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2)

在这几天,杨二嫂同张榕跌宕起伏的通奸故事可谓是八卦排行榜上第一位,有的认为杨二嫂罪不至死,更是嘀咕了几句张榕心狠——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但也有的认为杨二嫂这样不守妇道的就该沉溏。

两边战线分明,吵得沸沸扬扬的。

偏偏第二天起来,当事人之一的杨二嫂便不见了!不仅不见了,连同杨二嫂她那一岁的女儿杨蓉姐也一起被带走了。

所有人直接懵逼了。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都用钥匙锁在柴房中,怎么可能跑了?这必须是有人偷放走的!

大家很快都有这样的认识,开始寻找嫌疑人。

很快的,嫌疑最大的人新鲜出炉——不是别人,正是张榕。

因为在柴房里的某个角落里,大家直接发现了张榕的荷包——这荷包还是张榕的妻子张氏以前绣给他的,上面还绣着张榕的名字,推都推不掉。

杨家可以作证的是,在把杨二嫂关进柴房的时候,柴房里是没有这荷包的。

张榕这下子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杨家人更是认定了之前张榕之所以信誓旦旦要他们尽快杀了杨二嫂,不过就是为了降低大家的警惕性,好方便他帮杨二嫂母女逃出去。

更有人讽刺他心思深沉。

张榕百口莫辩,只能重复着这事情不是他做的,偏偏没人相信他说的是真话,连他的父母妻子都不信。

张氏之前还信誓旦旦为丈夫说话,想说等那贱人死了,张榕就会老老实实继续做原来的好丈夫,她也就可以勉为其难原谅他。谁知道她刚帮丈夫说话,丈夫才一天时间就立刻给她打脸,身上还带着她绣的荷包,就跑去救小妖精了。结果还是个敢做不敢当的,都证据确凿了,还不肯承认。

张氏气得直接给张榕脸上挠了好几爪子,那力道半点不留情,一行血直接流淌了下来,差点连张榕的眼睛都抓到,若不是张榕及时闪得快的话。

然后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安宁不得不小小地佩服了一下杨二嫂,走之前还狠狠坑了一把张榕。这也是张榕咎由自取。

管她外界闹得再厉害,安宁这个始作俑者则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每天上课,上完课写功课,写完功课后就趁着闲暇的时间写几回的西游记。

就连周李氏都不知道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和推波助澜的都有女儿一份,不然肯定拎着安宁的耳朵好好教育她。

虽然她成功瞒过了家里人,但安宁知道,这事肯定瞒不过于峥。

在她去看望顾可欣,顺便给她送了几个安胎的食谱后,于峥见到她微微一笑,“你倒是善心。”

这话看似没头没脑,但安宁就是知道于峥指的怕是她送走那对母女的事情。

“能帮一把的事情,为何不去做?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她并非圣母,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但有了重来一遭的机会,她也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人一把。

于峥的表情却瞬间变得很奇怪,似缅怀,似无奈,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复杂的叹息。

……

在杨二嫂离开十来天后,这出称得上是年度新闻的八卦渐渐淡了下来。

人们转而讨论起了重新正式起航的酱油厂。

也不知道村长李富贵是从哪里听说所谓的礼仪,甚至还搞了一个剪彩,还邀请了吴知县过来。吴知县看在本地又出了一个皇商,对他的政绩有所帮助的份上,过来助阵了一趟。

安宁一看便猜这恐怕也是那位穿越者前辈弄出来的。

她作为开原县唯一一个乡君,又是玉山村的人,自然也在邀请的范围内。

台下周李氏看着同知县站在一起的女儿,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

等剪彩结束后,安宁又照样过起了她悠游自在的小日子。

六月底,她总算写好了《西游记》前二十回,装订后又抄写了一遍后,安宁便怀揣着这稿子出发去州府了。她若是再不过去,恐怕这事都要拖到年底了。

卫先生也是看过这西游记的,虽然比起小说,她更爱诗词歌赋,觉得小说这种只是小道,难登大雅之堂,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弟子写的这个故事想象瑰丽,大气磅礴不说,还十分得引人入胜,即使是她也很想知道这师徒西天取经的后续发展。

连卫先生都觉得好,安宁自然更有信心了。

周李氏知道女儿打算把这故事登到报纸上,别提有很兴奋了。女儿也不是第一次离家,加上这一趟来回最多也就是三四天,所以没有什么离别的情绪。

她甚至还把闺女喊来,拿出纸笔,一样样写上她打算让女儿买回来的东西,城里虽然东西不少,但哪里比得上州府。

安宁写了满满一面的购物单,带着西游记和任务便出发了。

这回同她一起去的是桂圆,还有蔚海和蔚景。

他们天刚微微亮便出发,等到了州府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四人直接寻了一间还不错的客栈休息一个晚上,等第二天起来再去报社。

州府虽然比不上京城,但也比玉山村要繁华不少,相对的,东西也就贵了点。

安宁虽然很想玩一圈,但还是西游记比较重要,所以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报社的方向。

她在以前就已经打听过,这报社每个月都会收一些手稿,然后在每个月二十八号之前的时候,从当月收到的稿子中,选取其中的十份,快马加鞭送到京城中,再由京城报社的编辑进行挑选。

安宁来的时间挺好的,二十七号,等她二十九号离开前,还可以知道一下结果。

报社的地点并不难找,还挺显眼的,安宁他们问过路后,便顺顺利利地找到了报社。

安宁在回到玉山村之前,京城里的报社总编辑曾经给她一个令牌,这令牌就是所谓的约稿的牌子。一般而言,出示令牌的话,就表明这主人所写的东西是报社所要的,可以直接越过检查被收录,整个大周有这个令牌的都不到二十人。

安宁当时之所以能够拿到,还是因为那编辑的老师是位大学士,十分欣赏安宁的那篇策论,认为她有能力在上面发表东西。

报社从外头看过去,是一座二进的宅子,他们亮出身份后,便有人将他们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