人了,看到什么都可以挑得一无是处,偏偏看在沈家,只能忍了下来。

“我上次说的澄泥砚呢,你帮我留了吗?”

“自然是一早就留了下来,您看看……”伙计连忙拿出了早就收好的澄泥砚,又把安宁买了的那台给安宁。

安宁直接付款,自己手里拎着这些东西,准备走人。

那沈家小姐身旁穿着蓝衣的姑娘突然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沈家小姐眼睛眯了眯,伸手指着安宁,“那么她呢?她买的是什么?”

“自然也是澄泥砚。”伙计答道。

沈家小姐眉毛一样,语气蛮横,“我看了看,觉得她那一块更好一些,我不要这一块,我就要她的。”

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安宁无语了。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她同这位沈小姐在这之前,完全没见过面好吗?

等等,不会是那个沈家吧?

她视线落在这沈小姐身上——听闻沈家有位和以南一样年纪的嫡女,难道是她?五官好是好,看得出是美人胚子,还有点眼熟的味道。不过就算是沈家嫡女又如何?

她轻笑一声,不理她,直接抬脚走人。

无视便是最高级别的蔑视。

那沈小姐气急了,直接对身边丫鬟道:“你们还不快给我拦住她!”

蔚景直接上前,剑仅仅只是出鞘又落下,荡起的剑气划过其中一个丫鬟的头发,一缕发丝悠悠然飘落。

尽管他只是让剑出鞘再回鞘,连碰都没碰到丫鬟,这一手的功夫已经足够让两个同主子一样蛮横的丫鬟吓得说不出话来。

蔚景扬了扬眉,“少爷只说让我保护姑娘,其他的后果一律他来承担。即使面前是沈家少爷,若是阻路——”

他的拇指轻轻拂过刀鞘的表面,意犹未尽的话语满是肃杀的味道。

安宁却没有半点欣慰开心的想法——蔚邵卿他,是不是保护得过头了?如果是别的姑娘说不定会自作多情认为蔚邵卿喜欢自己,但安宁不可能会相信这个理由。

首先,她这具身体就算再漂亮,也才九岁,只要不是变态,就不会现在就看上。其次,蔚邵卿身边的美女不少,他所包下的凝香就是个让人心动的大美人。

还是想不通啊……她心中知晓,只要这个疑问没有解开,她就无法真正信任那位看起来风光霁月的少爷。

一个人会无所求地对一个人好吗?她无法相信。

沈小姐怔怔地看着那发丝飘落在她面前,那股凛然的剑意让她身子抖了抖,下一秒,她哇哇大哭了起来。

安宁无语了。明明是她先找茬的,怎么还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她顿住脚步,“你为什么非要我那个澄泥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