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国的强大不逊于大晋,贺兰娜公主又是有名的刁蛮任性,倘若她跑回去向鲜卑国的国王和王后告状,说自己欺辱了她,那么鲜卑国的国王和王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凭鲜卑国的力量,想要消灭他的蒙奴,只是时间的问题的事儿而已!
南宫逸站起身,笑意妍妍的说:“大军马上开拨,本王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大汗请自便吧!”
说罢,南宫逸轻摇折扇,风度翩然的离开了……
由于大军回京的途中需从青县路过,所以,采薇起床后,没有返回小镇,而是留在青县的县城等着大军过来,好随着大军一起出发。
只是,没等大军到来时,顿珠姐妹先找上门来了。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姐妹俩决定回岭北去,那里虽然给她们留下过噩梦般的回忆,但毕竟是生她们养她们的地方,父母和亲人都在那里,对她们来说,那里才是她们的根,是最值得她们依恋的地方!
对于她们的决定,采薇一点儿都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吩咐了她们,让她们好好的呆在何氏烤鸭里,等她从京中回来后,再带她们回岭北去。
沈府里现在是崔夫人一人独大,家里的姬妾已经被沈县令尽数驱散了,不止如此,沈大人在她的面前也是赔尽了小心,唯恐自己做出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儿来。
一大早,崔夫人一声令下,府里的厨子们各显神通,精心的烹制了一桌儿色香味儿俱全的早餐,早餐做好后,沈大人谨遵夫人短命令,留守在府中,恭候秦王殿下的到来。
不多时,秦王果然不请自来了,门房来报时,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南宫逸虽然是微服出巡,没有报上自家的真实姓名,但他那强大的气场和与生俱来的贵气,还是让守在门口的侍卫和门房儿们倍感压力,胆战心惊的进里面去通报了。
沈大人听闻秦王驾到,急忙亲自迎到了门外,将秦王请到了府中的花厅中,恭恭敬敬的行了君臣之礼。
南宫逸哪有心思理会他,从一进入花厅,一双魅惑的眸子便定在了采薇的身上,再也拔不开了。
一夜未见,他想死了他的小妮子了,从前他们不睡在一起时,他虽然也思念她,但还是可以抑制的,可自从这段时间和她睡在了一起,他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相依相偎、如漆似胶的日子,昨夜忽然被瞥了单儿,让他感到空荡荡的,孤寂无比,他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一早起来后,教训完朝阳,便跟部将说了一声,一个人骑着马心急火燎的提前进城了,来见他想了一夜的小妮子。
见到采薇的一瞬间,他那颗空荡荡的心一下子充实起来,仿佛被填满了一般,那种孤寂无依的心情瞬间消弭殆尽,他望着采薇,无声的笑了起来,似乎为能见到她而感到满意。
采薇怔了一下,随即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沈大人还在拘着礼。
南宫逸这才想起跪在地上的沈县令,意识到是自己一时动情失了礼,便急忙令沈县令起了身,笑容可掬的走到了桌子边儿上,请大家坐了下来。
沈县令很会审视适度,眼见得秦王的未来一片光辉灿烂,便有心结交他,因此,还让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也一起入了席,崔夫人是一个心胸开阔、大气豁达的女子,虽然是和皇子同席,却一点儿都不拘谨,菊花开始时有几分紧张,但因知道这位高贵的皇子是采薇未来的夫婿,所以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这一餐吃得宾主尽欢,吃过后,南宫逸便带着采薇向他们告辞,大军这会儿已经到达了青县,马上继续南行,南宫逸作为三军主帅,必须坐镇军中,不能久离。生家人也不敢挽留,殷勤的将这两位贵客送出了门,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一回到马车里,南宫逸便迫不及待的将采薇抱在腿上,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儿,半晌才低声道:“娘子,咱们再也不分开住了。”
采薇被他蹭得直痒痒,一边儿笑着躲闪,一边问道:“哎,你把贺兰娜跟拓跋奎设计到了一起,不怕拓跋奎将来借助鲜卑国之力,对咱们大晋不利吗?”
“呵呵——”
南宫逸笑起来,不屑的说:“鲜卑国与大晋实力不相上下,他不敢轻易冒险的,况且,贺兰娜跟拓跋奎两人心情大不相同,早晚有一天会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的,到那时,鲜卑国不灭了蒙奴已属万幸,又怎会帮他们来打咱们大晋呢?”
采薇想了想,觉得男人说得也有道理,贺兰娜愚蠢蛮横,蒙奴的男人又都是男权至上,两人必定过不到一起去的。不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拓跋颓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这次投降大晋也属无奈,万一他包藏祸心,哄住了贺兰娜,让她帮着自己对付大晋呢?
这样想着,她便将自己心中所想的问了出来。
南宫逸听了,嗤笑一声,“就算是他们合起来对付大晋,咱们也照样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别忘了,为夫还有偷从娘子那儿学来的法器呢!”
“法器?什么法器?”采薇疑惑不解,瞪着眼傻傻的看着男人。
南宫逸得意的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娘子忘了当初为夫是怎么对付天机子的吗?要不是娘子提供的法器,天机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咱们干掉了呢?”
采薇傻了,“你大规模的制造了枪?”
南宫逸叹道:“为夫倒是想大规模的制造,可惜那枪的零件要求太过苛刻,世间能达到那技术水平的铁匠本就不多,再加上黑药昂贵,造一颗子弹实属不易,所以,为夫手里只有十几条枪,每次攻城夺池时放在先锋的位置,用来震慑敌人的!”
怪不得这厮攻城攻得这么快,原来是借助了枪的力量,采薇沉下脸来,道:“枪是我带用来对付天机子的,没想到你竟擅自用到战场伤了,那东西的杀伤力太大,倘若流传出去,指不定得多少人死在上面,所以,我不希望你再用那种东西去杀人,须知杀戮太重,有违天和,别让我因为你的决定而背负造业。”
南宫逸见她的面带薄怒之色,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当即道:“娘子,为夫的手里共有六十二条枪,待晚上安营扎寨时全部都交由娘子处置,为夫保证再也不用了,也不制造了,娘子可还满意?”
见男人承认错误的态度好,采薇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款款的说:“不是我小气,只是人命关天,我不得不这样做,希望你能理解。”
南宫逸叹道:“傻丫头,为夫怎会认为你小气,当初要不是你及时给为夫送来了军粮,鼓舞了士气,只怕北伐军早就引起兵变了,为夫哪还会有得胜回朝的日子,早灰头土脸的回到父皇那儿去认罪了!”
南宫逸感激采薇,却很少把自己感激的心情说出来,这一次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概是怕采薇因为不让他用枪的事儿心里不舒服,所以便剖开了自己的心迹,来解她的心疑。
采薇了解男人的想法,心中虽然感动,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的精瘦的腰身,将头贴在了他的肩膀上,静静地与他依偎在一起……
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用语言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让对方了解自己的心思……
……*……*……
拓跋奎在南宫逸离开后,心里便无法在平静下去了,他睡了鲜卑国的嫡公主,还把她打了个半死,倘若鲜卑国的国王想要报复他,弹指间便可将他捏成齑粉。
想要瞒住这事儿,显然是不可能了,昨晚他们闹腾得那么利害,只怕十万大晋军都已知晓了,迟早会传到鲜卑国过往的耳朵里;再或者,哄得她回心转意,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自己的女人。
可是,这个方法似乎也不可行,贺兰娜中意的男人是南宫逸,而他跟南宫逸之间的差距又岂止是一星半点儿?她断不会看上自己,自己也没必要去自取其辱。
他像一只困兽一般,想了一个又一个的主意,却又一个接一个的被自己推翻,直到大军开拨,他还是没想出一个万全的主意。
大军从小镇出发后,经过了青县,再往南,向下一座城市走去。
一路上,拓跋奎几次的差人去打听贺兰娜的伤势,得到的结果都很不好。贺兰娜被他抽的皮开肉绽,全身都受了伤,还有一根肋骨和一只胳膊被他打断了,如今半死不活的躺在车里,奄奄一息,虽然她及时得到了救治死不了人,可这么重的伤,如何经得起舟车劳顿呢?
到了晚上,大军来到了一座名叫哈拉海的镇里,在镇子的边儿上安营扎寨,他趁机去看了看贺兰娜,发现她的确伤得很重,浑身包裹着层层的纱布,像个没有生命力的粽子,她整整昏迷了一天,水米未进,也没有丫头照顾,身边儿只有两个粗糙的侍卫,若这样下去,他觉得只怕没等回到京城,她就会被折腾死的!
拓跋奎可不想让她死,他思谋了许久,决定把贺兰娜留在哈拉海镇养伤,再派几个心腹手下守在这里,等她的伤养的差不多了,在让她的手下们按蒙奴的习俗,给她实施‘割礼,’到时候,她就再也没法去找别的男人,只能乖乖的跟他过日子,最好昨晚那一夜癫狂能让她受孕,倘若那样,鲜卑国的国王和王后也就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就可以万无一失的继续做他的蒙奴大汗了!
想到这里,他焦虑了一天的心平静了下来,让手下们出去找房子,买丫头了。
有银子就是好办事,手下们只出去了一个时辰,就把房子和下人都买妥了,拓跋奎亲自带人,把贺兰娜抬到了新买的宅子里,又看了看两个采买来的丫头和婆子,觉得很满意,便将贺兰娜安置在了此处。
那两个新采买的丫头中,有一个叫采瓶的,生得细皮白肉,颇有几分姿色,因见到拓跋奎一副富贵威武的样子,不觉媚眼如丝,放出十二分的手段来勾引他。
拓跋奎被她撩拨得动了兴致,便在外间的座椅上做了她一次,那采瓶儿虽然浪得很,但却是处子,且滋味儿和昨夜的贺兰娜差了好几个档次,拓跋奎一向挑剔,当即对这个二手货失去了兴致,提上裤子后,冷冷的嘱咐了她好生照顾主子,便毫无留恋的去了,连一百文钱都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