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夫人见皇后要表演戏法,也都来了兴致,兴头头的看着她。
采薇命佩瑶去取了一只空着的锦盒过来,再让她端着锦盒给众位王妃和公主以及夫人们看过,才命佩瑶盖上盒子,将盒子放在了一张距她的席面仅二三米远的一张矮桌上,笑道:“今日大家初次见本宫,本宫却因故迟到了,心中愧疚的很,待会儿,这盒子里变出来的东西就给大家分了吧。”
说罢,抬起手,隔空向盒子指了一下,煞有介事的叫了声:“疾!”
那盒子分毫未动,采薇却信心满满的对佩瑶道:“去,打开盒子,给众位王妃、公主和夫人们好好瞧瞧……”
佩瑶也不信皇后就指了那么一下,就能变出东西来,但还是依言下去,打开了盒子。
顿时,满亭子的人都被惊呆了!
只见那盒子里流光溢彩,不知何时,已经装满了满满一下子的珍珠,白的、粉的、金的,颗颗饱满圆润,色泽艳丽…。
天哪,这…。是……哪来的?
一盒子的珍珠个儿大色艳、价格不菲,但大家却都无暇顾及珍珠的价格,不约而同想的是,皇后娘娘是怎么做到的?
大家看得清清楚楚,盒子是空的,皇后连挨都没挨到那盒子一下,就变出了满满一盒子的珍珠,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连拓拓公主都惊呆了,她看向采薇,讷讷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采薇淡然的一笑,高深莫测的说:“戏法嘛,自然是变出来的!”
“……”
早上时,众位夫人前来朝贺而不得见皇后,大家还对这位皇后娘娘心存不满,可后来皇后不仅来了,而且平易近人,大度仁和,对众位夫人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待得罪她的人也不曾针锋相对,这份宅心仁厚、端庄得体的做派,不正符合一位合格皇后的要求和标准吗?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位宅心仁厚的皇后娘娘,这会儿心肝儿正在滴着血呢。
那满满的一盒子珠子,是她吃了好多海鲜才,攒了好久才攒出来的,能卖好几万两的银子呢,要不是她今儿睡过了头,让大家久等了,她是断断舍不得拿出恁般贵重的宝物来送人的。
当然,她还有别的目的,变出这些宝物,也是为了警告身边儿那个傲慢的苗疆公主,不要轻易的挑衅她。
她知道苗疆人擅长蛊术,可她也不是等闲之辈,今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露一手,就是为了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以免她不知分寸,自以为是,做出有伤两国和气的事情来!
她的这一招效果实在太好了,一直到宴会结束,拓拓都没有在整什么幺蛾子,而是一直皱着眉头思索着,似乎沉浸在了那个戏法中,还没有走出来……
各位命妇也对皇后娘娘的本事钦佩极了,皇后娘娘不仅有美貌,有气度,居然还有…。法术,真是太了不起了!
宴会散后,大家都带着皇后娘娘的赏赐和对皇后娘娘的满腔崇拜之情,各自回府了…。
南宫玉也回了自己的朝月宫,只是回到宫不久,宫里就来了两个教引嬷嬷,说是奉皇后之命而来,教导朝月公主礼仪规矩,以免朝月公主再当众出错,丢皇室的脸面。
南宫玉心中不忿,但是为了让母后动心,还是忍着,听从了两位嬷嬷的安排。
这两位教引嬷嬷极其严苛,一到朝月宫,就开始教习南宫玉礼仪,从走路到说话。从吃饭到穿衣,不容她有分毫的懈怠。
南宫玉一会儿下跪,一会儿磕头,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到了晚上,还被勒令贪黑抄写《女驯》和《女则》。
南宫玉被穆皇后惩罚了,这事儿在落雪的安排下,自然传到了玉坤宫中。
莫太后听闻女儿被穆皇后惩罚,不顾天黑,当即摆驾去了女儿的宫中。
一到朝月宫,莫太后就看到女儿在两个老婆子的监督下,垂头抄写着《女则》,当即勃然大怒,上前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南宫玉见了母亲,自然是一肚子的委屈她涕泪交加的把白天的事儿给莫太后重复了一下,只是在描述的时候,把她刻意打击采薇的行为都归描述成了讨好她不成,结果拍马却拍到马蹄子上了,导致自己无辜被罚。
天下做母亲的,难免会偏袒自己的孩子,莫太后也未能免俗。
听闻女儿可怜巴巴的拍嫂子的马屁没拍明白,反而被罚,莫太后并没有推敲一下事情的真假,直接就怒不可遏的叫人去承干宫,把南宫逸和穆采薇找来,她要好好跟那女人说道说道。
从小到大,女儿就是她的小棉袄儿,一直在她跟南宫逸的呵护下长大,即便是有锦贵妃和太子的虎视眈眈,南宫玉也未曾受过半点儿的委屈,十几年来,她作为天之骄女,从来都是别人讨好她,她何曾去讨好过别人?如今,女儿竟然放下身段当众小心翼翼的巴结穆采薇、溜须拍马,结果不慎拍到了马蹄子上,被那穆采薇不顾脸面的严重惩罚,真个是要把她的肺给气炸了。
在她的思想意识中,穆采薇作为嫂子,虽然年纪比南宫玉的年纪小,但辈分大,就理应多多的包容、多多谦让小姑些,就算是小姑有做错的地方,她说说不就完了吗?何况,小姑也是为了讨好她才说的那些错话,她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大张旗鼓的派来教引嬷嬷去羞辱她?
教引嬷嬷来了宫里教导她规矩,这事儿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怎么想?朝月的名声岂不就更坏了,还有哪家勋贵人家愿意与她结亲?
作为嫂子和儿媳,她连这点儿情面都不留,又怎配做她的儿媳和朝月的嫂子?
陈尚喜赶到承干宫去请南宫逸和采薇时,南宫逸刚听完采薇叙述这件事情的始末,听闻太后传召,两人当即穿戴起来,前往朝月宫……
十五的月儿十六圆
清华似水的月光下,两人牵着手,没有坐肩舆,而是慢慢的步行着,往朝月宫的方向走去。
夜风习习,送来阵阵的花香,两人一行走着,一边儿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
“南宫逸,你说,待会太后会不会对我发飙!”
“会!”
“那你会不会帮我?”
“呵…。”
南宫逸笑起来,顺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帮你,有好处吗?”
采薇愣住了:“好处?什么好处?”
南宫逸幽幽的说:“刚刚在承干宫时,有人骂朕是禽兽,今晚不许朕睡她的床了,哎,说起来,朕好容易娶到的媳妇,只睡了一晚就不让睡了,朕真是可怜的紧啊!”
一提这事儿,采薇顿时气得直拧他的胳膊:“你还敢说,刚刚明明说是帮我上药的,结果你干什么来着,谁让你兽性大发了,活该你去睡书房。”
南宫逸委屈极了,“娘子,要是一个男人见着女人的那个地方还能坦然自若,他不是不举就是变态,你夫君是正常人,所以那个反应属于正常的!”
“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