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采薇肯赌,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明明很是英俊的一张脸,因为那个狰狞的疤和那阴森森的笑,看起来可怕极了。
他抽出腰间的弯刀,指着采薇,狂肆的说:“女人,我要用我辽丹的宝刀,赢了你,让你心服口服的躺在我的床上。”
采薇见他抽出的刀和自己的刀色度相近,却比自己的刀厚上近一倍,心中不禁打起鼓来。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辽丹的贵族,辽丹国盛产宝刀,他的刀一定不是等闲之物,倘若他的刀比自己的锋利,自己失了宝刀不算,还要输了这场赌,而赌注,她是输不起的!
思及于此,她将自己的刀收回到鞘里,笑道:“我可没有要和你比刀法,我们换个有趣的赌法,你敢吗?”
她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倘若她说,我们可以换一种赌法吗?很可能会遭到拒绝,但是她直接说‘我们换个有趣的赌法,’就占了话语的主动权,她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而是在直接告诉他,我们已经换了赌法。
‘你敢吗?’是在挑衅他男人的胆量,引起他对新赌法的好奇和挑战新赌法的兴趣。
果然,她成功了,男人对她的提议产生了兴趣,问道:“怎么赌?”
采薇指了指酒楼柜台边儿的一溜酒坛子,简单的说:“喝酒!”
一听到她要赌酒,满屋子里的辽丹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笑这个女人太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们的主子是辽丹国的金刚,除了拥有辽丹国第一勇士之称,还有一个无人能及的本事,那就是——喝酒!
在辽丹国,要形容那个男人酒量好,常会说这样一句话:‘某某人的酒量像草原的金刚萨克努一样’,可见,他的酒量有多高。
这个小女人敢主动和他们的主子比喝酒,简直是拿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主子的酒量恐怕是她的百倍也不止呢,她是输定了。
萨克努听了采薇的提议,狂妄的大笑起来:“女人,别让人说我萨克努欺负了你,这样吧,不论你喝多少,我都照你的三倍喝下去!”
采薇听了,愉快的笑起来,说:“好,你先来,不论你喝多少,我少你三倍加一瓶就是了!”
杜氏听到女人要跟人赌酒,急红了眼似的奔过来,哭道:“薇儿,你疯了吗?你都没喝过酒,跟人家赌什么,还不跟娘快离了这儿。”
说着,拉了采薇就要走。
几个辽丹的侍卫见状,刷的拔出弯刀,跑过去截住了她们。
“娘,我们已经走不了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采薇握着杜氏的手,低声对她说。
杜氏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侍卫,又看看女儿,捂住嘴,无助的哭起来。
“娘,你先回去照顾爹,等我赢了他,我们一起出去给爹找大夫,哭是没用的,他们不会因为咱们哭或者咱们哀求就放了咱们,反倒会因为咱们的软弱而变本加厉的欺负咱们。”
她推着娘,向爹的方向走去。
“女人,你磨蹭完了没有,我要喝了,你看好了!”
萨克努拎着一只酒坛子,吼叫着。
“我完事了,你请吧!”
采薇转回身,淡淡的说了一声。
萨克努看了她一眼,斜起嘴角森森一笑,举起坛子就往嘴里倒去。
那酒像流水一涌进他的喉咙,他麦色的咽喉滚动着,隔得远远的,都能听到那“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一坛酒喝光了,他大手一抹,抆了抆嘴巴,危险的看着采薇,邪恶的扬起嘴角,又拎起了第二坛。
这些坛子都是五斤装的白酒,换做寻常人,喝二斤都是海量了,可这男人喝下五斤后,竟然连脸都没红,神态自若的又开始喝第二坛了。
杜氏和采菲,文儿、武儿,惊恐的看着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眼中的惊恐渐渐的变成了绝望,因为他们看到男人轻松的喝完第二坛,又拎起了第三坛,同样,脸色都没变一下。
采薇不动声色的看着男人,心里不断的惊叹着,这男人当真是海量,只怕整个大晋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能喝的了,倘若她没有空间神器,今天绝壁是难以逃出他的魔掌了。
第三坛酒喝完了,萨克努重新打开了一坛,亲自送了过来,他把酒举到采薇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采薇,邪恶的笑着。
“女人,喝下这一坛,就算你赢了,喝不下,就脱光了躺到我床上等着向我求饶吧!”
采薇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退后一步避开了他,走到柜台边,自己又重新拿了一坛。
萨克努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起来:“女人,你够拽!”
采薇没理他,打开酒坛,举了起来,淡声说:“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说完,一仰头,酒坛里的酒便向着她的嘴里流去。
采薇一手执着坛口,另一只手托着坛底,仰头喝着,那清冽的酒哗哗的顺着她的小嘴儿,直接收进了空间里。
萨克努就站在采薇的身边,贪婪的看着她雪白的肌肤,轻垂下的长长的睫毛,乌黑柔顺袋长发,纤细洁白的脖颈,眸色渐渐的深了起来……
那群辽丹人在开始时,还看笑话似的看着采薇,等着看她醉成一滩,柔弱无力,任有主人摆弄的娇态,而他们看到的,却是她手中的坛底越举越高,坛口流出的酒越来越少,渐渐的,他们的眼中都生出不可思议的神态来。
萨克努也难以置信的瞪着采薇,难以相信这具娇小的身子里,竟然能装下这么多的酒!
最后一滴酒,也被采薇收进空间了,她抬起头,冲着萨克努一扬手,手中的坛子直奔萨克努飞来。
萨克努一抬手,精准的接住了。
“看吧,我喝光了!”
采薇抹了一把嘴角儿,挑衅似的看着他。
萨克努看了看坛子,又看了看采薇,忽然大笑起来:“好!女人,你既有大晋女人的娇媚,又有我们草原女人的豪爽,你是个好女人!”
采薇可没兴致听他的赞颂,冷冷的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