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1 / 2)

这药安宁每个月一号的时候得吃上一丸,每一丸都放在一个盒子中。打开后,每一颗的噬心丸都有荔枝大小。安宁一看这么大颗,脸色就白了白,这吞下去真的不会死人吗?

还有噬心丸,名字听起来就好可怕的样子。

路神医道:“这药也就你能吃,若是换一个人吃,恐怕吃下就要毒性发作。”这毒都比得上断肠草了。

他看到安宁苦着脸的表情,哼了一声,“你吃的时候,可以切小块一点。”

安宁问道:“能就着蜜饯吃吗?”

路神医哼了一声,“你不怕药性冲突就尽量吃,要不要顺便就着蜂蜜水喝啊。”

安宁听这意思,就知道恐怕不能,只能叹了口气。

等她回去后,路神医冲蔚邵卿说道:“这下满意了吧,看不出你居然还是个痴情种子,同你那师傅一个德行。”

语气还带着一丝的讽刺。

蔚邵卿神色平静,向他行了一礼,“多谢路神医。”

路神医沉默了一下,“不过有了那绿珠后,这丫头的身体的确能够好的更快,虽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但是差不多在二十二岁便可以调养好身体了。有卫汀然那丫头在,若是能够再寻到我所说的那些药材,日后便与常人无异。”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会帮蔚邵卿圆了这个谎。

说罢,他抬头看向蔚邵卿,神色之中带着探究,“倘若这过程之中出了什么差错,日后你们迟迟无子,你待如何?”

蔚邵卿却淡淡说道:“夫妻之间,若没有子嗣,问题可不一定出在妻子身上。”

路神医这回真的目瞪口呆了,手颤颤指着蔚邵卿,“你……”

他居然做到这一步,让路神医都叹为观止。他叹了口气,说道:“那小丫头也算讨喜,她所做的那显微镜更是好用。看在她的份上,我等下给你几张调理身子的方子,你到时候送给她吧。”

蔚邵卿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浮现出淡淡的喜色,“多谢神医。”

路神医看着他丰神俊朗的身姿,又想起周安宁在他面前流露的小女生神态,心中叹了口气:他那徒弟是没希望了。

……

安宁对于路神医还是很信任的,在他心中,路神医一直都是刚正不二,有一说一的人,哪里想到这人居然会被蔚邵卿给收买了一把。因此在得到路神医的肯定以后,她的脚步都不自觉轻快了几分。

只是她这样的表现落在周李氏他们眼中,便是典型谈恋爱的表现。周李氏心中有点发酸,女儿的心野了,想关也关不住了。

不过蔚邵卿也的确是好的,身份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对安宁痴心一片,还对周李氏表示过会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周李氏对他还是相当满意的,女儿就算嫁给别人,也不一定有这些好处。

这世上大多数的男子,都怀抱着三妻四妾的念头。即使是平民老百姓,有点闲钱的便想着偷腥一把,蔚家这样的可谓是打着灯笼都寻不到的好亲事。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周李氏也就对蔚邵卿经常找女儿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在她心中,两人都是知理的人,定不会做那种越界的事情。

安宁心情愉快以后,就连喝粥都不抱怨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很快便可以结束这种嘴角淡出鸟的日子。

只是在听到玉秀被遣到庄子这件事,她在听了以后,还是怔了一下。

她没想到蔚邵卿行动居然如此利落,直接将玉秀给暂时遣到庄子去。玉秀原本是他身边的第一等丫鬟,在蔚府没有女主子的情况下,她的身份也就仅次于几位嬷嬷之下,相当于副小姐。

谁都知道庄子和府里的地位相差甚远,她这一送去,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而且蔚邵卿还没有说归期,什么时候让她回来,都在蔚邵卿的一念之间。

玉容知晓蔚邵卿对于她和玉秀其实挺宽待的,这回玉秀却受了这样的惩罚,她便明白玉秀恐怕是惹了大怒。

她同玉秀交好一场,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还是过去送了她一程。

玉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衣裙上没有多余的绣花,她头上更是连朵绢花都没带,整个人看上去素雅到了极致,只是眉眼之间流淌着淡淡的郁色和倔强。而且玉秀连自己的那些首饰都没带,只带了几套换洗的衣物。

玉容呆了呆,说道:“你又何必如此呢?”

玉秀嘴角勾了勾,“我又不爱那些东西,带了也不会用上。”

玉容苦口婆心道:“庄子不比府里,许多东西都不方便。你又被少爷给贬到那里,保不齐就有人狗眼看人低,你还是带些银两在身上,平时使唤人也趁手。”

玉秀昂着头,道:“你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

玉容问道:“你那天究竟同姑娘说了什么?惹得少爷发这么大的火。”甚至不顾念玉秀这些年的忠心耿耿。

难不成玉秀是同姑娘说出她对少爷的心意了?

不对,少爷对玉秀根本没那个意思,即使她说了,姑娘也不会那般表现。那就是其他事情了。

玉秀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反正我问心无愧。你若是想知道,便回去问你的好姑娘。只是这种事情,她未必想让其他更多人知道这件事吧。”

说罢,她直接抬脚上了马车。

玉容看着她坚决果断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这位好友看起来很陌生。

等她回去以后,还真问了安宁。

安宁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告诉了玉容。或许是因为玉容先知道的是,安宁这身体调养到二十岁就差不多了,所以她并不觉得这算特别严重的事情。

安宁在描述的时候还是很公道的,将原来她身体的情况告诉玉容。

玉容知道后,叹了口气,说道:“即使如此,那也是少爷和你的事情,她又能以什么身份背着少爷同姑娘这样说呢。”

也难怪对她们素来宽容的少爷这回发了这么大的火。

在知道这些后,玉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让她心情不太愉快的是,临走之前,玉秀对她说的话。那话岂不是在说姑娘同她关系没有亲近到会把这件事告诉她,隐隐带着挑拨的意思。

事实证明,她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安宁道:“你若是担心她的话,可以去庄子,好歹敲打一下庄子中的人。”

玉容沉默了一下,最后摇摇头,“还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