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2 / 2)

刀子被拔出了鞘,将那薄凉的刀片儿架在他的脖子,采薇的声音寒如三九之冰:“为了一己私欲,让三十多个无辜的少女惨死,三十多个家庭为此痛苦一生,律俊臣,你的罪行已经是罪无可恕,只能用死来赎你的罪孽!”。

冰冷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女人句句都是杀机,律俊臣再也绷不住了,恐惧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他闭了眼,艰难的说:“穆姑娘,还这些姑娘不是我的本意,是天机子,是它唆使我修炼的,它还说要帮我成为这天下的霸主,这些事情,都是他教我做的。”

“蠢货!”

采薇冷呵一声:“既然你都快要死了,我不妨直言告诉你,你以为他会那么好心,无私的帮你吗?他教你以女子为鼎,修炼邪术,他何尝不是以你为鼎,容纳他所教你的一身邪术呢?他现在虚弱不堪,奈何不得你,等他修养过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趁着你白天虚弱之时夺舍,到那时,你将成为一缕无主的孤魂,永世游荡在三界之外,不得轮回,亏得你还尊他为师,将它供在案头,每日三炷香呢!”

律俊臣听了,登时张大了嘴,喃喃的说:“那妖道,是想夺舍,他骗了我,他竟然骗我……”

采薇嗤笑一声,站起身,将宝刀收入鞘中,“呵,倘若你的心思端正,他又怎么骗得了你?既然做都做了,又何必推卸责任呢?”

说罢,又一抬手,点了他的穴道。

律俊臣被点了穴道,一双眼睛瞪了又瞪,似乎是想问她,你要干什么?

采薇将他的表情翻译了出来,并好心的做了回答:“待会儿把你带到城外,杀了!”

顿时,律俊臣傻了眼,恰如分开八块儿顶阳骨,一桶冰雪倾下来…。

小二雇好了车子,殷勤的跑到了楼上来,笑容可掬的说:“客官,车子雇好了,就停在门口,您二位随时都可以回家。”

采薇笑盈盈的看了律俊臣一眼,对那小二说:“我相公病了,动不了,劳烦小二哥儿将他送下去吧。”

说罢,又拿了一块儿银子塞进了小二的手中。

小二一见到银子,顿时虎虎生威,二话不说的走到律俊臣面前,一弯腰,将律俊臣背在了背上,‘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马车行驶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地方,采薇叫车夫停了下来,又给了车夫几两银子,让他帮忙把律俊臣扶下来。

这会儿,律俊臣已经被吓得几欲发狂,有人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倘若采薇刚刚在客栈就直接杀了他,他或许不会这般恐惧,可是,她在告知要杀他之后,又蹉跎了近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将他的一点儿骄傲消耗殆尽,这会儿,他已经被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倘若他可以行动,一定早就跪了下来,向采薇磕头求饶。

车夫走远后,采薇拿出她的三八大盖儿儿,装上子弹,缓缓的走到律俊臣的身边儿,看着浑身如筛糠一般的律俊臣,冷冷的说道:“当初,那些可怜的姑娘也像你现在一样,渴望自己能活下来,可惜,你并没有给她们活下来的机会,现在,就让你自己也尝尝这种被人剥夺生命的滋味儿……”

说着,勾动了手指,扣响了扳机。

枪声响后,她如愿的看到了他眼中的绝望和惊恐,也如愿的看到了那如注的鲜血汩汩流了满地。

生命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流逝,律俊臣眼中最后的一抹光亮消失了,采薇唤出长眉,让它去捡些柴禾,将律俊臣烧成灰儿。

这种草菅人命、十恶不赦之人,不配有完尸,也不配入土,只配丢进茅厕里,永世不得翻身!

收拾完了律俊臣,采薇进了空间,直到现在,她才有机会看看升级后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及至看到空间里宽广辽阔的土地,变得又宽又长的灵溪,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庄稼,还有那焕然一新的竹屋,茂密的树林,采薇立刻忘记了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般,在空间里奔跑起来。

空间里的空气比从前的更清新了,呼吸起来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每呼吸一口,都让人感到自己的肺子像被清洗了一般,清爽的不得了……

……

距此处八百里的临安府

身着黑色辽丹长袍的男子,牵着一匹通身漆黑铮亮,唯有四蹄儿雪白的神驹,昂然走在热闹的集市上,男子眼神阴鸷,面容冷厉,周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走近一家酒楼前,男子将马拴在了酒楼前的拴马桩上,提步走了进去。

“哎呦客……官……”

小二热情的迎了上去,可当对上那双鹰隼般阴鸷的眼睛时,他满腹的热情顿时像结了冰一般,舌头也情不自禁的打了结:“您,您里边儿请……。”

辽丹男人一声不响的走了进去,在大堂最亮堂的地方做了下来。

小二战战兢兢的跟在他的身边儿,小心的问:“客官,您点儿点儿什么?”

辽丹男人冷冷的抬起眼,阴森森的看着他,脸上的疤痕愈发显得狰狞。

“啰嗦什么,有好多,只管上!”

“是是是…。”

小二一连说了好几个是,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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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消灭天机子

座无虚席的酒楼里,有的食客被这忽然到来的瘟神似的辽丹男人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偷眼看着他,一脸的敬畏,而有些喝酒喝得正酣的客人,则自顾着喝酒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这辽丹人的到来。

“你说邪门不邪门吧,一夜之间,七八个庄子的粮食,全都被偷得颗粒不剩,特别是张守财那老吝啬鬼的仓库,足足放了三四万担的粮食竟连一颗粮食都没给剩下,张守财那老吝啬鬼都疯了......”

“岂止是他疯了,那几乎遭了贼的庄主也没好到哪去,听说都红了眼似的寻那窃贼呢!”

“笑话,那窃贼既然有本事在一夜之间偷遍临安府而不惊动一人,一定是给了不得的,岂能被他们给寻到?”

“谁说寻不到了?眼下,就有一条线索了.....”

大厅靠里边儿的一张桌子上,几个汉子一边大声议论着,一边喝着小酒儿。

关于前些日子临安府数家庄子粮米被盗之事,临安府的人已经议论了许久,这条新闻已经在临安府火了好几天,一直占据着茶寮酒馆的八卦热门话题的头条,大家都猜测着,是什么人这般本事,能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搬走这么多的东西。

有人说是神兵天将做的,还有人说是小鬼儿狐仙偷的,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准确的答案来,眼下,一听到那张桌子上有人说有线索了,整个酒楼的人顿时都把眼睛对准了那一桌儿,竖着耳朵准备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