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跟司徒长歌边吃边聊着,见司徒长歌不时的看向湘云,自己也转过头去,见她还在生气呢,不觉笑着挑起火锅里的一只牛蛙腿儿,说:“你们知道这只牛蛙是怎么死的吗?”
湘云说:“自然是厨子杀死的!”
司徒长歌却笑着没有回答,他知道皇后娘娘定是要说什么,否则也不会拿这么简单的问题来问大家。
“告诉你们吧,是爆炸死的!”
她说着,把那只蛙腿往蘸料里沾了沾,边吃边说:“这只牛蛙生活在一片池塘里,它的个头很大,所以总是自认为自己是天下上最大的动物。
有一天,一头牛到池塘边喝水,被另一只牛蛙给看到了,就急忙跑回来告诉它。
”喂,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动物,比你还要大许多呢!“
大牛蛙一听,不服气的鼓了鼓肚子,使自己大了一圈儿,它说:”有这么大吗?“
另一只牛蛙摇摇头:”比这大多了!“
大牛蛙听了,又使劲的鼓了鼓,说:”有这么大吗?“
”嗨!比这也大多了!“另一只牛蛙回答。
这下,大牛蛙怒了,它使劲儿的把自己鼓到最大,鼓得跟湘云姑娘似的,想要与那只大怪物一较高低,结果,因为鼓得太大了,”砰“的一声爆炸了……”
“噗——哈哈哈——”
湘云忍俊不禁的笑起来,忘记了莫子离刚刚带给她的愤怒,连司徒长歌也笑了,笑得眉眼如画,风光霁月!
“你们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们也跟着乐呵乐呵!”
舒雅和朝瑰在小二的带领下走进了采薇的包房,一进门儿,就听到大家的笑声,不觉也跟着凑趣。
朝瑰见了采薇,急忙要向她行礼,采薇道:“这里不必宫里,也没人看见,不必拘礼了。”
舒雅脱下自己外面罩着的大红羽绉面白狐狸皮鹤氅,随手递给了秋香,道:“刚刚在外面时,我要给她行礼,她不许我行礼,这会子她倒是比谁都讲规矩了。”
采薇笑道:“朝瑰一向谨小慎微,想的也多,哪像你,皮猴似的,亏得你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舒雅嘻嘻一笑,不以为意的在采薇身边儿坐下了。
朝瑰红着脸笑道:“娘娘过谦了,朝瑰愧不敢当!”
“快坐下吧,别只管客客气气的见外了,不然,好吃的都被舒雅和朝云吃没了!”采薇叫来小二,吩咐拿碗筷儿、吃碟等,让她们也尝尝火锅的味道。
开始时,舒雅吃得还算斯文,可吃了几口后,就变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大有湘云刚刚吃火锅时的架势;而朝瑰则斯文得多,总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吃时只夹小块儿的,免得吃大块儿的撕咬难看。
这两个姑娘,都是碧玉年华,生的水葱似的,性子一动一静,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只不知哪个能更入司徒长歌的眼。
采薇一边吃饭,一边留意着司徒长歌的眼神。却见他始终淡淡的,谁都不怎么留意,若说留意的话,就只留意湘云一个,大抵是跟湘云比跟她们两个熟悉一点儿吧!
莫舒雅吃了一会儿,含含糊糊的对湘云说:“小婶婶,你怎么不吃呢?”
司徒长歌一听,猝然皱起了眉头,面上露出了淡淡的不悦之色。
湘云咳了一声,说:“舒雅啊,你忘了吗?我不是你小婶婶了!”
舒雅缩了缩脖子,吐舌道:“叫习惯了,我都给忘了,对不起啊,湘云!”
湘云摆摆手,说:“没什么,只是以后记着点儿,千万别再外面这么叫我!”
舒雅干脆的说:“放心吧湘云,我不会再犯了,不过,说实话湘云,你现在过得还真不错,比我离叔叔强多了,我离叔叔自从跟你和离了,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似的,整天想着怎么跟你复合呢,你都不知道啊,前几天他听说有官媒出入你家,吓得他跑到我曾祖父那,非要重新到你家再提一遍亲,再把你给娶回”
“啪——”
一只精致的青花瓷酒盅掉在了地上,顿时摔成了几片儿。司徒长歌歉意的说:“对不住的很,是在下一时没留意,叨扰诸位了。”
采薇笑道:“真是奇了,一向最为细心的司徒掌柜,怎么今日竟会一时没留意呢!”说完,唤来小二帮他打扫了。
“司徒掌柜?”
舒雅掩住了嘴,惊讶的说:“原来你就是那个司徒掌柜?就是跟我小婶,呃,跟湘云传出闲话的那个……”
司徒长歌急忙看了湘云一眼,见她面露难堪之色,不觉眸光一冷,凉声对莫舒雅说:“既然姑娘也说了是闲话,又何必说出来伤人呢?”
舒雅被他质问了,讪讪的说:“口误,呵呵…。口误而已……”
采薇暗暗的摇了摇头,看司徒长歌的样子,似乎南宫逸提这个人选没戏了。
她又留意观察了朝瑰的表现,觉得朝瑰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很规范,但是,她就是一个典型的宫里培养出的公主,流水线上的产物一般,高贵典雅、优雅端庄,美则美矣,却没有少女该有的生动和鲜明。
再看司徒长歌,更是对她一点儿过多的关注都没有,似乎……她的戏份也不大!
正观察着,刘喜回来了,他兴冲冲的,红光满面,似乎刚喝了酒,一见到采薇,这厮就迫不及待的邀功:“皇后,我已经跟韩大人把一切事宜都商量好了,等回宫后我给您写份详案给您看,您批过后,这间女子学院就可以正式开课了!”
采薇道:“刘喜,辛苦你了。”
刘喜笑嘻嘻的说:“不辛苦,为皇后(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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