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不客气地挥开她的手:“不要想太多,我只是看到你这画,脑海中不自觉闪现‘抽象’二字,所以瞎猜了一通。”
秋芸:“……”
毕静拍拍秋芸的肩,一本正经地鼓励她:“别气馁,至少你已经掌握了抽象二字的精髓。”
“对啊,抽象得连毕大师都甘拜下风,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葛纯学金三胖鼓掌。
然后,几人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秋芸深知自己没有那画画的天赋,于是开始致力于开发语言潜质。
“塞来目二来一库姆,哈拉斯,马飞木石尅来,舒克兰……”学外语需要打破羞涩感,秋芸念得惊天地泣鬼神,这也是加深印象的好方法。
远处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纪凡站在房间门前,忿忿道:“大清早说什么鸟语呢?扰人春梦。”
秋芸身手敏捷地接住枕头,笑答:“我在学阿拉伯语。”
如果是原来的虞秋芸本人,阿拉伯语估计可以说得很溜。
据陈秀祺所说,以前的虞秋芸之所以选择去巴西留学,是因为那儿有她最爱的足球明星。
为了和偶像站在同一片领土之上,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她不辞万里冒着语言不通的风险去了那个发展中国家。
然而一次冒险却要了她的命。
没人知道虞秋芸究竟在亚马逊遇到了什么,连现在的秋芸也不知道。
她没有原宿主的记忆,所以阿拉伯语都得从零开始学起。
纪凡说:“现在德语法语比较吃香,居然想到学阿拉伯语,你也是神奇。”
“我这是在为将来考虑,现如今经济不景气,将来要是走投无路了,还能去埃及开罗当个职业乞丐,据说那里的伊/斯/兰教/徒对乞丐普遍很宽容,还有政府给分配收容,穿着西装也能行乞。”秋芸回应。
室友们一溜的目瞪口呆。
“好伟大的志向。”
“修行一身本领去要饭,你是第一人。”
另一个不知道做何感想:“……”
接下来是拼命三郎虞秋芸的行程。
周一葛纯看见秋芸在芭蕾舞教室练习芭蕾;周二纪凡就能见到她从跆拳道道馆出来;周三辩论赛;周四学术演讲;周五心理质询辅导大会……
各专业课选修课考勤率最高的是秋芸,老师上课从不点虞秋芸的名。
老师的讲课质量决定了学生们的手机电量和月末流量剩余。
所以每天手机剩余电量最多的是秋芸,每个月月末流量最多的还是秋芸。
虞学霸表示:理论是为将来的实践埋下伏笔,埋好伏笔就是为将来挣钱奠定基础。
每次师长夸她:“秋芸辛苦了。”
秋芸便答:“为金钱服务。”
全校的同学每天都在劝导虞秋芸:“学霸啊,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每天早晨,秋芸还会坚持晨跑。
她那漂亮的平坦小腹可不是光靠陈女士那套“饿出蛮腰、吃出肥膘”的养身理念逼出来的。
健康减肥,不一定是一边想瘦一边流泪,但一定得流汗让自己疲累。
z大早晨的操场通常是人迹最罕见的地方。
这些有钱的公子千金,宁可扎堆在健身房吸一室的二氧化碳,也不愿出来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
所以z大随处可见的健身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是意外的是,秋芸居然在这遇到了同时来晨跑的孔喆。
秋芸跑在后面,见他脚步均匀,似乎也才来没多久。
想了想,还是上前打声招呼吧。
“哈喽。”秋芸从孔喆身边经过,冲他笑着挥了挥手,便犹自往前跑去。
没多久,孔喆追了上来,和她并排齐跑,但却没有主动搭话。
秋芸一时也找不到话题,气氛有些尴尬。
“学霸。”孔喆忽然开口。
“啊?”秋芸应了一声,侧头去看他,见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有些不明所以。
随着她不自觉地将步伐缓下来,孔喆也跟着慢下了脚步。
他看着秋芸说:“这周六晚上,商学院要开一个联谊晚会,有没有兴趣跟我组一支乐队上台演唱?”
秋芸很意外。
难道因为校歌赛,她的身价也一夜暴涨?这么多人请她去唱歌。
秋芸原本还有所犹豫的,因为这个礼拜六社里举办一场跆拳道友谊赛,她是特邀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