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但朱离这人的好意实在是赤|裸裸的的,何况他们衣服都破洞漏风了还怕他图谋了什么?

他们很快就接受他的好意把火堆给点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朱离又跑回来拿了自己的干粮袋过去分。

几个乞丐对他亲热极了,缠着他拼命的感谢,有个妇人还掐了孩子一把,哭着恩公就喊上了:“这孩子能吃一口饱的也算他的福气,我也算对得住他了,就是没穿过一件好衣服,今年冬里冻死了,到了阎王面前说起来——这一世他不值啊!”

薛池就看着朱离又跑回来,从他的马背两侧挂着的藤箱里翻出来一件衣服送了过去:“虽然大了些,但都是新的,你改改给他穿。”

其余人也都哭上了:“……这个年没法过啊……”

朱离就又来回的跑,眼看着把他藤箱里的东西都送出去了。

对方一下摸清了他的性情,立刻打蛇上棍,和吸血蚂蝗似的紧紧的吸住了他。

朱离来回跑了数趟,最终把钱袋子都散空了才算了事。对方见着薛池这边数人始终只是冷眼看着,不由心里打鼓,榨完了朱离一人也就够了,不敢再凑过来。

薛池深深的思考着一个问题,她忍不住就问出了口:“朱公子,你在外头这数年怎么过的啊?银两竟能留到今天?”

朱离听她一说,面上就涨红了,但他还是很诚实的道:“我家人在成通钱庄给我办了个牌子,拿着它到任一钱庄分号每月可支十两银子。”

他脖子上挂着根绳子,他取了下来,绳头上坠着块三寸见方的黑色铁牌。薛池接过一看,见这铁牌做得挺精致的,正面铭刻着“成通钱庄”四个字,反面铸了指纹印,想来是和朱离的指纹吻合。下方却像迷宫似的有一团突出的线条。

时谨见薛池好奇的翻看,便对她低声道:“这是成通钱庄发行的‘通银牌’。”

薛池一怔,这才想起成国首富年子谦不就是时谨的好友么?成通钱庄正是他的产业,分号不说遍布所有国家,但中原四国的主要城池都是有分号的。

薛池很疑惑,古代又没有电子网络:“若是他当月在此分号先支了十两,立即赶到另一个城去再支十两,谁还能这般及时的把消息传递过去印证,钱庄不就赔了么?”

时谨微微一笑,伸出指头来指了下方迷宫一般的线条:“玄机就在这线条里,把这线条沾了印泥印在纸上,他们自有自己一套对应的暗记,能支多少银子看看印迹是一清二楚的。支过之后他们会再刻一笔,怎么看也只有他们才懂。”

薛池哦了一声,觉得这个办法其实挺先进的。

不过这样一月只能支一次的法子,怎么看怎么像管着朱离的。想来他的家人也熟知他的禀性,怕他一次把银钱给散尽了。只是他这样的性子,怎么就放心他在外头行走呢?

“朱公子出来有多长时日了?”

朱离略算了下:“也有两年了。”

薛池疑惑的看他:“你心也太善了些,在外头恐怕多有吃亏受骗的时候,你家人如何放心得下?”

朱离脸又红了,支唔了半日才道:“我在家他们也不放心,又不许我设粥棚,又不许我免租金,总说我没受过苦,专程撵我出来看看世情的。”

薛池哑然,心道朱家人这改造怕是失败了。

时谨瞟了薛池一眼,彻底不担心了,这样一个滥好人,也只好远着看看,要做他的亲友那是考验气量,更别提嫁给他了,估计就是一辈子光棍的命。

近年三十的时候他们挑了间客栈住下,整个客栈冷冷清清的,似乎只住了他们一行人。

街头许多铺面都关了门,商人也都回家过年了。

时谨有些抱歉的看着薛池:“也没法给你买些好衣裳。”

薛池不以为意:“我又不是小孩子,过年不一定要新衣裳,但这年夜饭可怎么办呢?不吃些丰盛的总觉着没了年味儿。”

还好城中最大的酒楼过年也还是开着门,伙计和大厨都放了假,但东家夫妇两就住在酒楼后院,顺便就接了时谨等人年夜饭的这单生意,做了许多菜色给他们送到了客栈来。

时谨一群人不分尊卑,围坐着喝酒。

长期奔波在外,连年也过得这般冷清,对着时谨又没人敢放肆,大家都颇有些低着头喝闷酒的意思,不知不觉就有些喝多了。

时谨脸上微有些红,一看薛池,她眼都迷蒙了,便起身拿了几个红封儿赏给众人:“都去歇着吧。”

他搀起薛池进了屋子,将她扶到了床上。见她带着醉意,迷蒙的看着他笑,可爱得不得了的样子。

他轻轻的在她嘴上啄了一下,见她没有反感的样子,立即就坐在床边搂着她极尽缠绵的亲吻。

薛池的骨头都酥了,轻轻的嘟囔:“不要,好痒……”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畔,颈项,额头、唇瓣、指尖……那些怜爱之意,她就算醉了也能感觉得到。

两人慢慢倒在了床上,时谨双目如有星光,看着她娇美的样子,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求欢:“池儿,给我好不好?”他一定要用全新而完美的感受来取代她那段不好的回忆。

薛池迷迷瞪瞪的看着他,抬起手来摸他的脸,长长的眉,乌黑而晶亮的眼,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她低声:“我怕疼,不喜欢被你强迫。”

时谨与她额抵着额:“我会很轻很轻……你说不要了,我就停下,试试看好么?”

☆、110|5.31|更新

薛池咯咯的笑了起来。

时谨无奈了,扶正她的脸:“笑什么?”

心都给她笑酥了,但是她笑个不停,他都没办法下口。

薛池抬起手,捏住他的脸一拉,把这张俊脸拉变了形。

时谨虽然没有受到过这种冒犯,但是他隐隐感觉这是她对他更亲近的表现,便也没有阻止,只是一偏头咬住了她的指尖。

薛池斜眼看他:“你满脑子就只有这点事儿?”话中的不屑显而易见。

时谨脸一黑,皱起了眉。

“你不是说不会‘饥不择食’嘛,为什么动不动就又亲又摸的,一有机会就想脱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