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语没有注意到龙和彦神色的改变,顿了顿又说着,“但是我从来没有恨过她!我不相信我记忆中那样温柔的母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会是淫荡而不知羞耻的女人。所以总有一天我会回到白家,查清楚,那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白若语讲完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龙和彦收回自己的望着窗外的目光,轻轻的抚摸着白若语柔顺的黑发,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吻,轻声的说着,“睡吧!”
“嗯,睡吧!”白若语轻轻的点着头,挥开脑袋里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将自己的身子贴近龙和彦的怀里,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白若语感受到龙和彦结实的手臂,温暖的怀抱,终于,嘴角弯起了小小的幅度,就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进入了梦想。
…
清晨,明媚的眼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小鸟在鸣叫,小草在发芽,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一切都显得那么那么的美好。
白若语唇边带着甜蜜的微笑,又转过身看了看,还闭着眼在大床上熟睡着的龙和彦,这才轻轻的打开房门,悄悄的走出龙和彦的卧室。
她昨天那么大胆的晚上摸进龙和彦的房间,意图勾引他,虽说她的勾引计划最终是没有成功的,但是现在她一大早的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被人撞见了真的是有点那什么…
于是白若语轻轻的关上房门,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谁知道。
“若语!”秦阿姨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眼前衣服衣裳不整的白若语,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从大少爷的房里出来!
白若语听见秦阿姨石破惊天的惊呼,和她那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心里想着,不好,又被逮了个正着!
白若语有些无奈的走过去,捂住了秦阿姨的嘴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说道,“你小声点!难道你想要让墨龙别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把龙和彦给睡了吗?”
秦阿姨点点头不再大惊下怪的,白若语这才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表情不太自然的说道,“那个,那个!其实昨晚我跟龙和彦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只是去还他的手机而已!”
“秦阿姨你不要想歪了啊!”
秦阿姨看着白若语那个样子止不住的笑着说道,“呵呵呵…我没想歪,没想歪!”
“这就对了嘛!”
秦阿姨看着白若语点着头,又加上了一句,“我只是相信,你可能一开始进去的时候是想要还手机,但是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秦阿姨说着表情一脸暧昧的转身走掉,只留白若语在那里风中凌乱。
天呀!她和龙和彦其实真的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可是现在肯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另一边。
色调低沉的,充满阳刚气息的灰色调大床上,龙和彦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手臂往旁边一伸,发现床上空空如也,白若语不在了?她到哪里去了?
龙和彦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正准备去找一清早便调皮的消失不见的白若语。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叩叩叩!”
“彦少!”
“什么事?”龙和彦听见云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抬眼望着卧室的房门问道。
“彦少有事情要向您汇报!”
龙和彦听见云雀说有重要的事情,突然下意识的想到了昨天被他不断的挂断的电话,想了想,说道,“你进来吧!”
云雀轻轻的打开房门,看着龙和彦正坐在床边,看着他。云雀恭敬的走了过去,将嘴巴凑到龙和彦的耳边说着。
云雀还在小声的说着,龙和彦听着他的话,眉头轻轻的皱起!
直到云雀汇报完事情悄悄的退下,关上房门,龙和彦还低着头安静的坐在床边沉思着,沉思着。
白若语!你会怎样决定呢?
…
饭厅里,白若语正在吃着早饭,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龙和彦,看着他完美的犹如雕刻一般的完美俊颜,和那包裹在笔挺西装之下的挺拔身姿,眼里充满甜蜜的爱恋。
“龙和彦!”白若语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对着龙和彦笑道。
龙和彦一直在想着早上云雀在他耳边说的事情,皱着眉头,犹豫着,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下台阶,突然听见了白若语清澈而甜蜜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龙和彦抬眼看着坐在餐桌旁边的白若语,柔顺的黑发,披散在香肩上。微微侧着身子,脸上带着笑,看着他,伸手放下手里拿着的牛奶杯,从衣服袖口处露出的白皙手腕上,闪烁着耀眼光芒的东西,正是昨晚他亲手替她戴上的手链!
龙和彦没有说话只是朝着白若语的方向走去。
“彦!”白若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龙和彦有点亲昵的叫着他,声音温柔而甜蜜。
“坐下吃早餐吧!”白若语对着龙和彦笑着。
抽了桌上的纸巾抆了抆手,拿起盘子里的切片面包,抹上了沙拉夹上几片培根紫甘蓝、生菜,一个三明治就做好了!然后又将手边准备好的咖啡递到了龙和彦的面前,温柔的说着,“呐!你的黑咖啡和三明治!”
龙和彦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认真的看着白若语的动作,看着她伸手不经意间,钻石手链滑出衣袖,缀满宝石的十字架,不断的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晃动着…
白若语发现她跟龙和彦说话,他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低着头沉思,盯着她的手腕沉思。
奇怪他这是在想什么?
龙和彦不断的问着自己的心,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告诉白若语那件事情,突然想到自己对白若语所承诺过得,坦诚相待,坦诚相待…
终于。
“白修远住进医院了!”龙和彦看着白若语的双眼,没有太多的表情,好像淡淡的在陈述某种事实一样。
白修远?住进医院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怎么样他是病入膏肓要死了吗?还是说已经死掉了,让我去分遗产?”白若语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漠,几乎是尖酸刻薄的说着。
早在那个晚宴上,她已经决定了,不再跟那个软弱是非不分的被她称作父亲的人有任何的关系了!
龙和彦看着白若语脸上突然变得冰冷的表情,听着她刻薄的话,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听说病得很重,一度是生命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