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腾挪跳跃,正打得起劲儿,没想到她会突然出这么一招,不禁大惊失色,忙向后闪去。
粉末来的迅速,迅雷不及掩耳,采薇虽多躲过了大半,但终究还是被撒中了一些,粉末一附身,她的身子当即一软,脚下浮空,“噗通”倒在地上。
眩晕间,她用意识唤出了鹦哥,嘴角勉强对着落雪扯出一抹冷笑,大有‘走着瞧’的意味,便沉沉睡过去了。
鹦哥被主人唤了出来,见主人被欺负了,绿豆眼儿一瞪,“嘎”的一声,利剑般向落雪冲来。
落雪见到这只凭空而出的鹦鹉,大吃一惊,又见它向自己进攻,慌忙一闪,躲了过去,她不敢懈怠,又抓出一把粉末撒过去。
鹦哥一击不成,正调转身子试图接着进攻,忽然被淡香的粉末笼罩住,它豆眼一翻,顿时从空中直挺挺的掉了选来,肚皮朝天的睡过去了…。
霍渊坐在贵宾间里,等了半天,也不见采薇回来,不觉有些心急,便令掌柜派人去看看。
掌柜的听到霍公子的吩咐,忙扯着脖子叫人,喊了半天,也无一人回应,不禁暗暗纳罕,自己朝着试衣阁那边去了。
走到试衣间的门口,见李嫂四仰八扎的躺在地上,已经被迷晕了,不禁吓得他大惊失色,诚惶诚恐的跑了回来。
“不好了,霍公子,李嫂在试衣阁门外被人给迷倒了,不知那屋里的姑娘如何了?”
霍渊一听,脸倏地白了,起身就向试衣阁冲去。
试衣阁的门儿紧关着,霍渊急促的敲门,一边敲一边大声问:“薇儿,你在里边吗?”
门里没人回应。
霍渊急了,抬脚向那扇门踹去。
“砰——”
门被踢开了,只见那空荡荡的小屋里,早就没了薇儿的身影,唯有一只睡姿不雅的鹦鹉,肚皮朝天的躺在地上,睡得正酣!
屋里的窗子开着,窗子背着街道,对面是一条僻静的巷子,他疾步走到窗前,顺着窗口,向外面的小巷看去,狭长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冷清清的……
掌柜的慌了,人是在他的地方被掳走的,他自然是难辞其咎,忙战战兢兢的上前,刚要替自己辩解几句,却见那霍渊冷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大踏步的从他的身边疾步走了出去……
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掳走了他心爱的女人,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
再次醒来,采薇昏昏沉沉,头痛欲裂,她揉了揉眉心,撑着沉重的眼皮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所在的,还是上次被掳时,所在的那间屋子,不禁想起上次的情况,忙朝自己的身上看去,结果——
和上次一样!
“混蛋!”
她恨恨的捶了一下床,挣扎着坐起身来。
自己又被掳了,显然是鹦哥是失手了,不知它现在情况如何?那个冷面的女人有没有伤它?万一,它被这些混蛋们给害了,她势必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懒懒的传来。
“醒了?”
采薇一个激灵,瞪起眼,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无耻的妖孽缓步从屏风后走出,危险的向她走来。
“哎呦我去!”
采薇睚眦欲裂,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要不是自己的身上光着,她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冲上去揍那丫的一顿。
“你特么的绑架上瘾了是不是?”她怒吼着。
南宫逸抿着薄唇,脸上带着冷飕飕的笑意,稳步走至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说呢?”
☆、第九十五章 绝不嫁给你
采薇向后挪了挪身子,无畏的看着他,咬牙控诉道:“你忘了吗?在我家养伤时,你曾答应过我,等你养好伤,就与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此生不复相见,现在,为什么你不肯信守承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还特么的连着绑架了我两次?”
男子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森凉的开口:“因为我是卑鄙无耻、阴险下作的小人啊,所以只能行小人之事!”
看来,是那个冷面的侍女把她说过的话都传给他了,怪不得他一副别人欠他八百吊的模样!
不过,采薇才不在乎他知不知道,也不在乎他对此是什么态度,依旧嘲讽道:“看来,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对自己能有正确的认识。说吧,你又把我抓来,所为何事?别不会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扒女人的衣服玩儿吧?”
此言一出,男人的气息瞬间冷厉起来,俊邪的脸上阴云密布,空气也似乎变得厚重了。
“穆采薇——”
他低吼一声,声音冰冷,眸子也冷得结出冰来:“难道在你心中,我就这样不堪吗?”
采薇翻着白眼,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
她本想还做个摊手的动作对他的话加以肯定的,但是因为要抓着被子护住尚未发育的胸部,所以只好作罢了!
见她如此看待自己,南宫逸眸子一缩,俊美无俦的脸越发阴沉起来。
“呵,很好!”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
“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小人、下三滥,那么谁是正人君子?那个霍渊吗?你见到过他几次?对他又了解多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跟他称兄道妹,还要跑到几百里的地方去跟人家约会,你的《女则》、《女驯》都学到那去了?”
面对男人咄咄逼人的质问,采薇气得头皮都麻了,腾出一只手,拎起榻上的玉枕朝他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