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心情不好,采薇有意哄他开心,遂低头摸着自己浑圆的肚子,说:“宝宝啊,你们将来长大了,可要听你们父皇的话,不要惹你们的父皇不开心哦!”
肚子里的小家伙们像是听到了似的,采薇的话音刚落,肚子上立刻凸起了两个小包。
采薇惊讶的叫出了声:“逸,你看,孩子们听到了,他们在回应我,他们在动!”
南宫逸一听,向采薇圆滚滚的大肚子看去,果然看到了娘子小手的印记,这种感觉是奇妙的,心中的郁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采薇的肚子上。
“儿子,我是你们的父皇!”
南宫逸轻轻的按了按那两只小手印儿,丝毫没觉察出自己的声音温柔得都快能拧出水儿来。
男人这么喜爱孩子,采薇当然很高兴,她从未想过南宫逸会这么喜欢孩子,在她的印象中,这个世界的男人都不大喜欢孩子的,可能,她的男人是个例外……
因为感动,采薇不由得帮自己的男人在孩子们面前说起好话来:“宝宝,你们的父皇对你们很好哦,咱们现在每天吃的蔬菜和粮食,都是你父皇亲手给咱们种出来的呢!”
得到自家娘子的赞扬,南宫逸更积极了,他对着她肚子上凸起的大大小小的包,柔声说:“只要你们都能乖乖听话,父皇不仅给你们种粮食吃,将来等你们长大了,还教你们学武功……”
提到教武功,肚子里的小家伙们扑腾起来,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在采薇的肚子上顶起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包,不知是他们的小拳头还是小脚丫,亦或者是小膝盖或小脑袋。
“哎呦!”
采薇叫了一声,捧住了自己的肚子,真怕这几个小坏蛋戳破她的肚皮。
南宫逸见采薇皱起眉头,又看到她肚子上此起彼伏的凸起,不由得皱起眉头,低声警告说:“小混蛋们,不许欺负你们的母后,不然等你们出来了,父皇挨个儿收拾你们。”
说完这句话,采薇肚子里的动静果然小了不少,南宫逸满意的说:“嗯,看在你们还算听话的份儿上,父皇待会儿去给你们做糖醋带鱼、麻辣鸡丝……”
说做就做,南宫逸泡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出去,到外面做饭给采薇吃。
都说酸儿辣女,可是采薇的口味却很奇怪,既爱吃酸的,又爱吃辣的,每顿饭没有酸的辣的就吃不下去,而且食量也变得很大,像个无底洞似的,比从前的饭量大了两三倍之多,人也跟着丰润了不少,不过,并不显得臃肿。
或许女子有身孕的时候都很美,采薇的脸色更加瓷白了,脸上总带着圣洁的光晕,有时候,南宫逸觉得她美得很不真实,仿佛是用雪堆砌出来的似的,一摸就能化了。
男人出去后,采薇也很快出来了,她抆干了身体,只穿了一件儿宽大的睡袍,在空间里到处逛悠着,饭还得一会儿能做好,她却已经饿了。
“哎,吃点儿什么呢?”
她在桃树上摘下一只粉红色的大蟠桃,咔嚓咔嚓的吃着,这蟠桃汁水丰富,皮儿薄肉脆,甜到心里,采薇吃过一个后,又在葡萄架下摘了一串葡萄,坐在葡萄架下晃着腿儿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琢磨着:听说孕妇多吃坚果好,可惜她的空间里并没有坚果,看来,明儿得让男人给她种一些。
自从南宫逸来到空间,长眉的工作比从前轻多了,绝大部分的工作都被南宫会给做了,南宫逸做这些事儿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些工作当成是一种负担,而是当成了每一种享受,每当他专心的耕种时,都会感到全身心的放松,整个人也似乎与空间紧密结合……
……
夫妻俩在空间里优哉游哉的待着,却不知此时的玉坤宫内,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莫太后知道了南宫玉竟然私自给贺兰祁写信的事儿,气得都要疯了,派人把她叫了来,不由分说打了一个耳光。
南宫玉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倒在地上,她捂着脸,委屈的说:“母后,您为什么打我?”
“你还敢问!”
莫太后气得都打哆嗦了,“当初,你私自给去见萨克努,闯下弥天大祸,母后虽然跟着你丢脸、被罚,可母后一句破话都没说你,知道是你涉世未深,一时糊涂,吃了那个大亏后必定会接受教训的,可是现在母后才知道,原来你根本就是个不长进的糊涂肠子,吃多少亏都不会接受教训的蠢货!”
南宫玉明白了,母后是知道她写信给贺兰祁的事儿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她捂着红肿的脸,跪了下来,垂泪说:“母后就只当是女儿糊涂吧,事已至此,回头是不可能了,您要是真疼女儿,就让女儿嫁过去吧!”
“不行!坚决不行!”
莫太后猛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起来了,“我不同意,你要是想远嫁鲜卑,除非等我死了!”
“母后!”
南宫玉流着泪叫了一声,说:“女儿知道您疼我,您就再疼女儿一回,让女儿嫁过去吧,大晋国女儿已经待不下去了,到了鲜卑,女儿可以忘掉这些痛苦的回忆,开始新的生活,您又何必非把女儿留在大晋受煎熬、受折磨呢?”
“什么煎熬?什么折磨?谁煎熬你了?谁折磨你了?”莫太后情绪激动的说:“你是我亲生的女儿,皇上嫡嫡亲的妹妹,放眼整个大晋国,有谁敢折磨你、煎熬你,分明是你自己想的多,就因为莫子期拒绝了你,你便万念俱灰,以为谁都讨厌你、看不起你呢,连你的母亲和哥哥你都不要了,只身一人就要远走他乡,玉儿,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你有想过我这做娘的感受吗?有想过你哥哥的心情吗?”
说完,瘫倒在拔步床上,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南宫玉见母亲这般激动,急忙膝行爬到莫太后的身边儿,哭道:“母后,玉儿知道对不起您,您就当是玉儿自私好了,可是玉儿真的是在大晋待不下去了,子期哥哥他不要我,连看我一眼都不屑,朝中的命妇千金们都暗中都嘲笑我,瞧不起我,见到我是总用那种嘲弄的眼神看我,母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再呆在这里,我一定会崩溃的,求求您,就让我离开这里吧……”
说着,她磕下头去,一边哭,一边磕,‘砰砰砰’的把额头都磕红了!
“够了!”
莫太后厉喝一声,南宫玉停了下来,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如果子期肯娶你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去鲜卑了?”
南宫玉一怔:“什么?”
莫太后重复说:“我是问,要是莫子期肯娶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不去鲜卑了?”
“子期哥哥娶我?”
她重复了一遍,随即凄然一笑,说:“母后别说了,子期哥哥他绝不会娶我的,就算母后硬是把我嫁给人家,我也是到人家跟前儿去招人厌恶的,与其这样,女儿情愿不嫁给他,也好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份体面。”
“如果是他自愿呢?”莫太后继续说追问着。
南宫玉道:“母后,不可能的事就不要说了,免得燃起女儿的希望,最后落得一场空,倒让女儿伤心。”
莫太后说:“我有办法让他自愿娶你,让你跟穆采菲一样,同为她的正妻,你可愿意?”
闻言,南宫玉的心一缩,一张淡雅疏狂的俊脸浮现在眼前,嫁给他,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能嫁给他,哪怕是跟别人共侍一夫,哪怕是留在大晋继续被人讥讽嘲笑,她也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