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不知不觉被吃了,林子吟脸红的像一只大虾子。好在楚随风还算是“正人君子。”
“王爷,离我们成亲只有十天左右了。”林子吟没好气地看着他。
“是十一天带一个晚上了。”楚随风纠正。
哈!林子吟被他认真的模样堵得说不出话来。“我算是最清闲的新娘了,王爷我告诉你,我可是连针线都不会拿的主,以后王爷的内衣什么的,别指望我了。”
看着泄气的林子吟,楚随风笑了起来,和她开玩笑,“原来是这样啊,这样一说,好似本王亏了很多。现在退亲,不是到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林子吟脱口而出。
反正是情人之间的开玩笑,林子吟回答地根本就没经过大脑思考。
可这话落在楚随风耳朵里,却是变了味。他开始是和林子吟在看玩笑,但他想从林子吟这儿听到的答案可不是这个。林子吟回答的不假思索,让楚随风觉得林子吟一点儿不重视他,甚至他怀疑林子吟心里根本就是在准备甩了他。
没有安全感的陵王脸色都黑了,他咬着牙看着林子吟,“看样子,本王还是做得不够,让王妃对本王不满意,时刻想着要离开本王的身边。”
说完,一低头又是一阵热吻。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么帅的王爷,谁舍得离开啊。”林子吟差点儿被他吻得没了气,只好挣脱先投降,“要是这么帅的老公被别人抢了,那我找谁哭去。”
“老公?”楚随风纳闷的看着她。
“呵呵,就是相公的意思。”林子吟心虚地看着他,心里却在哀嚎,天啦,一激动,现代的词汇居然就冒出来了。
“既然知道错了,本王就饶了你。”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楚随风将她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让她躺的更舒服一些,“对了,老公这个词很好,以后就这样称呼本王。”
林子吟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就知道欺负自己。
“这两天京城里会来几只不长眼的苍蝇,要是过来进你,你别给他们好脸色看。”忽然想到正事,楚随风出声提醒林子吟。
“京城里来人呢?”林子吟惊讶地坐起来看着他问。
“嗯。”楚随风不满地将拉倒搂在怀里,“三皇子楚王、五皇子瑞王。前者在朝中是太子的有力竞争者,另外一个却是太子党的人。”
“他们过来做什么?”林子吟纳闷地问,“不会是过来观礼的吧?”
“他们没有这份闲工夫。”楚随风懒懒地回答,将脑袋埋在了她的秀发中。
林子吟用的是冷梅洗发水,味道十分好闻,每一次楚随风靠近她,都十分贪恋这种味道。
“他们是来谈生意的?”想到一个可能,林子吟又兴奋地坐了起来,随即,楚随风又压住她,“老老实实躺着,他们就是过来做生意,也得等看到人才行,你急什么?”
楚随风对林子吟关心闲事超过关心他的事实很不满,他努力将林子吟的注意力往身上引,“成亲的时候,府里肯定会来不少宾客,凡是城中的官员,大大小小是一定过来的,北地其他州郡的官员也会派人过来送礼。”
林子吟的心思不在婚礼上,她相信楚随风,凡是婚礼上的细节,陵王爷一定做得比她细致,再说了,王府里的事情现在也轮不到她指手画脚,落得一个清闲才好了。
两个人思维完全不同步,“王爷,我想晾晾他们。”
楚随风的脸一下子黑了,“既然决定晾晾他们,你还想着他们做什么?这还没有看到了,就想着别的男人了,你不怕本王吃醋。”
事实上,陵王爷已经在吃醋了。
“王爷,听你这么一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水性杨花,随时想着爬墙了。”林子吟咬着牙瞪着他说。
这个人太招人恨了,刚给他一点儿颜色,居然就想着开染坊。爱吃醋什么的太烦人了,她以后可不想整天生活在醋坛子。
现在不好好治治他这个臭毛病,以后某人还不顺杆子爬,逮着机会就耍耍脾气。
“谁敢胡说八道造王妃的谣?看本王不削了他的脑袋。”楚随风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立刻装模作样的吆喝起来。
林子吟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王爷,这样显得你很幼稚。”
楚随风卖萌讨好被识破,泄了气一般躺在床上,“哎,娶了一个聪明的王妃真苦恼啊。以后犯了错,想哄好都不容易。”
林子吟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一下子逗乐了。
“王爷,我是好奇。听说太子在朝上一个劲地反对北地商品涌入大秦,为什么还要让他的人过来呢?”
“楚王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狡猾的人。此人最为腹黑,你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否则的话,一不留神,说不准就会中了他的圈套。江南富饶是他的封地,他手里一定不缺少银子,但是人向来不会嫌银子多。他又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江南客商从北地水路运转货物回去,你说他能不知道?他这一次来,是打定主意来占便宜了。”楚随风给她分析。
“哼,便宜哪里是好占的,他想占,还要看我愿不愿意了,他想得美。”林子吟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送过去。
楚随风噗嗤一笑,他就喜欢林子吟这些丰富的表情。“至于瑞王,应该是遵照太子的意思过来,甚至应该说是遵照皇上的意思过来的。”
“怎么会?”林子吟听了惊讶地问,“皇上明明是反对北地商品涌入大秦内部。”
“本王说了,没有人会嫌弃银子多。王妃可能还不知道你作坊里的这些商品在京城内有多么受欢迎。素油、酱油、醋和调料已经进入大户人家、宫廷和酒楼,许多人已经适应了这种丰富的口味。我们已经断了他们三个月的货,京城内能买到的货源,也只有和我们暗地里有商务往来的客商。你说,一个人天天吃草根,让他吃了一段时间山珍海味以后,还有谁再愿意回头啃草根去?”楚随风说话时,神色隐隐有些得意。
好东西可都是他宝贝王妃创造出来的,让那些人羡慕去吧。
“北地生产的豆奶粉、奶粉、芝麻糊、核桃粉,甚至是做点心用的各色玉米淀粉、红薯淀粉和小麦精粉,也已经成为大众化的商品,我们一断他们的货,他们不急才怪了。而且那些贵妇小姐用了我们的化妆品后,再让她们用别的胭脂水粉,她们还敢出门吗?女人一闹,男人自然也就安稳不了了。加上毛衣毛线、羽绒服,哪一样不是人人想拥有的东西?更别提前些时间‘不小心’流入京城的火锅底料、处理好的海鲜干货、山珍和各种糖了。”
“那倒是,我们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别看他们手里有红薯和小麦,但是他们想学着咱们生产淀粉,门都没有。”林子吟笑着说,“即使他们想买到配方都不行。”
她的确有自信,像豆奶牛奶等东西,光有配方,没有相应的设备,门都没有。就是酱油、素油,现在基本上也是用机械化生产了。就算皇上派人找到煤炭当动力也不管用,关键是技术掌握在她的手里。
再退一步来讲,就是他们破解了其中的技术也不可怕。毕竟人工生产和机械生产绝对是不能比的。历史已经证明过,工业革命最终代替了手工业产品了。
屋内两个人谈的是正事,屋外不远处的院子里,林长书紧张地在走来走去,眼神又不时地瞥向林子吟的院子。
“你们兄妹两个就别瞎担心了。”郭慧娘没好气地劝说,“妹妹有本事,王爷和她谈的是正事。”
“谈正事,不能在花厅里谈吗?非要跑到子吟房间里去,被人知道坏了子吟的名声怎么办?”子歌没好气地反驳。
“嫂子说得对,你们就是瞎操心。王爷和子吟谈的正事,你们懂?而且这儿人多嘴杂,传出去咋办?你负责?”吴大友壮着胆子插一句。“再说了,王爷府里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女人,婚事肯定只能和子吟详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