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南宫玉闯进来时,南宫逸和采薇还没有分开,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画面和谐而又美好。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南宫玉的眼睛里,也落在了南宫玉身边儿的落雪的眼睛里,两个人都怔了一下,南宫玉瞪着采薇,落雪则迅速的垂下了眸子,将情绪掩饰起来。
南宫逸被打断了好事,心情自然不爽,但对方是自己的妹妹,他也无可奈何,只好板起脸,训斥说:“玉儿,你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你嫂子在这儿,还不快叫人!”
当着外人的面儿,采薇也不好意思在跟南宫逸搂抱在一起,便推开了他,笑看着南宫玉。
南宫玉见到采薇挑衅似的眼神,心中气极,尽管她的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却碍于哥哥在场,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强扯着嘴角,堪堪的笑了笑,忍气吞声的挤出了两个字:“嫂子!”
采薇轻笑一声:“乖,会叫人就好。”笑容千回百转,意味深长。
南宫玉的脸一红,焉能不知穆采薇在奚落她,只是碍于形势,只好将满腹地的怨气压了下来。
“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南宫逸一边问,一边拉着采薇的手,在桌边儿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南宫玉这才注意到桌子上那两万花花绿绿的面,当即叫起来:“哥,你吃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花花绿绿的,可不敢乱吃啊!”
“这是你嫂子给我做的面,一定没问题。”南宫逸低头吃着,吃得很香。
采薇清冷的说:“这是蔬菜面,用焯菠菜的水和焯橄榄菜的水和的面,所以就是这种颜色,很有营养的!”
说着,从面前的一个水壶里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豆浆,递到了男人的面前:“趁热喝了吧,赶明个我再养几头奶牛,早上喝牛奶才是最好的呢!”
男人顺冲的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下去。
南宫玉抿了抿嘴儿,看着他俩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觉得自己这会儿呆在这里十分多余,要不是因为有事,这会儿她早走了。
“哥,适才我听说你派人去前面的城市收购粮草了,怎么?咱们的粮草不够用了吗?”
南宫逸睇了她一眼,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好好的回你自己的营帐去,待会儿大军就要开拨了,到时候别忙三倒四就好!”
南宫玉本想来关心一下哥哥,却被南宫逸斥责了,她愤愤的跺了跺脚,一转身离开了。
“怎么?粮草又不够用了吗?”采薇看着低头吃面的男人。
南宫逸苦笑道:“大军现在虽然看起来有几百车粮食,可都是搀了糠的糙米,是喂牲口用的,人根本没法吃。你上次带去的粮食差不多吃完了,只够吃三五天,所以不得不想发筹集些,不然走不到京城的。”
采薇想了想,说:“我手里还有些米,足够你们吃到京城的了,这些米搬本来是我打算开几十家米行用的,现在看来米行是开不成了!”
南宫逸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惊喜,现在是正值夏季,正是百姓家屯粮最少的季节,若是在秋季,收购粮食还能好办些,可赶上这个季节,百姓家的粮食差不多都快吃完了,那里还会有余粮卖呢?
小妮子果然是他的福星,一来就给他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南宫逸心中感动,执起她的手,说:“薇儿,我该怎么感谢你,要不是你的帮助,我南宫逸早就一败涂地了,哪里还会有旗开得胜的一天?”
采薇笑道:“这还不好办,按市价给我银子,当我是卖给你的就好了。”
“行!”
南宫逸一口答应下来,“连同上次你的一起给你。”
“噗——”
采薇不给面子的笑起来:“算了吧,向你要钱,你拿什么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假富豪、伪大款,那点儿王爷的份例银子拿去豢养死士、在朝中疏通关系、收买人心还不够呢,又到哪去找这上百万的银子?”
“娘子,你说你男人外强中干的伪富豪?你在笑话你男人穷?”
南宫逸眯起那双魅惑的双眼,薄唇勾起,带笑不笑的,大有磨刀嚯嚯之势。
不好,有危险!
一见到男人露出这副表情,采薇当即打了个冷战,连连摆手说:“岂敢岂敢,人家只是嫌气氛太沉闷了,开个玩笑而已,小的怎么敢笑话您呢?哦,对了,敢问秦王,打算付给我多少银子?”
见她一副谄媚的模样,南宫逸舒服了许多,他‘啪’的一拍桌子,豪情万丈,气吞山河!
“帽儿街三座商铺,外加秦王一个,够不够?”
“噗——”
采薇再次笑喷,这厮连自己都拿来抵债了,真是越来越无耻,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南宫逸看着采薇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也戏虐的笑起来:“娘子,这笔买卖如何?”
采薇笑够了,拿起眼前的杯子喝了口豆浆,依旧带着笑说:“三座铺子就算了,你小家小户的,还指着这几个铺子出点儿利息买米下锅呢,粮草的钱我也不要了,就当是我包养小白脸儿的花费好了。”
被比成小白脸儿了,南宫逸有点儿磨牙,他阴森森的笑着:“这主意好,我一定好好的恪尽自责,做好小白脸儿该做的!”
采薇一呛,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急忙站起身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去粮囤子那瞅瞅,看看方便,就把粮食给换出来…。”
说完,一道烟的去了!
望着那道俏丽的背影,南宫逸清浅一笑,端着碗接着吃他娘子亲手给他擀的面条,他娘子的手艺好的没的说,顿顿饭都能给他带来惊喜,让他吃好、吃饱,有她在的日子,生活就是无限的美好!
……*……*……
菲儿被莫子期送回到了穆家人所在的庄子,到达时,刚刚是三更天,穆家人还在睡梦中,莫子期不便打扰,便将菲儿送进院儿,交到追风的手里,轻声跟菲儿告了别,顺着来时的路悄然回去了。
菲儿一直看他到身影消失了,才推开门,进屋去了。
这会儿,恰好杜氏起夜,听到开门声,立刻警觉的推醒了身边儿的丈夫:“相公,你听,好像有人进屋了!”
穆仲卿在睡梦中,也听到了开门声和脚步声,他倏地坐起身,警觉的问道:“谁?”
菲儿听到爹的声音,急忙说:“是我,爹,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杜氏和穆仲卿已经下了地,急匆匆的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