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李建民透过单面镜看着一语不发的男子,通身儒雅之气慢慢变得冷冽了起来。

他的电话此时响了,不知电话那端说的什么,李建民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

“队长,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他家人的人找了来。”小警察敲开监控室的门,指了指单向玻璃那端的青年,有些诧异的汇报着。

王安看了李建民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微微垂眸,冲着小警察道:“将人带进来。”

王安不知道李建民怎么找到那个青年的亲人的,青年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而且他的个人资料电脑里也查不出来,完全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他们此时就连这青年的身份都没有查出来,李建民却不动声色的找到了对方的亲人,这手段与势力,让王安不得不重新看待李建民这个享誉全球的律师。

被小警察带进来的,是一个大约六十岁苍老而邋遢的男人,竟他口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今年才四十六岁。

他叫罗兵,是青年罗玉成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见到罗兵的那一刻,罗玉成再也抑制不住的闷头痛哭了起来,是王媛媛给他钱解决顾繁,一百万,这钱足够给她母亲看病的了。即便是他被抓了,只要没有将她供出来,她依旧是将剩下的钱打进他父亲的银行卡里的。

“儿啊,你说吧,求求你了。”

罗兵站在罗玉成身边,哭求着他将一切说出来,警察说了,他儿子如果供出收买他的人,他是以减刑的。

罗玉成咬紧牙关,双目通红的就是不肯开口。

“我给你跪下了,我求求你了,你妈现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啊!”罗兵说着就要跪下,罗玉成一把抓住父亲的手,歇斯底里的喊道:“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我妈!”

李建民站在角落,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毫不留情的嘲笑着罗玉成,将手里的那张纸扔到他面前,阴冷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与冷酷,“你自己看看,你父母申请的救助金已经下来了,你知道,如果政府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个罪犯,会是什么后果?”

罗兵是农民,但他却知道读书的好处,即便家里再穷再苦,也要供罗玉成上学,罗玉成大学毕业后,进入了的王氏集团工作,拿着一个月三四千的工资,十天前他们部门办错了一件事,致使公司赔了几百万,而他就被上级当成了替罪羊,解雇了。

罗兵不太认识字,但罗玉成认识,他拿起李建民扔在桌子上的文件,翻看了起来,真的,真的是救助金。

他抬头望向父亲,试图从罗兵那个得到解答。

罗兵哭着说:“是村里的书记给咱们家申请的,书记是个好人,他帮了咱们家不少的事情。”

罗玉成瘫软的靠在了椅子上,文件顺势滑落,掉在了地面上。

李建民眼里没有半分同情之色,若不是繁繁身手敏捷,如今站在旁边哭的人就要变成自己了,他们捧在手里的公主,岂容别人欺负。

而李建民后来所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罗玉成无法再沉默下去。

他说:“你父亲的卡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钱打进去。”

也就是说,雇佣他的那个人骗了他。

“不,不,这不能。”若果说这笔钱是支撑着罗玉成不垮掉的支柱的话,那么这颗柱子就是彻底的断了。

罗兵拿出了一直揣在怀里的银行卡,李建民将手机放在他面前,双手环胸的说道:“你自己查!”

罗玉成拿过电话拨打电话银行,查询的结果让他眼眸里充满了绝望,没有,真的没有!

“王媛媛,王媛媛…。”他双目通红着似是沾染了鲜血,颈子处青筋直冒,愤怒狰狞的喊着王媛媛的名字。

王媛媛!

顾繁没有想到是王媛媛,在顾繁看来,这么恨她的人也就只有韦长歌一个,着实是出乎意料。

“繁繁,这件事你要怎么做?”李建民问道。

“李叔叔,王媛媛的父亲是干什么的?”她没有回答李建民的问题,而是这般问道。

李建民道:“她父亲王云是王氏集团的总裁,地产大亨。”

“比起富华国际呢?”

李建民笑了声,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屑,“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

顾繁听完笑了,“李叔叔,你说冷逸轩有没有兴趣吞并了王氏。”不是收购,而是吞并。

李建民挑眉,道:“我以帮你问问,他的胃口不小,单单一个王氏怕是都看不上眼。”

若不是王云有副市长付华仁在后面撑腰,冷逸轩又岂会一直容忍他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蹦跶,吞并王氏的同时,他们还要将副市长付华仁拉下马,现在倒是容易得多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顾繁从来就不会给敌人任何反咬自己的机会,她以等,以忍,但出手的时候,一定一击致命。

简陋的小巷里,韦长歌狼狈的倒在地上,发丝乱糟糟的垂在肩膀上,真丝的裙子被撕扯的裂开了口子。

“你个贱人!”王大伟一脚狠狠地踹在韦长歌的身上,他被放出来了,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韦长歌,若不是这个贱人,黄毛怎么会死,而他又怎么会被关这么久。

顾繁他是怕了,不敢再招惹了,便只能那韦长歌这个最阔祸首撒气泄愤。

韦长歌大声的叫喊着,但在这个远离市中心快要被拆除的小区里,就算她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铃~”清脆的铃声突地响起,王大伟拿起电话,屏幕上显示着的是公用电话号码。

他对着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心领神会的蹲下身用手堵住韦长歌的嘴,阻止她发出任何声响。

王大伟这才接起电话,动听的女生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出来了?”虽然是疑问句,但对方的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王大伟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道:“嗯,出来了。”

“那么就做事吧!”那端,清冷的声音透着一声冷酷的味道,王大伟头上汗都快留下来了。

“那位怎么给您。”他问。

对方冷笑了声,“不用给我,直接传上网就好。”说完,没等王大伟在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王大伟望着黑下去的电话屏幕,微微一叹,低头望向韦长歌的眸子闪过一抹邪肆诡谲的光芒,他笑道:“兄弟们,今天她是你们的了!”

顾繁提起放在地上的塑料袋走出电话亭,王大伟他们既然已经出来了,韦长歌的事情是该告一段落了。